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放眼四目,田野里均是一片歡聲笑語。 容凌虛歲計算是三歲,已經會走了,去年抓周的時候他將桌案上擺著的所有東西都抱到了懷里,惹得眾人大笑。 云淺月當時點著他額頭笑罵,“小貪心!” 容景則是挑了挑眉,驕傲地道:“朕的太子心有丘壑,包攬萬物,貪心也不怕。” 云淺月無奈,想著誰說容景不寵容凌?他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寵容凌的人。怪不得容凌從會走路后,容景走到哪里就要跟到哪里,有時候她身體不舒適,不去早朝,容凌便陪著他去,小小的人兒,坐在容景身邊的椅子上,和容景一樣靜靜地聽著群臣討論政事,一大一小兩張臉,看到他們,就覺得容國的江山榮華指日可待,群臣說話聲都比尋常響亮有干勁。 忙碌了一年有余,一切基本走上正軌,容景的時間也相對得清閑了些。 在云淺月的建議下,朝野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早朝理政,而是每七天有一天的假期,假期這一日休朝,學堂的學子也可以不早課,全民放假。 容景自然沒有意見,詔令按照她的提議頒發了下去,朝野上下一片歡呼。 這一日,正逢沐休,容凌聽青裳、伊雪等人聊天說靈臺寺后山的桃開得極好,漫山遍野,甚是繁華,便鬧著云淺月帶他去看桃。 云淺月聽說幾日前天下第一高僧靈隱大師回了靈臺寺,她不想見靈隱那個在她心里被定型了的神棍,任憑容凌怎么鬧,她懶洋洋地躺在美人靠上曬春日,左右也是不答應。 容凌氣哼哼地說她,“娘親,你沒爹爹疼我,我想做什么,爹爹都應我。別人的家里都是嚴父慈母,偏偏咱們家是慈父嚴母。” 他沒有叫容景和云淺月為父皇母后,還是依照小時候的稱呼,一直喊爹娘。 云淺月看著他小小的嘴嘟起,分外不滿,她心中好笑,對他道:“你爹真的是什么都應你?春年的時候你想跟隨你大舅舅去狩獵,你爹爹不是沒讓你去成?” “那是因為我染了風寒,爹爹心疼我。”容凌道。 “是你染了風寒嗎?我怎么記得是你大舅舅染了風寒?”云淺月看著他。 “那是爹爹怕我被大舅舅傳染了風寒。”容凌板著小臉道。 云淺月點點頭,慢悠悠地道:“可是后來你大舅舅風寒好了又出去狩獵,你也想去,你爹爹還是沒讓你去,為何?” 容凌一噎,噶著嘴道:“爹爹必有理由。” 云淺月笑看著他,“你想你爹爹必有理由,為何沒想娘親不隨你去靈臺寺也是必有理由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