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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更-《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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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絮清頷首,心里卻總是有點不安,總覺得好似即將要發生什么事一般。

    安夏上前幾步,抬起手正要敲響房門。

    忽然聽見屋內響起了女子的嗓音:“世子,您不舒服了,讓我扶著您去休息吧。”

    安夏蹙了蹙眉,轉身去看江絮清,見她臉色不好,便知她也聽到了這句話。

    女子的聲音柔柔含媚,絕非尋常的音調,很顯然正在引誘男人親近她。

    “夫人……”安夏囁嚅,忽然不敢敲門了。

    江絮清微閃的眸光落在那窗紙上,倒映出的兩道即將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心里忽然一沉,冷靜道:“敲門。”

    這時,屋內又響起了男人刻意壓抑下的低.喘聲。

    安夏抬起來的手都僵住,嚇得后退一步,“夫人,真的敲嗎?”

    世子現在定然在里面,可是屋內還有另一個女人,這般的對話及倒映出來的影子,很難不會認為是在做什么事。

    若是一會兒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夫人如何承受的住。

    江絮清閉了閉眼,再緩緩睜開,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她越過安夏直接上前,自己將房門猛地推開。

    屋內只點燃了一盞燭火,光線算不得明亮,但更添一抹曖.昧之意。

    裴扶墨衣襟口解開了一顆扣子,面若潮紅,儀態懶散不羈地站在紅木椅前,似乎正要起身,此時他眼角眉梢似流淌著迷離水光,桃花眼如波光瀲滟,含著詭異的魅惑。

    他這幅模樣,江絮清再熟悉不過。

    這是他動.情時才會顯露出來的姿態,與平日對外人的冷淡不同,每當動.情難耐時,他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猶如蘊著朦朦水氣,帶著幾分純真勾人欲.態,惹得人心尖酥麻,手腳蜷縮。

    可此時他身側站著另一個貌美的女子,眼眸含淚,面頰微紅,還做出一副邀他上榻的動作。

    江絮清臉上血色“唰”地褪去,僵硬地站在門口,遲遲無法動彈。

    開門聲引起了屋內人的注意。

    趙嵐猝不及防“啊——”了一聲,下意識地躲藏起來,待藏在屏風后看到來人,嚇得抱著屏風瑟瑟發抖。

    裴扶墨緩緩站起身朝江絮清走近,喉結滾動,開口時嗓音已極具嘶啞。

    “嬌嬌,你怎么來了。”

    他伸手想要牽她的手。

    江絮清使了很大的力氣將他剛觸上來的手甩開,強忍著心中淚意,問:“你在做什么?”

    可她剛出口的語調,已然顫抖的難以拼出一句話。

    裴扶墨黑眸收縮,又上去牽住她的手,說道:“你先聽我說。”

    江絮清垂眸看著他那只手,心里疼得厲害,疼得發抖,淚便是再也控制不住胡亂流了下來。

    她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感覺腦子里嗡嗡嗡地一直在響。

    “我想回去了,安夏……”

    說完,她再一次甩開了裴扶墨的手,失魂落魄地轉身。

    安夏站在廊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世子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看著她啊……

    江絮清轉身想離開,裴扶墨卻不給她機會,冷著一張潮紅的臉便將她打橫抱起,不顧懷中之人的掙扎,他轉身朝屋內還在瑟瑟發抖的女子說道:“鎮北侯府不會留下心思不純之人,告訴你兄長,不想死的話,應當知道拿什么來換。”

    趙嵐嚇得淚流滿面,再回過神時,屋內便只剩她一人了。

    **

    夜色朦朧,寒凌居內。

    回來后安夏自覺地退了出去,瞧世子那樣子,估計一會兒若是發生點什么,估計會鬧大,她想了想,還是也將在附近灑掃的丫鬟也趕走了。

    屋內,江絮清緊咬著唇,含淚冷語:“你放我下來!”

    裴扶墨收緊了握住她腰肢的動作,幾個跨步,直接朝榻間行去。

    江絮清不斷地掙扎,手腳并用,將他本就凌亂的衣袍都蹭地將要褪下了。

    他一身暗紫色的蟒袍都被她扯下了大半,露出了健壯的半邊肩膀及鎖骨。

    裴扶墨眼中的赤紅彌漫,卻還忍著身上那股難耐,笑了幾聲:“怎么,嬌嬌這就忍不了,迫不及待想要睡了我?”

    江絮清面頰上還流著淚,聽到這話身子頓時僵硬,瞪著一雙濕潤的杏眸看他,“你胡言亂語什么!裴小九,這種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情說出這種話!”

    他背著她做出這種事,怎還有閑心打趣她?

    江絮清難受到沒忍住又哭出來,把這陣子壓抑下來的情感盡數傾泄,嗓音嘶啞,在他懷里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地喊:“你說了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的,你是不是在騙我!”

    她哭起來也嬌嬌柔柔的,濕紅的嘴唇一啟一闔,使裴扶墨的眼神根本挪不開了,只恨不得立即將她堵上,狠狠揉親一番。

    他深吸一口氣,倒是沒想到趙軒下的藥,藥效竟是這般猛烈。

    裴扶墨幾步跨上前直接落坐在榻間,可懷里的人還是沒放下來,他像抱著孩子似的抱著她,嗓音低啞地纏綿:“我怎么騙你了,嬌嬌當真冤死我了。”

    “那趙嵐,她一根手指都未曾碰到我,你都不聽我解釋的嗎?”

    最后那句話,語氣似乎帶著幾分委屈。

    江絮清哭著哭著,忽然拉回了一些理智,顫著濕潤的長睫看他。

    裴扶墨的臉還是潮紅一片,黑眸蘊著水光般,喊著癡纏的委屈與埋怨。

    “我……”她抽噎了幾下,胡亂地擦拭臉上的淚水,哽咽道:“你……那,你去那客房做什么的。”

    總算好好聽他說話了。

    裴扶墨此時心里和肉.體都癢得不行,那藥實在害人不淺,他現在只想化身為禽獸將她扒得一干二凈,弄得她哭到說不出一句話為止。

    可顯然現在懷里這人若是不把事情給她解釋清楚,她定然會傷心得哭一整晚。

    “那趙軒說他那有個兄長的東西拜托我轉交給母親,母親近日實在憂慮過重,若是有了兄長之物,起碼有個念想,夜里也能睡得安穩,我便親自隨他去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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