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鈴聲打響的那一刻, 池渺涵心頭那只不上不下地撓了自己一節(jié)課的爪,終于收了回去。 “您沒誤會”的答案,現在終于能被人親手掀開蓋在上頭的那層密布。 底下究竟藏著的是蜜糖還是砒/霜, 她到現在都還不敢自信地認定是前者。 生怕是自己想多了、想錯了、想岔了。 教室里的同學們紛紛前往下一個要上課的教室,池渺涵卻只是在座位上扭過了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 被她握著手的白芡, 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也將頭轉了過來。 少女墨色的瞳孔里,倒映著心上人的模樣。 她不自覺地瞇了瞇,試圖掩蓋眸中能被人清晰尋到的緊張,手心里似乎冒出了熱汗, 便下意識的,把掌心中的手給松開了。 池渺涵在心底暗自吐了數口氣, 她真的太緊張了。 “你很緊張?” 白芡微微含笑的一句問, 使得她下意識搖了搖頭。 還沒為自己辯解一句,身后傳來一陣女聲:“小姐姐,下節(jié)還有課,你和池同學不走嗎?” 是剛才給白芡遞紙條的女生,此時已經收拾好了,從兩人路過時瞧見她們還坐在位置上,忍不住好心開口提醒了句。 她是看著白芡的, 問話的對象也是白芡,結果未等到少女回答, 坐她旁邊的池渺涵先替她開了口。 “同學,幫我們占個位吧,謝謝。” 女生聞言臉色微詫,今天這是什么日子, 學霸上課不但回了她紙,現在居然還主動跟她說話了? 好友輕輕推了她一把,她立刻反應過來,忙應了一聲好,眼神又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眼,倒是識趣地沒有繼續(xù)在這當電燈泡,而是拉著好友走人。 這一小段的插曲,似乎給了池渺涵緩解緊張的時間,等兩人離開教室、屋子里只剩下了彼此時,她體內的緊張,突地就消失了。 耷拉著的無形狗尾巴又從屁股后面翹了起來,它晃悠著,襯托著主人內心已由緊張轉換為的期待。 池渺涵重新拉住了白芡的手,捏住的同時,主動問道:“姐姐,現在下課了,剛才沒能告訴我的話,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啊?” 白芡自始至終都很淡定,既然已經確定了心意,那也沒必要別扭著不敢說。 正要開口,感覺到了身體的反抗。 它不滿地控訴,你怎么能跟人說喜歡!只能別人喜歡你,你不能喜歡別人! 白芡:“……” 或許是因為這種情緒是第一次出現,白芡這回沒法再壓制它,沒辦法,只好朝著眼前直勾勾盯著自己的人要求道:“池渺涵,把眼睛閉上。” 少女下意識就聽話地閉上了眼,隨即就又睜開,眸中帶上的一點委屈,被對方猛地湊來的腦袋給遮擋得干干凈凈。 白芡什么都沒說,卻用再直接不過的行動,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四片相貼的唇瓣一觸即分,連滋味都還沒享受過,剛給了她歡愉的人,就無情地試圖往后退開。 池渺涵幾乎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被動轉為主動,給對方干脆利落的“表白”,添了一把讓氣氛燃得更旺的火。 轉換身份的接吻,可以讓人不再顧慮地做出從不敢做的事。 唇瓣吻著吻著,就不由自主地往下移,沿著少女的唇角往下,貼過少女承受親吻時微微顫抖的喉,最后,落入領底。 身體似是要懲罰白芡剛才不打招呼的行徑,不帶著她反抗,反而逼得她只能嬌聲連連、軟著身子地在人懷里淺聲輕喃。 鈴聲的驟響,打斷了動作越來越過分的池渺涵。 她愣了愣,理智回籠,被欲/念充斥的眼眸恢復清明的那一刻,看見了自己懷中人此刻的模樣。 【這段沒有腦袋以下的東西也要鎖,那我直接刪了可以吧!這總不能標黃了吧!每次寫哭都要鎖,咋的,長這么大就沒哭過?逐漸暴躁.jpg】 池渺涵克制著別開眼,伸手幫人把衣領重新理好,溫柔的嗓音帶著點隱忍的沙啞:“姐姐在這里等我好不好?我還剩一節(jié)課,等會兒下課了就來找姐姐。” 白芡聞言,臉色突變,柔若無骨的小手啪地一聲打在對方替自己理衣領的手上,眼尾海棠色的紅,瞬間艷勝紅瑰,眸中濕意氤氳,看著實在可憐:“池渺涵你個大騙子!剛得到我就不珍惜了嗚嗚嗚!現在連課都不讓我陪著一起上了嗚嗚嗚,你就是個只想親我的大騙子!我不要和你交往了!我們分手嗚嗚嗚我們分手!” 池渺涵忙把人抱進懷里,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嘆:“姐姐是不想我專心上課嗎?” “嗯?” 她意有所指地在湊唇在人耳垂處輕咬了一口:“姐姐若是繼續(xù)在邊上陪著我,那我腦子里想著的,就都是姐姐了,所以,姐姐在這里等我,讓我把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好不好?” 被人含過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上了紅,少女囁嚅著伸手推她:“不準咬我耳朵!癢死了!那你快去上課,都遲到了!” “好,那姐姐在這里等我,下了課我就馬上來找姐姐。” 池渺涵剛出現在后門,視線就和看過來的倒數第二排的女生對上了。 對方朝她招招手,示意地指了指自己身后幫忙占的位。 池渺涵點點頭,未引起注意地走進來坐下。 “謝謝。” 女生先是好奇地往門口的方向看了數眼,發(fā)現真不會有第二個人再出現時,沒忍住扭過頭問她:“池同學,你女朋友呢?已經走了嗎?” 池渺涵沒有把話說全:“嗯。” 對方有些惋惜地暗自低嘆了一聲,腦袋剛要轉回去開始認真聽課,余光瞥到一抹紅,動作一頓,又迅速扭回來盯著池渺涵的臉仔細看了一眼。 