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白芡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對她的叫喚置之不理。 池渺涵沒再因為對方滿臉寫著生氣二字就停下嘴,繼續溫聲哄她:“姐姐?怎么了?” 白芡聽得煩,身體便自動幫她做出了反應。 紅著眼的少女哀怨地朝著人將衣領往下一扯,她像是水做成的,昨夜哭得那么狠,現在再次嗚咽起來,嗓音依舊軟得要命:“你還有臉叫我,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嗚嗚嗚全紅了,我都看過新聞了,好多種草莓種到把另一半送進醫院的,嗚嗚嗚你是不是想我死,所以才這樣的嗚嗚嗚。” 這可是極深的誤會,池渺涵不敢遲疑,連忙把人抱住。 現在兩人關系合理,終于不再只能依靠手來安撫,而是用唇瓣在人溢著眼淚的眼尾處,溫柔吻了一下又一下。 透明澄澈的晶瑩,全數被人含去。 第一次被對方以這種方式安撫,白芡的情緒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冷靜了下來。 池渺涵的嘴貼著她發燙的耳,溫聲解釋:“我怎么會想要傷害姐姐呢,是我不好,我太喜歡姐姐了,姐姐身上好香,我沒有忍住,對不起,以后我會盡量克制的,姐姐別生氣了好不好?” 白芡推開她,哽咽著要她伸手:“那你發誓,以后不再對我做這種事了。” 少女頓了頓,老實道:“姐姐,我不想騙你。” 言外之意,這個誓她沒法發。 白芡登時哇地一聲又哭了:“我要和你分手,嗚嗚嗚,你只想對我做這種事,我說不要了還非要親我,嗚嗚嗚,脖子紅紅的難看死了,我不要和你談戀愛了,嗚嗚嗚我要和你分手!分手分手!” 池渺涵討好地把她的領子理好,將紅印遮得嚴嚴實實后,溫聲道:“這樣子就看不到了,我昨晚并沒有很用力的,姐姐現在看它們顏色是深了點,其實很快就會消掉的,姐姐不喜歡,下次我不留下痕跡了好不好?” 少女委屈:“不要,我不要,嗚嗚嗚你騙我,你明明親得好用力,嗚嗚嗚親那么用力,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跡嗚嗚嗚,池渺涵你就是個大騙子!” 她又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的眼尾:“真的,我下次一定會很輕的,保證一點痕跡都不會有,姐姐別生氣了,早飯都快涼了,東西涼了對胃不好,我們先去把早飯吃了,如果姐姐還生氣,那先把肚子填飽,再邊生氣,邊聽我哄你,好不好?” 白芡抽了下鼻子,安靜片刻,沖著她張開手,軟軟的表情里滿是嬌意:“你抱我去。” 池渺涵這才松了口氣。 …… 白芡和單禪約的是八點鐘,最后她在電線桿下等了足足二十分鐘,遲到的家伙才從前方匆匆趕過來。 “抱歉抱歉,我家的狗剛才有點沒精神,我以為它生病了,就把它帶醫院去了。” 單禪一邊喘著氣,一邊跟她解釋。 白芡倒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無奈:“你對你室友這么好?狗都生病了,還要為了她先來拍點照片?” 說話間,兩人已經朝著“輕幺”走去。 單禪搖了搖頭:“我兒子全身上下都檢查過了,身體沒事,就讓司機先帶回去了,至于我室友,那我就老實說了,其實拍照片是次要的,我去輕幺的目的,主要是想給我自己找個借口,讓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去酒吧真正看一眼。” 說完沖她眨眨眼:“你難道不好奇嗎,那可是酒吧!我初中的時候其實就想去了,結果到現在才敢真的去。” 白芡無話可說。 “你什么時候來的?等多久了啊?說到這個,白芡你的脾氣真的很好耶,如果是我等別人這么久,我肯定已經氣炸了,你居然罵都沒罵我,嗚嗚嗚,不愧是我的好朋友,白芡你真好。” 白芡沒有解釋,她早就發現了,自從池渺涵跟她表白以后,身體的“嗚咽威脅”,就只在面對池渺涵的時候才會出現了。 因此還導致白斂安委屈了好幾回,念叨著為什么自己的寶貝女兒都不沖自己撒嬌了。 “白芡?你怎么不理我?” 她回過神,不答反問:“那你晚飯吃了嗎,沒吃的話,我先陪你去解決一下晚飯吧。” “不用不用,寵物醫院就在這邊上,走過來也就十分鐘,我剛才在路上順便買了個飯團,已經吃飽了。” 說著,她眼中迸發出連天上的星星都要自慚形穢的亮光:“而且,聽說‘輕幺’里面美女非常多,到時候光是眼福,就能讓我飽得忘記肉/體的饑餓了!” “……” “輕幺”是家只為大學生開放的酒吧。 進門的時候,需要出示本人的身份證和學生證。 好在兩人已經事先了解過,所以存了證件的照片在相冊里,給人看過后,就進了門。 里頭的環境的確不亂。 單禪靠在吧臺邊,視線掃過一圈,當即看見了被好幾個女生圍著的渣女學姐。 