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連父親都開始忌憚曹勛,顧清河也不敢再天真地以為曹勛有多看重兩人少時的那點情分。 幸好,熙寧帝有明君之相,曹勛也絕非奸邪。 朝堂穩固,剩下的便是家事。 顧清河還是希望曹勛能擁有一個真正的家,他拍了拍曹勛的肩膀,低聲道:“云珠或許有些孩子氣,但她是個好姑娘,你莫要負了她。” 經過這么多事,顧清河忍不住懷疑曹勛是不是根本沒想好好跟云珠過,所以才耽誤到現在都沒有子女。 曹勛看到了好友眼中的憂慮,他先是意外,再是無奈,沉默片刻,簡單解釋道:“她年輕貌美,我哪有本事負她,不被嫌棄就心滿意足了。” 顧清河愣住。 曹勛垂眸道:“別的事我比你們擅謀,情路你們可都比我順遂。” 顧清河:“……” 又待了半個時辰,兩家親戚都要告辭了。 顧清河忍不住暗暗觀察曹勛與云珠的相處,他自然不好盯著云珠看,然后就發現,曹勛除了與別人應酬,目光幾乎就沒離開過云珠。 “剛剛你怎么總是盯著國舅爺?” 上了馬車,趙氏奇怪地質問丈夫。 顧清河想了想,反問道:“你與云珠打的交道多,在你看來,她待復山如何?” 趙氏笑道:“我跟她差了一輩,人家小姑娘哪里會跟我說貼己話,這話你問阿敏還差不多。” 顧清河嘆氣:“不用問,我就是希望他們夫妻和美。” 趙氏:“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看不出云珠的心思,國舅爺的心思可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呢。” 顧清河驚訝道:“你是說,復山很喜歡云珠?” 趙氏:“那當然,你年輕時候都沒用那種眼神看過我。” 顧清河不服了:“哪種眼神?他素來會裝,我比他真誠多了。” 趙氏哼道:“就因為你不會裝,你那真誠才不顯得金貴,國舅爺不一樣,他跟別人都是應酬,唯獨待云珠用了情,那情分可不就跟金子似的可貴。” 顧清河:“……” 曹勛眼里有金子嗎?他怎么沒看出來? 轉眼又過了七八日,這日黃昏,顧清河從官署出來,意外發現曹勛竟然在外面等他。 要知道,自從曹勛回京,他可從來沒有為什么事特意來官署等他過。 顧清河下意識地調侃道:“什么風把國舅爺吹來了?” 曹勛笑道:“想喝酒了,只能找你。” 早就懷疑國舅爺已經不把他當好友的顧清河就被這話哄到了。 兩人并肩去了醉仙居。 顧清河的酒量有限,偏又不肯服輸,曹勛只喝了半壇,顧清河已經醉得說胡話了,將他對曹勛的懷疑與不滿都吐了出來。 曹勛沒有細解釋,該賠罪的賠罪,該澄清的澄清。 顧清河便原諒了他。 曹勛騎著馬,一直將顧清河送回顧府,馬車停下時,他還親自扶了顧清河下車。 顧清河就算醉了,也意識到了不對,狐疑地打量他:“今天怎么這么周到?” 曹勛笑了,握著他的肩膀道:“云珠有孕了,我很歡喜。” 顧清河:“……” 國舅爺終于找機會比較自然地報了喜,隨即松開好友,轉身上馬。 顧清河便看著披了一身金色夕陽的國舅爺頭也不回地朝他擺擺手,那駿馬似乎很著急回家,四蹄輕快,沒多久就馱著主人拐了彎。 定國公府。 云珠知道曹勛要請顧清河去吃席,所以自己用了晚飯,沒想到才漱過口,曹勛竟然就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 曹勛笑道:“清河酒量不行。” 云珠莫名想到了自家哥哥,換成哥哥的話,這頓席可能天黑才能結束。 曹勛坐到小夫人身邊,一邊握住她的手,一邊看向她的腹部,關心道:“今天胃口如何?” 云珠早被他問煩了,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換點新鮮說法?” 孫玉容害喜厲害,不代表她就會有一樣的癥狀。 曹勛:“……” 眼看著國舅爺被難住了,連翹、石榴笑著退了出去。 曹勛這才將小夫人抱到腿上,低頭去蹭她的耳朵:“有沒有想我?” 云珠:“……有什么好想的,都快成老夫老妻了。” 曹勛:“是嗎,可我還是會想你。” 想她在家里做什么,想她會不會有什么不舒服,想快點下值回來陪她。 遇到云珠,他好像才是真正地活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正文就到這里啦! 其實大舅這個人,他能對云珠很好很好,但他一開始并不擅長言語表達,因為年紀,很多可能會爆發的情節他自己也能壓下去,所以就會顯得他好像不是那么在乎,我不想用什么生死大事來證明他的感情,還是更習慣日常小事的表達。 短短的一兩年似乎不夠讓云珠相信,所以后面還會有些時間比較跳躍的后記補充,嗯,就是這樣啦。 