發(fā)現自己沒看錯,忙低下頭翻起自己的包,找了半天終于找出一片濕紙巾,捏著遞給她。 池渺涵沒伸手:“謝謝,但是我沒流汗,不用了。” 對方神情激動,聲音卻強裝淡定得讓人聽不出來內心的想法:“那個,這不是讓你擦汗的。”誰擦汗用濕紙巾啊? 她解釋:“小姐姐的口紅,沾在你唇角上了。” “……” 女生還十分周到地將口袋里的小鏡子順手放到她手邊:“鏡子也借你吧,比手機鏡頭看得清。” …… 白芡一個人在教室里刷劇消磨時間,剛看到這集的高/潮,單禪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接通的同時,她驚訝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白芡,你沒上課啊?” 白芡無語:“單禪禪,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對方滿不在意地笑了聲:“我就隨手打了下,結果沒想到你真接了,本來想著你要是在上課,就打字跟你說,既然你現在沒事,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你現在在哪里啊,帶我去你們學校逛逛唄,我還沒去對面逛過呢。” 白芡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嗎?怎么突然想來我們學校看看?” “無聊嘛,你現在在哪里啊,有空的話,現在就過去找你,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行不行?” “我在你們學校。” “哈?哦,你來找你妹啊?那你現在在哪兒哇,我剛從教學樓出來,直接去找你。” 白芡報了下自己的位置,掛完電話沒多久,單禪就從前門走了進來。 手里捧著杯奶茶,走到白芡面前,順手將打包的那杯遞給她。 “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里?你妹呢?” “上課去了。”白芡沒跟她客氣,拆了奶茶喝下一口后,目光似能看透人心,直直地看著她,“說吧,我們學校究竟有什么,才讓你突然起了去逛一逛的心思。” 單禪聳了下肩,不再瞞著:“我室友被你們學校一個大三的學姐騙了感情,這幾天每天半夜都要跑陽臺哭,我們幾個實在看不下去,就派我出來,去找那學姐聊聊。” 白芡:“哈?你一個局外人,找那學姐聊什么?人家也不一定會理你吧。” 比她矮一些的女孩子已經自然地勾住她的手臂,把人往外頭帶:“你當我傻啊,那種騙人感情的人,我才沒興趣浪費時間跟她聊天。” 說完哼了一聲:“也就是你,明明這么渣,我還愿意給你這么多次機會!奧,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已經跟我解釋過了,行吧,我撤回剛才的話,你不是渣女了。” “……”白芡告訴她事實,“忘了跟你說,我剛脫單。” “哈?!!”單禪驚得眼皮上沾的假眼睫毛都快飛出去,心神穩(wěn)定下來后,激動得不行,“怎么突然在一起了?你倆發(fā)生啥事了?快給我說說!” 少女無奈:“我發(fā)現你和池渺涵的同學好像。” “啥?” 她沒解釋,轉移話題道:“先不說我了,繼續(xù)說說你室友吧,既然不是要找那個學姐聊,那你現在去我們學校是要干嘛?” 單禪的思路很輕易地被她帶跑:“寢室長打探到了那學姐的信息,還聽說那學姐好像是個海王,所以我打算去偷拍點她養(yǎng)魚的照片,好讓我室友徹底死心。” “那你以后是要天天來我們學校了?” 她搖了搖頭:“不用,那海王的魚塘不在學校里,我今天過來,只是想知道她到底長啥樣。” 白芡不是很理解,但也沒再多問。 兩人進了學校大門,單禪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你跟你妹說自己已經跟我走了沒有,不然她下課了去找你沒找到,生氣了可不好。” “嗯。” “那就行,對了,那海王是漢語言的,你知不知道你們學校漢語言專業(yè)的,一般是在哪棟樓上課?” 白芡點點頭,帶著她過去。 說來也巧,兩人剛走到教學樓底下,門里就走出來幾個結伴同行的女生。 其中一個沖著最中間的女生調侃性地開口:“賀明希你牛啊,許子朝你都能追到,這是這學期第三個了吧,打算玩多久?” ——那個欺騙了單禪室友的海王學姐,就叫賀明希。 白芡和單禪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在對方眼中看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應該就是這個人。 單禪幾乎立刻掏出了手機,邊說著“我怎么感覺假睫毛貼歪了”,邊打開照相機,光明正大地迎面拍了張對方的臉。 幾人從她身邊經過,她淡定地對著已經轉換為前置攝像頭的屏幕照了照臉,直到幾人徹底走遠,才放下手機,將照片發(fā)給寢室長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個人。 白芡驚嘆她如此自然的偷拍行為:“單禪禪,這都是誰教你的啊?” 寢室長已經回了消息過來,單禪得到答案,不再停留,帶著人走開。 “這還需要人教嗎?確定了,就是這個人,嘖,長得是挺好看,但是人品不太行,我不喜歡這種人。” 說完拿臉頰在白芡肩上蹭了蹭:“還是我們家白芡好,長得漂亮,人品也好,可惜就是有對象了,一下就從滿分變?yōu)榧案穹至恕!? 白芡被她逗笑:“現在知道人長什么樣了,那接下來呢?” 單禪晃了晃她的手,撒嬌著沖她央求道:“白芡,這周末陪我去趟酒吧好不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