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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笑顏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幾年發生這么多事，幾乎所有事情都壓在她一人身上。

    她也會覺得累，甚至偶爾，還產生過放棄的念頭。

    可是這些，在聽到季景崇的話之后所有的疲憊，以及其他種種負面情緒全都消失了。

    這樣就夠了，只要季景崇心疼她，懂她就夠了。

    舒笑顏拍開季景崇的手，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那就離開。有些話，一開始我就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季景崇，如果你對我還有感情，這個時候你最應該做的是放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纏爛打。”

    她說著深吸了口氣，緊接著說出來的話殘忍而又傷人。

    “你剛才不是都說了自己沒用，就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能保證將所有的一切都完美解決嗎？季景崇，如果我沒有把季氏歸還給你，現在的你，什么都算不上。”

    “如果你真的有能力，那就好好振作起來。證明給我看，你不是個廢物。”

    舒笑顏每說一個字，就好像在她心上劃了一刀。

    她用著以前她最厭惡的方式，傷害著自己最愛的人。

    她以為，這些話說出口，季景崇會生氣，會傷心。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男人聽完這些話后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溫柔。

    季景崇沒有再碰她，只是眼中的心疼在此刻似乎更多了。

    “好，我會振作起來。只是笑顏，剛才那些話，以后你不要再說。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我不知道你具體要做什么，但我知道，你這樣做有你的理由。”

    男人說完，站起身來，伸手在她發間輕輕揉了揉。

    “離婚協議書我會簽字，但財產轉讓那份協議我不會簽。笑顏，你想做什么盡管去做，不管什么我都支持你。”

    舒笑顏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直到耳邊傳來關門的聲音這才遲鈍地回神。

    她將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里跳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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