室內的燈光忽閃忽滅,但不影響她那雙銳利的眼神,精準地捕捉到對方的動作—— 置于身側的手,正朝著身邊姑娘的腰處探去。 單禪用手臂推推一旁坐在高腳凳上的白芡:“今天我就來給你展示一下,xx最新版的像素高得能有多夸張。” 她將鏡頭對準了海王那只不安分的手,剛打算抓拍一張,孰料剛按下拍照鍵,鏡頭就被一個穿著統一套裝的服務員給擋得一干二凈。 單禪來不及去刪,繼續對準了要拍,結果那服務員不再走動,害的她根本無法再捕捉到想要的畫面。 她煩躁地嘖了一聲:“這服務員怎么回事啊,那么多地方不站,偏偏站那海王前面。” 白芡聞聲好奇地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瞧見那張半隱在陰影中的面孔,愣了下。 這不正是她要找的朝鹿露嗎。 單禪作勢要朝那邊走過去,白芡忙把人攔住,問:“怎么了?你不會是要直接到人眼前去拍吧?” 就沖單禪這急性子,她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我沒那么笨,對了,你幫我拍一下,我去把那女的引開,沒忘記海王長什么樣吧?” 不等她回應,已經將手機往她手里一塞,大步朝著朝鹿露走過去。 白芡只好接下了這個任務。 不知道單禪跟朝鹿露說了什么,很快,朝鹿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鏡頭里。 她本來以為現在應該拍不到什么了,結果沒想到,渣女的手非得沒停下,反而已經徹底鉆了進去。 白芡把鏡頭壓低了些,確保不會拍到人臉和隱秘性的東西后,才按下拍照鍵,抓拍了一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正發生著什么的照片。 單禪已經走了回來,順手拿過手機,邊打開相冊邊問:“拍到了?拍得清楚嗎?” 白芡略有遲疑:“只拍了手,人臉什么的都沒拍到,這樣子的照片,會有說服力嗎?” 身邊人已經重新拿著手機,對著人的正臉遠遠地抓拍了一張,接著將東西放回口袋,扭頭沖她揚唇一笑:“我能做的也就這樣了,如果她還執迷不悟,那我只能尊重祝福了。” 伸手勾上白芡的手臂:“好啦,東西也拍到了,酒吧里面也見識過了,我心無遺憾,走吧。” “不看美女了?” “說到這個,我跟你說,剛才那個服務員,長得還真好看,那眉眼,那皮膚,那模樣,就一個字,絕!” 白芡自然清楚朝鹿露的容貌多招人,不然在原劇情里,也不會被富二代看上。 想到這兒,白芡隨口問了一句:“你剛才和人家說了什么?” 單禪正要答,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有人暈倒了。” 白芡眼皮一跳,剛聞聲看過去,身邊的人就已經沖了出去。 她望向人群,沒發現那道人影后,猛地意識到了什么,忙抬腳跟了上去。 還沒靠近,單禪已經把昏迷的朝鹿露背了出來。 “白芡,打輛車,這里離醫院挺近的,直接帶她過去吧。” 酒吧里的其他人見有人幫忙,也就沒人再多注意,一段小插曲,很快就被大家拋在了腦后。 三人站在路邊等車來,白芡看了眼趴在單禪背上的瘦小女生,不由得想到自己剛見到池渺涵的時候,兩人都同樣瘦。 “你怎么突然動作這么快?” 單禪大大方方承認:“她漂亮。” “……” 安靜的朝鹿露突然無意識地動了一下,單禪沒察覺,站邊上的白芡倒是發現了,伸手就要幫忙扶一把,結果手剛伸出,就聽見了身后傳來的一陣森沉女聲。 “姐姐,你不是說去逛商場了嗎?” 她動作一頓,同時單禪身上的人沒了支撐,直接歪身朝著白芡栽了下來。 就這么當著池渺涵的面,穩穩地倒進了少女懷里。 咔嚓。 有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在腦子里重重響起。 …… 浴室里開著浴霸。 少女像顆煮熟的雞蛋,被人用手捏著輕輕這么一剝,礙眼的外殼就被卸下,露出里面光潔細膩的蛋白來。 浴缸里裝著溫度恰好的清水,被放入其中的少女,渾身顫抖著,水波因她抗拒的動作掀起陣陣漣漪,她似是感知到了即將要接受的“懲罰”,嬌聲嗚咽著想往對方懷里鉆,試圖喚醒對方已無殘留的理智。 “嗚嗚嗚,不要這樣洗澡,我不要,嗚嗚嗚,我不喜歡,嗚嗚嗚我不要。” 對方憐愛地吻了吻她通紅的眼尾,嗓音低沉:“不這樣洗,姐姐身上別人的味道,怎么洗得干凈呢。” 【池渺涵向來不愛吃雞蛋。 覺得太脆弱,輕輕一磕、一碰,就碎了。 她就這么一直活著。 直到某天,出現了一顆又粉又嬌的小雞蛋。 模樣水靈靈的,比她見過的所有雞蛋都要好看。 她就這么饞上了。 好不容易把雞蛋給敲碎了,剝開了皮,露出了里面白嫩嫩的雞蛋白來。 結果要吃的時候,來了一群人,兇巴巴地告訴她! 嘿!你不能在我們吃雞蛋! 于是。 大家只知道池渺涵把這顆漂亮的雞蛋吃了,怎么下的嘴,就怎么都看不到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