他相信曹勛肯定不會害他,但曹勛究竟在圖謀什么,兩個少帝更迭這么快與曹勛有無關系,顧清河就看不透了。 連父親都開始忌憚曹勛,顧清河也不敢再天真地以為曹勛有多看重兩人少時的那點情分。 幸好,熙寧帝有明君之相,曹勛也絕非奸邪。 朝堂穩固,剩下的便是家事。 顧清河還是希望曹勛能擁有一個真正的家,他拍了拍曹勛的肩膀,低聲道:“云珠或許有些孩子氣,但她是個好姑娘,你莫要負了她。” 經過這么多事,顧清河忍不住懷疑曹勛是不是根本沒想好好跟云珠過,所以才耽誤到現在都沒有子女。 曹勛看到了好友眼中的憂慮,他先是意外,再是無奈,沉默片刻,簡單解釋道:“她年輕貌美,我哪有本事負她,不被嫌棄就心滿意足了。” 顧清河愣住。 曹勛垂眸道:“別的事我比你們擅謀,情路你們可都比我順遂。” 顧清河:“……” 又待了半個時辰,兩家親戚都要告辭了。 顧清河忍不住暗暗觀察曹勛與云珠的相處,他自然不好盯著云珠看,然后就發現,曹勛除了與別人應酬,目光幾乎就沒離開過云珠。 “剛剛你怎么總是盯著國舅爺?” 上了馬車,趙氏奇怪地質問丈夫。 顧清河想了想,反問道:“你與云珠打的交道多,在你看來,她待復山如何?” 趙氏笑道:“我跟她差了一輩,人家小姑娘哪里會跟我說貼己話,這話你問阿敏還差不多。” 顧清河嘆氣:“不用問,我就是希望他們夫妻和美。” 趙氏:“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看不出云珠的心思,國舅爺的心思可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呢。” 顧清河驚訝道:“你是說,復山很喜歡云珠?” 趙氏:“那當然,你年輕時候都沒用那種眼神看過我。” 顧清河不服了:“哪種眼神?他素來會裝,我比他真誠多了。” 趙氏哼道:“就因為你不會裝,你那真誠才不顯得金貴,國舅爺不一樣,他跟別人都是應酬,唯獨待云珠用了情,那情分可不就跟金子似的可貴。” 顧清河:“……” 曹勛眼里有金子嗎?他怎么沒看出來? 轉眼又過了七八日,這日黃昏,顧清河從官署出來,意外發現曹勛竟然在外面等他。 要知道,自從曹勛回京,他可從來沒有為什么事特意來官署等他過。 顧清河下意識地調侃道:“什么風把國舅爺吹來了?” 曹勛笑道:“想喝酒了,只能找你。” 早就懷疑國舅爺已經不把他當好友的顧清河就被這話哄到了。 兩人并肩去了醉仙居。 顧清河的酒量有限,偏又不肯服輸,曹勛只喝了半壇,顧清河已經醉得說胡話了,將他對曹勛的懷疑與不滿都吐了出來。 曹勛沒有細解釋,該賠罪的賠罪,該澄清的澄清。 顧清河便原諒了他。 曹勛騎著馬,一直將顧清河送回顧府,馬車停下時,他還親自扶了顧清河下車。 顧清河就算醉了,也意識到了不對,狐疑地打量他:“今天怎么這么周到?” 曹勛笑了,握著他的肩膀道:“云珠有孕了,我很歡喜。” 顧清河:“……” 國舅爺終于找機會比較自然地報了喜,隨即松開好友,轉身上馬。 顧清河便看著披了一身金色夕陽的國舅爺頭也不回地朝他擺擺手,那駿馬似乎很著急回家,四蹄輕快,沒多久就馱著主人拐了彎。 定國公府。 云珠知道曹勛要請顧清河去吃席,所以自己用了晚飯,沒想到才漱過口,曹勛竟然就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 曹勛笑道:“清河酒量不行。” 云珠莫名想到了自家哥哥,換成哥哥的話,這頓席可能天黑才能結束。 曹勛坐到小夫人身邊,一邊握住她的手,一邊看向她的腹部,關心道:“今天胃口如何?” 云珠早被他問煩了,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換點新鮮說法?” 孫玉容害喜厲害,不代表她就會有一樣的癥狀。 曹勛:“……” 眼看著國舅爺被難住了,連翹、石榴笑著退了出去。 曹勛這才將小夫人抱到腿上,低頭去蹭她的耳朵:“有沒有想我?” 云珠:“……有什么好想的,都快成老夫老妻了。” 曹勛:“是嗎,可我還是會想你。” 想她在家里做什么,想她會不會有什么不舒服,想快點下值回來陪她。 遇到云珠,他好像才是真正地活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正文就到這里啦! 其實大舅這個人,他能對云珠很好很好,但他一開始并不擅長言語表達,因為年紀,很多可能會爆發的情節他自己也能壓下去,所以就會顯得他好像不是那么在乎,我不想用什么生死大事來證明他的感情,還是更習慣日常小事的表達。 短短的一兩年似乎不夠讓云珠相信,所以后面還會有些時間比較跳躍的后記補充,嗯,就是這樣啦。 他相信曹勛肯定不會害他,但曹勛究竟在圖謀什么,兩個少帝更迭這么快與曹勛有無關系,顧清河就看不透了。 