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生病了呢?心病!”子墨為主子著急。 “一個死了的人,哪來的心。”小璦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般惡毒,她這是得多生氣啊。 “大人還真不會討人歡心呢……到底做了什么呀,這么惹小姐生氣的。小姐你說說,回去我批評他。”少年嘻皮笑臉,這并沒讓氣氛緩解一些。 “就憑你?還批評他呢?”比起自家主子,這少年確實要討人喜歡一些。 又或者,誰都比那個千夜月順眼。 小璦負氣的努努嘴兒。 “雖然和那些大將比起來我在北境的地位不怎樣,你別小看我哦,大人的事兒我基本知道,他的姓子我也了解。真別說,要有個什么事兒,我還真能說上他兩句。”子墨很自信道,然后沖小璦巴眨眼兒。“要不,你罵罵他,我保證神還原地一個字不落地給捎回去。” “罵了又有什么用。”小璦嘆息一聲,又抬頭看天上的月亮。“子墨,你跟千夜月多久了?有多了解他?” “這時間怎么算好呢?……我們認識有三千多年了吧。” “哈?三千多年?聽說我還在娘胎里時,你才投靠他的,之前給我媽媽的前世跑腿兒。” 當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說,并不準確。別忘了我的能力就是畫異界或時間的門。” 經子墨這么一提醒,小璦眼睛亮了一下。 “子墨,你和各個時間段的千夜月都打過交道?” “大部分重要的時期都在過。” “……那,”到嘴的話卻因為顧慮被小璦吞了回去,她看了眼在園另一邊的大家,起身。“我們出去走走。” “好的!” 子墨跟著小璦離開了7號別墅,沿著無人的馬路行走著。 等離開家稍微遠一些的時候,小璦才開口問子墨:“子墨,你老老實實地跟我說,你家大人是不是因為我是關小月的女兒才想娶我?”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子墨想了想才道。“凡事都需要個開端吧,我以為并不全是這樣。” “怎么不全是?”小璦停下來,湊近子墨,聲音壓得很低。“他承認了,他愛的人是我媽媽!” 這話一出口,小璦的眼淚不自覺就奪眶而出。 “他親口說的?”子墨反問。 “……他默認了。” “以一個旁觀者而言,我以為他愛的人是你!” “胡說,別為你的主子狡辯了。”小璦搖頭。“我給他解釋的機會,他卻選擇緘默不語。” “唉,感情的事情怎么說好……你說它簡單吧,還挺復雜的。大人存在于世幾千年了,他經歷過無數的人和事,要說他在之前對別人沒有動過心,似乎太假太牽強了,人生漫漫,難免孤獨。但是,他現在和將來的情感和態度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這個道理我明白,我也不是胡理取鬧的人。”小璦抹了一把眼淚,繼續往前走,喃喃。“他連現在都沒法給我個明確的表示,真是太讓人傷心了。想想,我為什么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真是傷透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