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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虛假的，他想象的，都不堪一擊。

    “我……”季傾羽突然說不出話。

    為什么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樣？

    他了解沈則琛，知道沈則琛有多看重symptom，有多看重站上舞臺的機(jī)會，這是他的夢想，他幾乎所有的所有，是他能為弟弟做到的唯一的事。

    “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跟你提分手？”沈則琛看穿了他的想法。

    季傾羽無法不承認(rèn)，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羽，你還記得在官宣的那條長微博里，我寫了什么話嗎？”

    “記得?！笔聦?shí)上那條微博里的每個(gè)字，季傾羽都能背下來。

    沈則琛笑了笑：“我說過，我唯一無法付出的代價(jià)就是你?！?

    “哪怕要讓我犧牲我自己，我也沒辦法放棄你，我也不會放棄你，永遠(yuǎn)?！鄙騽t琛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而鄭重地說，“我愛你。”

    ——

    幾個(gè)小時(shí)前，沈則琛站在季靖安的辦公室里，他從沙發(fā)上起身，堂堂正正地站在季靖安面前。

    “沈先生，考慮好了嗎？”季靖安微笑著道，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考慮好就給我個(gè)答復(fù)?！?

    沈則琛同樣以微笑回敬他：“我考慮好了，季總?！?

    “你的答復(fù)是？”

    “我的答復(fù)是，”沈則琛斬釘截鐵地說，“兩樣我都要?！?

    “如果你敢毀掉我弟弟的名譽(y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如果你敢阻擋symptom的前程，我也同樣不會放過你。”

    “反正都是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局，那我不介意選擇更激烈的方式，”沈則琛平靜地微笑，“因?yàn)槲抑滥惚任腋??！?

    “我有很多東西是可以舍棄的，說到底我也就是一個(gè)普通人，可你跟我不一樣，你處在高位太久，金錢和權(quán)力，哪個(gè)你都不會舍得放棄?！鄙騽t琛語速飛快，“正因?yàn)槿绱耍悴艜热魏稳硕己ε率ィ矣腥蒎e(cuò)的機(jī)會，你卻小心謹(jǐn)慎，生怕一步走錯(cuò)，滿盤皆輸?！?

    季靖安滿面震驚，他沒想到沈則琛會說出這番話，沈則琛說得沒錯(cuò)，季靖安絕對不想從高位上掉下來，所以這么多年來他都謹(jǐn)慎得不能再謹(jǐn)慎，怕的就是有一天一無所有。

    “你當(dāng)然把季傾羽看得很重要，但他的重要是因?yàn)樗救酥匾獑幔皇牵且驗(yàn)樗悄愕膬鹤?，他代表了你的面子，你的面子確實(shí)很重要，歸根到底，你看重的不是季傾羽，而是你的面子，季家的面子?！?

    “我說過了，我跟你不一樣?！鄙騽t琛淡淡地說，“包括在對待季傾羽這方面。你看重的是他的身份，他的象征，我看重的卻是他這個(gè)人，即使他不是季家的人，即使他不姓季，只要他是季傾羽，那么我就喜歡他，這種喜歡不是信口雌黃也不是山盟海誓，是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心照不宣，像季先生您這樣的人，一定是無法理解的。”

    沈則琛笑著搖了搖頭，語調(diào)平淡卻話中帶刺：“畢竟季先生壓根就不懂什么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季靖安臉色蒼白。

    “我不會放棄季傾羽，應(yīng)該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棄他，”沈則琛正色道，“因?yàn)樗鞘澜缟溪?dú)一無二的季傾羽，是這個(gè)世上我唯一在愛情意義上喜歡的人?！?

    “還有一點(diǎn)，之前您說季傾羽除了您給他的東西以外什么都沒有，我想您還是說錯(cuò)了。”沈則琛斂起笑容，“季傾羽擁有的東西比您所想象的還要多得多，只是您看不見而已。”

    “如果有時(shí)間的話，請季先生也記得去祭拜一下您的妻子吧。”沈則琛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微寒，“雖然我覺得您根本沒資格做她的丈夫。”

    “我不會跟季傾羽分手，這就是我的回答?！鄙騽t琛語氣漠然，“至于您想怎么樣，隨便?！?

    說完之后，沈則琛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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