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芡想過最壞的結果。 ——傅思琬走出來, 告訴自己她還是不想讀書。 如果真變成這樣,該怎么回答? 事實證明,在某些時刻, 她和少女的確有著不該有的默契在。 傅思琬很快出來,淡定坐到她邊上后, 盯著前方黑著的電視屏幕緩緩開口。 “如果一個人的惡習能因為另一個人簡單的兩句雞湯就改變, 那她大概率也不會變成這樣的人, 阿姨,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她沒有明確地表示自己的決定,但白芡聽懂了。 許是不久前隱約有猜到這個結果,女人倒是沒有覺得失落。 傅思琬并不在意她的反應, 她扭頭, 朝著白芡勾唇而笑。 這抹淺笑很漂亮。 也同樣很不真實。 “當然, 我說的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出現的,但大概只有奇跡出現的時候,她才會改變, 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傅思琬眨了下眼。 她這一連串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靈動,卻又莫名有著令人更覺心疼的憐意。 “你要我回答你,我這么做了, 那么,你要怎么處置這樣一個不聽話、也不會乖乖學習的廢物呢?” “處置”一詞,通常用在將要被廢棄的殘次品、亦或是要被拋棄的人身上。 少女似是已經做好了承擔自己這般任性的結果,冷靜說完, 表現出一副淡然得愿意接受審判的態度。 ——小兔子的刺, 這回不止要弄傷別人,還不小心的,把自己也給扎疼了。 白芡只覺得自己手中抱著個不斷沸騰的熱鍋, 她已經拼命在上頭澆灌冷水想讓它降溫了,可這口封閉的鍋,卻怎么也沒法真正降溫。 它的溫度有時候的確會降下一些,抱著它的人還來不及高興,就發現它又哧的一聲,復燃起來,溫度更加灼熱,更加磨人。 那她要拋棄這口鍋嗎? 白芡想,她不要。 不僅不扔,自己還要更用力地冷化它。 只有她知道,這口如此折磨人的鍋,一旦愿意被人打開了,那它里頭裝著的東西,會有多香、多甜。 白芡再一次,毫不猶豫地把她的小兔子抱住。 被自己的利刺折騰得滿身血的小可憐,那一層厚厚的硬殼似乎在這一刻被敲碎了。 她在女人懷里奮力掙扎,動作不安之余,連情緒都被影響到,開始發了瘋一樣地在她懷中又哭又鬧。 從出生那刻起就被無情剝奪的安全感,現在就算有人想將它塞回來還給她,也只是拼湊出來的一個殘次品,被輕輕一碰,就要碎掉,零散的碎片,反而割得她更疼。 白芡抱著掙扎得比以往更厲害的少女,絲毫不敢有一絲的放松。 兩人明明是在溫情擁抱,給人的感覺,又更像是在進行一場拉鋸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