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瓊羽園-《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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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衛國公將幼女喊到了書房來,嚴肅地將晉安帝有意讓她嫁進東宮的事說了出來。
衛卉兒根本無法接受,當即氣得眼眶泛紅,直接撒潑道:“爹爹!我不要嫁給太子!”
幼女今年十六歲,尚是出嫁的年紀,一直沒有定親也是因為衛國公本就打算將她嫁入皇家,如今晉安帝膝下只有三位適婚年齡的皇子。
二皇子惡臭的名聲圈內皆知,誰家姑娘若是嫁給他想必都要受苦的。
三皇子雖一表人才,也能力出眾,但到底母親身份低微,根基不穩,嫁過去也沒什么盼頭。
雖說太子能力是平庸了些,但到底容貌出眾,且性情溫良,這么多年也未曾聽說他傳出什么惡疾及殘暴的品性,況且這太子妃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上的。
聽到女兒這般極力地抗拒,衛國公當即鐵青了臉,怒斥一聲:“容不得你說不想嫁,若是陛下一道圣旨下來了,你還能拒絕?”
衛卉兒登時嚇得流淚,朝身側的衛子宜撲上去,就哭喊道:“哥哥,你不是與裴世子相熟么?你找個機會讓我跟裴世子見面談一談,讓他去勸說太子不要娶我好不好?”
妹妹哭得楚楚可憐,衛子宜也覺得心里不好受,遂嘆了一口氣:“卉兒,難道你還沒死心么?”
衛卉兒身子驟然一僵,低垂著小臉,緊緊揪著裙裾低語:“我,我不知道哥哥在說什么……”
衛國公見兄妹二人之間的氛圍不對,皺眉問:“子宜,你這話是何意?”
衛子宜無奈地看了眼衛卉兒,說道:“你喜歡懷徵不是嗎?說什么讓哥哥將他邀請出來,讓你拜托懷徵去同太子交涉,無非是你想找由頭見懷徵罷了。”
哥哥一下拆穿了她心中所想,衛卉兒頓時連頭都抬不起來了,眼淚一滴一滴砸落地面。
聞言衛國公頓時臉色變得更是難看,怒站起身,問道:“卉兒,你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我……”衛卉兒傷心欲絕,緩緩揚起淚流滿面的臉。
“我不能喜歡他嗎……哥哥為何連這個忙都不愿意幫?”
自己的親生兄長與自己心儀的人是至交好友,卻偏偏如何都不愿幫她牽線搭橋。
她怎么會有個這樣偏心,胳膊肘向外拐的兄長?
倘若她的兄長有江慕慕的哥哥那么好,她至于連裴世子的身都近不了么?
衛子宜煩躁地揉了揉眉骨,“卉兒,懷徵他自小對慕慕如何看重,我不信你不知道,這是我從中牽線搭橋能起到的作用么?”
“你究竟何時能明白?”
衛卉兒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她哭著揚起裙子撒氣,哽咽道:“反正我不要嫁給太子!”
說完這句,她便淚流滿面奔了出去。
書房內,衛國公鐵青的臉色幾番變化,凝滯了許久,方轉過頭問衛子宜,“你妹妹是何時有的這種心思?”
衛子宜道:“大概幾年前吧。”
他們都是在長安長大的,一個圈子總共就這么點大,幼時不免發生許許多多吵鬧的事。
而唯獨裴懷徵和江慕慕之間,是任何人都介入不進去。
裴懷徵家世好自出生就是天之驕子,他容貌品性能力皆極其出眾,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想要嫁給他,心儀他的姑娘又何止他妹妹?
他也并非沒有想過幫一把自己的妹妹,是實在無能為力。
裴懷徵自小眼里只看得見他那小青梅,他怎么幫?
本以為懷徵成婚后,妹妹能自己想通,沒料到,她竟是一直沒有放下這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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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煙霧輕籠,寒凌居庭院滿地銀霜。
臥室內燭火輕悠,金絲纏花帷帳迎著雕花窗縫隙吹進來的夜風在輕微搖曳。
江絮清嗚咽了一聲,將紅透了的臉埋在軟枕上,時不時從唇齒間溢出綿軟的破碎聲:“裴懷徵……嗚,你昨晚說了,今夜會讓我好好休息的。”
可是他現在又在做什么!
夜里剛沐浴完,她正打算入睡,誰知他竟是等了許久。
裴扶墨額間的青筋暴起,看起來已忍耐地十分艱難,宋大夫竟沒有提醒他,這藥會一夜比一夜效果還要嚴重。
他覺得自己現在怕是要溺死在她身上了。
屋內的熱氣彌漫,僅靠窗外偶爾吹進的清爽空氣,江絮清還是覺得呼吸都稀薄了,實在有些承受不來。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歹毒的藥!”她啞著嗓音一直嗚嗚咽咽的哭罵。
裴扶墨心疼地貼唇吻上她濕潤的眼角,耐心哄道:“馬上就好了,嬌嬌。”
江絮清渾身實在發軟,感覺汗液都裹了全身,黏膩的難受。
裴扶墨垂眸,將臉緩緩挪動。
片刻后,她杏眸忽然渙散,驟然間一股怪異的感覺,如席卷她天靈蓋一般地刺激。
他與她之間距離極其近,自然感受到她那細微的轉變。
“如何,是不是好受些了?”裴扶墨喑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江絮清頓時打了個激靈,像是抽搐了下,許久后才緩緩反應過來,紅著小臉難為情道:“你究竟是怎么學會的……”
裴扶墨哼笑了幾聲,濕潤的薄唇微啟:“總不能只讓我一人快樂。”
他是在她面前笑的,笑聲含著幾分意味難明之意,噴灑出來的氣息也近在咫尺,迎面灑至她的面頰。
莫名臊得江絮清的臉更紅潤。
她氣得拍了拍他青筋暴起的手臂,緊接著他那笑聲更加愉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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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晴空,陽光透過窗欞縫隙投入。
日上三竿左右,江絮清才緩緩轉醒,一看時辰都這么晚了,她驚地連忙爬起來,但身體的不適感,頓時將她的動作制止。
安夏進來伺候盥洗,看到江絮清還懶散地伏在床架邊,便笑道:“夫人,世子清早醒來便出府了,說是讓奴婢不必那么早叫您,讓您睡到自己想起來了再起來。”
江絮清閉著眼睫,嘟囔道:“還好母親身子好轉了,否則她才將府內中饋交給我打理,我就整日睡到快午時才醒,傳出去也不好。”
安夏捂唇笑道:“夫人擔心什么,一切都有世子給您頂著呢。”
江絮清緩緩道:“我也不能凡事都依賴他呀,他平日也公務繁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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