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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唯:……

    聽著系統(tǒng)那陰陽怪氣的話，沈唯腦中迅速思索自己哪里惹系統(tǒng)生氣了。

    最近他一直忙著退場，沒有搞事，就算改劇本，也是從那群魚的口袋里掏積分，沒有讓系統(tǒng)花一分。

    至于將系統(tǒng)的喜好透露出去，沈唯覺得系統(tǒng)還不至于為這個生氣。

    就好比系統(tǒng)向外宣揚他喜歡威力強大的武器一樣，憑空增加一個能收禮的喜好，雖然他不怎么想要這些禮物，但也不會拒絕。

    系統(tǒng)估計也一樣。

    昨天晚上的課業(yè)？思索了下，覺得應該不是，畢竟他昨天晚上可是認認真真地學，也認認真真地寫了。

    那就是他師父那邊了，估計是他師父的成績發(fā)下來了，一想到這，沈唯頓時不吭聲了。

    青年抬腳走到祭壇的邊緣，直接飛上了祭臺，看得站在祭壇外的蕭然欲言又止。

    原本按照計劃，踏上祭壇之前，他們會舉行一個小小的儀式，例如，對著祭壇下方的人說一些場面話之類的。

    當然，上祭臺的排場之類的也必須有。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眼睜睜看著云寒一點點變了。

    他周身的氣息越來越清冷，那份屬于少年人的鮮活與溫度正被一種近乎神性的漠然所取代。

    他看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溫和，到后來的疏離，再到如今，只剩下化不開的冰封般的冷漠，仿佛他們與路邊的石子草木并無二致。

    就連說話的方式也漸漸變了，用詞古奧生澀，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疏離感。

    更讓人心驚的是，有時他們熟稔地呼喚他“云寒”時，能清晰地從他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茫然。

    這些變化他們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他們卻對此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份神性的蛻變，是云寒以自身為代價，為他們爭來的一線生機。

    所以他們開始不去打擾對方，自然而然的，那些他們所設想的排場之類的也就沒有了。

    況且……

    蕭然抬起頭，目光再次投向祭臺上的青年，對方正靜靜地立在那里，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姿態(tài)里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那雙眼睛里更是空茫一片，找不到半分曾經(jīng)熟悉的影子。

    他垂下了眼眸，心中一片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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