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醉酒-《獨占青梅(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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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安帝坐在御案后,垂首批閱奏折,慢悠悠地問:“太子,衛國公的女兒你就這么看不上?”
李謙回道:“父皇,衛姑娘蕙質蘭心,才貌兼全,兒臣并非看不上,而是兒臣認為自己與衛姑娘不太匹配。”
晉安帝揚唇笑了笑,緩緩抬起慈愛的雙目,“那皇兒同父皇說一說,你覺得自己跟哪個姑娘匹配?”
李謙一直低著頭,本本分分地回答:“兒臣暫時也沒想法,至于娶妻一事,可以再緩上一緩?!?
“還緩?懷徵都成親多久了,你這個做人表哥的,看到人家婚姻幸福美滿,難道就不曾艷羨?”
李謙緊抿著唇,沉默不語。
晉安帝繼續調侃道:“還是說,皇兒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那姑娘是不能嫁進東宮?這樣,你告訴父皇那人是誰,也讓父皇瞧瞧,看看能不能破例允了。”
李謙心里猛然一咯噔,他確信李善的事父皇絕對不知情,但是他跟佳月公主的事,就不確定父皇有沒有從別的渠道知曉一些。
父皇會這樣問,究竟是不是在試探他。
“兒臣并無意中人,兒臣只是暫時不愿成婚,不是永遠都不成婚,目前兒臣一心只想在朝政上做出一番成績給父皇看。”
晉安帝朗聲笑道:“皇兒,你果然還是將朕的話聽進去了,女人遲早都會有的,目前你最重要的還是要與朕一同將這大晉江山維護好,做出成績這種事可不能總是嘴上說說,你得拿出真本事出來,否則父皇這臉面也掛不住啊。”
李謙乖順地回道:“是!兒臣定當不負父皇的寄望?!?
李謙從養心殿退出來后,正好迎面撞上了沈貴妃。
宮檐下的燈光迎風搖曳,貌美的女子一身華麗的宮裙正款款行來。
有瞬間,李謙
都詫異了會兒,直到沈貴妃逐步靠近,喚了聲“太子殿下”后,他看清了她的面容。
這才恍然回神。
她的神韻實在太像梅貴妃了。
也難怪都發生那樣的丑聞,即便二皇子并未真的下手成功,但作為后宮妃子與皇子牽扯不清,皇帝礙于顏面也會徹底冷落后妃才對,重則很有可能送入了冷宮。
可即便如此,晉安帝對沈貴妃還是寵愛有加。
這次父皇能動怒如此,究竟是為了沈貴妃還是那個女人,恐怕,只有父皇才是最清楚的。
外界不知情的人都認為梅貴妃的寵愛只是一時,薨了后沒幾年便被晉安帝遺忘,可真正知情的人才清楚,晉安帝從未放下過梅貴妃。
這是他千方百計得到的女人,怎能輕易忘懷。
沈貴妃問候過后,便進入了養心殿。
李謙站在養心殿的廊下,望著殿內晉安帝坐著的方向,諷刺地笑了聲。
薄情又深情的帝王,有多可笑。
李謙從皇宮出來后,便去往了瓊羽園看望李善。
李善早就在玉嬤嬤的服侍下入睡了,這時候再進去擔心會吵醒他,李謙便放下了這心思。
約莫亥時,寂靜的庭院只聞蟲鳴聲響。
裴扶墨應邀前來,進屋后,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墻壁,神色有明顯的不悅。
“夜深了,殿下喚我來做什么?”
聽出他不滿的語氣,李謙笑了聲,招招手就讓裴扶墨坐下,便好聲好氣地給他斟酒。
“陪我喝幾杯。”
裴扶墨不耐煩,“就幾杯,我還得早些回去?!?
李謙皺眉道:“慕慕就這一刻都離不開你了?”
裴扶墨慢條斯理地執起杯盞便仰脖飲下,垂眸諷笑:“是我離不開她。”
方才他臨出門前,雖說她一個字都沒說,但那明顯放松下去的情緒,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李謙嘖嘖一聲,搖頭道:“你會不會做的太過了?哪個正常人能忍受得了你這樣。白天跟著你一起去上值,夜里還是跟你在一起,每天除了看你便是看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
裴扶墨輕晃杯盞,“這樣也好。”
他實在怕了,倘若她再一次脫離他的視線,是否又會發生他意想不到的事。
李謙始終不明白這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裴扶墨的秘密,他沒興趣探索,便說道:“你之前說有辦法將佳月引回來,那個計劃何時可以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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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萬籟俱寂時分。
江絮清睡得本身便不太沉,忽然感覺自己的脖頸處濕濕稠稠的,很快又是溫軟的觸感不斷地在觸碰她的嘴唇。
就連腰間都感到被一股強勁地力道緊緊攬住。
她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最終在濕軟的東西探入她的口腔時,她輕顫著眼睫緩緩將眼睛睜開。
裴扶墨的那雙黑眸在床幃間也異常的明亮,好似含著朦朧的霧氣,江絮清嚇得身子一僵,便下意識地雙手按在他的胸膛處推拒他。
“裴小九,你做什么!”
裴扶墨將臉俯近,濕唇微啟:“嬌嬌,你說是跟我親的感覺更好,還是他更好?”
江絮清剛睡醒,還有些意識混亂,他不知何時回來的,還這樣伏在她身上,又莫名其妙地將她吻得暈頭轉向,說一些她都聽不懂的話。
那濕潤的氣息傳入她的唇齒時,江絮清詫異道:“你飲酒了?”
裴扶墨揚唇輕笑,低醇的笑聲在她耳邊回蕩,很快他眼神一凜,便又是兇狠纏綿的吻襲來。
這次江絮清完全清醒,但也實在抵擋不住他的力氣。
一陣綿長的親吻總算結束。
裴扶墨將唇抵在她的唇邊,醉酒似的又笑了笑:“告訴我,嫁給誰更好?”
江絮清眨了眨眼,感到纖長的睫毛輕輕刷過他的臉頰。
挨得實在太近了。
直到現在,她才隱隱明白他在發什么瘋。
原來他一直都在在意她上輩子曾嫁給裴幽為妻過,現在把話說開了,他也不必隱藏了。
他又笑了幾聲,氣息噴灑出來帶有很明顯的酒氣。
“怎么,這么久不回話,是在回味他曾經如何親你的?”
江絮清蹙眉,“沒有,他沒有親過我?!?
裴扶墨搖頭一笑,帷帳外微弱的燭光透了進來,照亮他酡紅的臉頰,他眼底還含著迷離的醉意。
那顯然方才她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江絮清微揚脖子,湊到他身上嗅了嗅,停在他的脖頸處時心下猛地一沉,看樣子他還喝了不少。
裴扶墨果然醉得不輕,仍是自顧自問著。
問她當初嫁給裴幽的心情如何,問她與裴幽同床共枕又是何種心情。
即便江絮清耐心地解釋說她與裴幽什么都沒發生,他都完全聽不清。
“可是你知道嗎,你嫁給他之后我有多心痛。”裴扶墨忽然往邊上一躺,迷離朦朧的黑眸望著帷帳頂端,神志不清地說。
沒他壓著后,江絮清呼吸都輕松了許多。
可身旁男人那悲傷至極的語調,使她心頭一顫。
江絮清側過身去,想要伸手抱他,可還沒挨近,便看到他眼尾的濕潤一路流到了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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