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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將塚-《十四年獵詭人(全5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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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跟著進屋去,看見她已經睡上了床,背對著房間門,濕漉漉的頭發凌亂的散在枕頭上,蜷縮著身體,被子蓋住了半個腦袋。我走到她跟前,蹲下看著她的臉,心里想要說點什么,卻又怎么都開不了頭,只能抓著她的手,來回在我的手心里搓著。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看著我,因為被子的邊緣擋住了她的嘴巴和半個鼻梁,她看上去像是一個蒙面人,卻讓人心疼得要死。她也看著我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她掙脫我握住的她的手,把手伸到我的臉上,然后用手捏住我的耳垂說,我沒事,你忙去吧。這段時間我看你好累啊,耳垂都變得沒什么肉了。

    彩姐平時在家的時候,就最喜歡捏我的耳垂玩。當然,她偶爾還會把我的耳朵當成風扇檔位來扭,不過那一般都是我干了什么蠢事的時候才會發生。我曾經警告過她,不要老是玩弄我的耳垂,問她有沒有考慮過我耳垂的感受?而且耳朵常常被人摸來摸去,到了冬天很容易長凍瘡的,而且耳根子也會越來越軟。我想她永遠都不會改掉這個習慣,因為我真的覺得我的耳朵越來越軟了。

    原本我的心里就充滿了愧疚,卻被彩姐這一句簡單關心的話,感動到不行。于是我一把抱住她對她說,你放心好了,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一直呆在房間里看著她睡著后,才出了客廳。客廳里,胡宗仁和付韻妮正不知道為了什么事吵得面紅耳赤,胡宗仁嘴巴比較笨,罵來罵去都只有幾句“死女人、傻堂客”一類的字眼,付韻妮的詞匯卻是豐富多了,我多年前曾經領教過東北人民的罵功,只不過重慶女人撒起潑來,也算難有敵手了。我沒興趣去知道他們倆因為什么而爭吵,只是我看司徒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眼里閃爍著看熱鬧的那種光芒,我就知道一定又是什么很弱的事情。于是我沒有理他們,繞過他們身邊,坐到了司徒對面。我對司徒師父說,我們來把今天的事情稍微梳理一下吧。司徒師父說,好。然后沖胡宗仁喊道,你們要不要一起過來聊一聊?付韻妮歪著腦袋叉著腰,正滿臉不爽地看著胡宗仁,胡宗仁則指了指付韻妮氣急敗壞地說,叔叔今天先放過你,哪天真把叔叔惹毛了我一定要把你賣到越南去。

    大家圍坐在一起后,司徒問我,媳婦還好嗎?我說沒事了,睡著了。他點點頭,然后把我們今天在白象街找到的小鐵盒拿了出來,對我們說,大伙今天都看到那兩個女鬼了,按照我的分析,它昨天晚上在手機里給我們傳遞的信息,要我們去救她,就一定是在指找回她的遺骨了。只是因為我們找到以后,或許是疏忽大意了,沒有想辦法把遺骨進行封存,這樣就導致她大概覺得我們要對她的骨頭做什么,而且突然地現身,應該不是要來故意嚇我們,起碼到目前為止,她的出現只是嚇到了我們大家幾次,還沒有對我們任何人造成實際性的傷害吧?說完他看了我一眼,頓了頓說,當然你媳婦那個除外。我問司徒,你所謂的把骨頭封存是個什么意思,他說在他們道家,尤其是在解放以前和古時候,常常都會替人處理那種尸體骨骸不全而造成的鬧鬼事件,很多鬼魂對塵世有所留戀,而留戀的東西包括生前喜愛的東西,或者是深愛的人,這些都很容易造成一個讓它留下來的理由。而它留下來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有人動了它的私有物品,例如骨骸。

