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珩的目光又落在了扶松的手臂上,那一圈帶子,看起來怪異的很,有些眼熟,又不常見。 “那就好。”他也沒問,讓扶松下去休息了:“別告訴任何人你今日去見了她。” “是,屬下知曉。”扶松當然知道保密,畢竟督主與夫人的碰面,都是偷偷地進行,怕是天知地知,督主知夫人知,就只有他知了。 扶柏是個閑不住的,聽說扶松回來了,立馬就躥來了,先是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傷,接著也追問起這帶子來:“這不像是包扎傷口的帶子啊,眼熟的很。” “這是一位姑娘的貼身之物。”扶松說。 “姑娘的貼身之物?”扶柏一聽就八卦心起:“哥啊,是哪位姑娘啊,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漂亮嗎成親沒有你喜歡嗎能不能當我的大嫂啊!” 扶松哪怕是一座冰雕都被扶柏給說的滴水,“胡說八道什么。” “哥啊,你這是萬年鐵樹要開花啦。我還是第一回從你嘴里聽你說起一個姑娘,好哥哥,你快告訴我,是誰家的姑娘,我先去幫你掌掌眼。”扶柏激動地上躥下跳,恨不得現在就沖到那姑娘的面前,將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打量一遍。 扶松心都在顫,他故意板著臉:“胡說八道什么,沒有影沒有邊的事情,你今日功練完了?” “沒有啊。”扶柏說。 “沒練完還不趕快去練。”扶松繼續板著臉,惡狠狠地道:“要不要現在我跟你練練?” “不要不要不要。”扶柏立馬溜了。 開玩笑,扶松就是一只手,都能將他打的落花流水,他是找虐啊,跟他打! 扶柏跑開了,還不忘調侃他哥一句:“哥啊,人家姑娘拿自己的貼身之物給你包扎,人家一定對你有意思,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啊!” “滾!” “這就滾,滾遠啦。” 扶柏一走,聒噪的聲音就消散了。 扶松看向自己被包扎的干凈利落的手臂,上頭的蝴蝶結還在隨風擺動。 也不知道為什么,心像是被風吹軟了,吹化了,跟這蝴蝶結一樣,飄啊飄,飄啊飄。 春還是冷的,大街上的人依然穿著襖子,裹的嚴嚴實實的,可這并不妨礙老百姓干事創業的激情和熱情。 一年之計在于春啊。 京都的春天,似乎同往年一樣,老百姓為生計奔波,官員為前途命運奔走,孩子都在努力長大,老人都在悄悄變老,似乎一切,都日日月月年年歲歲的相似。 可站在云端的人知道,這樣的祥和是大家臆想出來的假象,波云詭譎已經在路上,分秒必到。 太醫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十五個有孕的嬪妃,就是走兩步路,或者蹲個茅廁的事情,就接二連三地落了五個胎,身下一團血糊糊的,流血不止,等大夫到了,孩子已經化成血水了。 后宮嬪妃們完全束手無措,聽到孩子沒了,一個個傷心難過的嚎啕大哭,眼淚恨不得將床單泡濕,悲痛欲絕的哭聲就傳到了祁后耳朵里。 祁后反倒覺得這是好事。 “沒見著孩子,哭幾頓也就好了,就怕見著了孩子,有感情了,孩子又留不住了,那才真是的悲痛欲絕,一輩子的絕望!”祁后苦笑。 她就是局中人,個中心酸痛苦,沒人比她更有體會。 “有幾個聽說哭的眼睛都視物模糊了,連皇上那邊都驚動了。”喜嬤嬤說:“如今那孩子不過是一塊肉,有的剛把出來,就真的有那么哀痛?” 還是說她沒懷過孩子,體會不到。 祁后心里跟明鏡似的,“到底是哭孩子,還是哭自己的榮華富貴,估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喜嬤嬤恍然大悟。 這高墻深宮之中,哪來那么多的深情。 想生孩子不過是穩固自己的地位,晉升自己的位置,給自己生個能傍身不用深閨寂寞的依仗和玩具罷了。 剩下的十個有身孕的嬪妃了,個個心驚膽戰,別說走路了做劇烈運動了,就是站都不敢站久了。 除了必要的一定要起床拉撒外,其他一切都在床上進行。 不是在床上躺著,就是在去床上躺著的路上。 二十個有孕的,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就只剩下十個了。 難過奔潰的還有璋和帝。 養心殿里的擺件估計都在這一次砸完了。 尹公公在外頭掰著手指頭算,“一二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