連父親都開始忌憚曹勛,顧清河也不敢再天真地以為曹勛有多看重兩人少時的那點情分。 幸好,熙寧帝有明君之相,曹勛也絕非奸邪。 朝堂穩固,剩下的便是家事。 顧清河還是希望曹勛能擁有一個真正的家,他拍了拍曹勛的肩膀,低聲道:“云珠或許有些孩子氣,但她是個好姑娘,你莫要負了她。” 經過這么多事,顧清河忍不住懷疑曹勛是不是根本沒想好好跟云珠過,所以才耽誤到現在都沒有子女。 曹勛看到了好友眼中的憂慮,他先是意外,再是無奈,沉默片刻,簡單解釋道:“她年輕貌美,我哪有本事負她,不被嫌棄就心滿意足了。” 顧清河愣住。 曹勛垂眸道:“別的事我比你們擅謀,情路你們可都比我順遂。” 顧清河:“……” 又待了半個時辰,兩家親戚都要告辭了。 顧清河忍不住暗暗觀察曹勛與云珠的相處,他自然不好盯著云珠看,然后就發現,曹勛除了與別人應酬,目光幾乎就沒離開過云珠。 “剛剛你怎么總是盯著國舅爺?” 上了馬車,趙氏奇怪地質問丈夫。 顧清河想了想,反問道:“你與云珠打的交道多,在你看來,她待復山如何?” 趙氏笑道:“我跟她差了一輩,人家小姑娘哪里會跟我說貼己話,這話你問阿敏還差不多。” 顧清河嘆氣:“不用問,我就是希望他們夫妻和美。” 趙氏:“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看不出云珠的心思,國舅爺的心思可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呢。” 顧清河驚訝道:“你是說,復山很喜歡云珠?” 趙氏:“那當然,你年輕時候都沒用那種眼神看過我。” 顧清河不服了:“哪種眼神?他素來會裝,我比他真誠多了。” 趙氏哼道:“就因為你不會裝,你那真誠才不顯得金貴,國舅爺不一樣,他跟別人都是應酬,唯獨待云珠用了情,那情分可不就跟金子似的可貴。” 顧清河:“……” 曹勛眼里有金子嗎?他怎么沒看出來? 轉眼又過了七八日,這日黃昏,顧清河從官署出來,意外發現曹勛竟然在外面等他。 要知道,自從曹勛回京,他可從來沒有為什么事特意來官署等他過。 顧清河下意識地調侃道:“什么風把國舅爺吹來了?” 曹勛笑道:“想喝酒了,只能找你。” 早就懷疑國舅爺已經不把他當好友的顧清河就被這話哄到了。 兩人并肩去了醉仙居。 顧清河的酒量有限,偏又不肯服輸,曹勛只喝了半壇,顧清河已經醉得說胡話了,將他對曹勛的懷疑與不滿都吐了出來。 曹勛沒有細解釋,該賠罪的賠罪,該澄清的澄清。 顧清河便原諒了他。 曹勛騎著馬,一直將顧清河送回顧府,馬車停下時,他還親自扶了顧清河下車。 顧清河就算醉了,也意識到了不對,狐疑地打量他:“今天怎么這么周到?” 曹勛笑了,握著他的肩膀道:“云珠有孕了,我很歡喜。” 顧清河:“……” 國舅爺終于找機會比較自然地報了喜,隨即松開好友,轉身上馬。 顧清河便看著披了一身金色夕陽的國舅爺頭也不回地朝他擺擺手,那駿馬似乎很著急回家,四蹄輕快,沒多久就馱著主人拐了彎。 定國公府。 云珠知道曹勛要請顧清河去吃席,所以自己用了晚飯,沒想到才漱過口,曹勛竟然就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 曹勛笑道:“清河酒量不行。” 云珠莫名想到了自家哥哥,換成哥哥的話,這頓席可能天黑才能結束。 曹勛坐到小夫人身邊,一邊握住她的手,一邊看向她的腹部,關心道:“今天胃口如何?” 云珠早被他問煩了,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換點新鮮說法?” 孫玉容害喜厲害,不代表她就會有一樣的癥狀。 曹勛:“……” 眼看著國舅爺被難住了,連翹、石榴笑著退了出去。 曹勛這才將小夫人抱到腿上,低頭去蹭她的耳朵:“有沒有想我?” 云珠:“……有什么好想的,都快成老夫老妻了。” 曹勛:“是嗎,可我還是會想你。” 想她在家里做什么,想她會不會有什么不舒服,想快點下值回來陪她。 遇到云珠,他好像才是真正地活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正文就到這里啦! 其實大舅這個人,他能對云珠很好很好,但他一開始并不擅長言語表達,因為年紀,很多可能會爆發的情節他自己也能壓下去,所以就會顯得他好像不是那么在乎,我不想用什么生死大事來證明他的感情,還是更習慣日常小事的表達。 短短的一兩年似乎不夠讓云珠相信,所以后面還會有些時間比較跳躍的后記補充,嗯,就是這樣啦。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