    司徒解釋說,在幾十年前,全國大部分的人死后,都會選擇土葬或是其他葬法,因為那個時候火葬這樣的技術并沒用得到普及。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所以有錢的人家會修建豪華墓穴,窮苦人家會隨便找個地方挖坑埋了,甚至連棺材也不買,連墓碑都不刻。但是古時候雖然也偶有鬼事的發生,卻遠遠不如如今這樣高發的頻率,你們知道為什么嗎?我們三人一起搖搖頭,樣子很像撥浪鼓。司徒說,因為現在凡是有土地的地方,就會有大規模的工程,今天挖了這里,明天就挖那里,這挖來挖去的,難免就挖到一些死人。要知道,任何一個城市原本都是從窮苦之地開始的,有些時間久遠的,或者是想得開的,沒有記掛的,自己也就消散了,即便是鬼魂也沒有辦法跟開發者的鐵馬抗衡。而也有不少是因為自己的遺骸被胡亂搗動,甚至統一收集起來丟進江河,或碾成粉末,這對亡魂是極大的刺激。司徒指著胡宗仁的鼻子說,你試想一下,假若有一天你在路上高高興興地走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向你迎面走來,二話不說抱著你的頭就開始在你臉上撓,你是什么心情?胡宗仁大聲說,那怎么行!我非揍死他不可!司徒于是兩手一攤,表示道理就這么簡單。胡宗仁這樣火爆的人,今后他死了我一定親自給他送行,要是他變成了鬼,估計這世界要亂了套。

    司徒說,所以我現在覺得,你們身上的那個女鬼的出現,原本是付強計劃好的一件事,是他率先動了那個女人的骸骨,然后再藏了一根指骨在我們今天去的那個地方,星位是廉貞,代表著囚禁,我們取出來,事實上算是把這女鬼給徹底釋放了出來,而那女鬼昨晚說的救救她,不是要我們把她救走然后超度,而是救她出這個牢籠,也就是說,直到今天,我們的每一步都依然被付強算計著。

    我和胡宗仁不由自主的同時望向了付韻妮,付韻妮雖然覺得有點尷尬,但臉上卻閃爍著一種對父親感到驕傲的神情。我暗自想你驕傲個屁,你老爹把老子給害慘了,早晚我要挑撥胡宗仁來揍你一頓。

    司徒說,那只草編的蟋蟀我暫時還沒想得很明白,不過我估計這只蟋蟀實則是在代表著某種陰暗的東西,因為蟋蟀是生活在草堆和巖石縫里的,在同大小的昆蟲當中,它的力量是出奇的大,所以我不知道這只蟋蟀守在指骨邊,是不是在代表著什么,不過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我們看到的那個女鬼,將會發生一種形體上的變化了。我趕緊問他,應該是什么樣的變化,司徒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如果所謂的囚禁被釋放開來,不是特指她將會重新變成一個個體的話,那估計會變成更多,多到沒有數量。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今天我撒米之前,床上的那個女鬼是靠在你媳婦身上的了。

    我心里大驚,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本來兩個就夠讓我頭疼的了,如果再分身為很多個的話,恐怕不用魏成剛來拿我的命,我自己都沒活下去的勇氣了。我抓鬼十三年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鬼,激起過我如今這種程度的恐懼。胡宗仁說,那還不簡單嗎?我們晚上開了房門照照相就知道了,司徒扁著嘴搖搖頭,那意思是孩子你太天真了。他說,難道你們沒有發覺,雖然我們破陣的節奏和難度在漸漸降低,但是那個女鬼出現的頻率和手段卻越來越多了嗎?甚至還弄斷了我的牛骨符,這說明什么,說明它的力量已經是在越來越大了,直至此刻我已經猜到,付強所設下的這個七星大陣,他早就知道我們要破陣,但是他卻從來不想法子來過問打聽我們破陣的順序,是因為他一早就明白,我們每破掉一個,那個女鬼的能力就會強大一分,如果七星的順序最后才是天樞位的話,恐怕我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他從最初就主動給了你們倆線索,讓你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破了天璣,就是算好了要一開始就讓鬼跟著你們。

    聽到這里,我突然心煩。于是憤怒的點燃一根煙,問司徒說,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先讓我去破天璣?若是我們最后才破了天璣和天樞的話,那我不是馬上就完蛋了嗎?司徒說,他就是要你活著,只有通過了他最后要擺的大法,你才能跟哪個姓魏的換命,你死早了,他反倒叫做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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