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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裕興一臉戾氣，董貞嚇的聲音都戴上了哭腔。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感覺她還沒有死，我曾經(jīng)偷偷問過阿婆幾次，阿婆說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也許我們倆雙生雙養(yǎng)的緣故，我總覺得她其實(shí)還活著，好像還很痛苦。”

    “董姨，你是不是夢到過她？”曾明明想到一種可能。

    “嗯，當(dāng)時我蘇醒之后，修養(yǎng)了整整一年才完全恢復(fù)，那段被姐姐占據(jù)身體的日子，我的記憶時斷時續(xù)，我被擠壓在一個漆黑的狹小空間里，暗無天日，我怕極了那段日子，天天做噩夢，直到毛姨給我用了固魂湯才擺脫了那個噩夢，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腦子里多了很多記憶，關(guān)于你的，關(guān)于學(xué)校的，還有……”

    董貞肥碩的臉頰忽然泛起了紅暈，沉默了幾秒中，她支支吾吾的說，“好像那幾年她在的那段記憶，也保存在了我的腦子里，我也分不清這是她的，還是我的了?！?

    “難怪你好了之后學(xué)習(xí)好了，性格也變了，原來是受了她的影響，這很正常，她本來就借用你的身體，那些記憶，肯定會存在你的腦子里?！?

    毛裕興深深看了董貞一眼，說實(shí)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的，究竟是原來的董純，還是現(xiàn)在的董貞。

    “董姨，你能告訴我之后你夢到過什么嗎？”曾明明問。

    “本來我以為那些噩夢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可自從我生了女兒后，我又開始夢到她?！?

    董貞的臉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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