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說。”說書先生提著沉甸甸的錢袋子,打開看了看,一個五十兩的銀元寶。 他咬了一口,硬邦邦的。 昨天拿到故事的時候,就得了五十兩,今天又得五十兩,這男子說了,讓他說滿十天,那就是五百五十兩。 天吶,管他說的是什么辛密腌臜事,賺到了錢,說滿了十天,他就離開京都,找個地方重新開始! 京都的其他地方,還有三個說書先生得了五十兩的賞錢。 這故事要說十天,京都的雨也要連下十天。 山腳下的村民都轉(zhuǎn)移得差不多了。 那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家成了個釘子戶,說什么都不轉(zhuǎn)移。 “你們就是怕死!”老人家一臉怒容,“這么小的雨你們就怕了?我看你們是怕官兵吧。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們難道是老天爺,說會塌方就真的會塌方?他們騙得過你們,騙不過我,老頭子我就是不信!” 老人家指著蘇毅的鼻子罵:“你說說,這回你們動了什么心思?我告訴你們,這座山七八十年前就挖過一回了,里頭的礦石早挖光了,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縣志記載過,這有幾座山在七八十年前發(fā)現(xiàn)過金銀礦石,于是就派人在這里挖了幾十年,將山里的礦石都給挖了空。 蘇毅耐心地解釋:“老人家,您剛才也說了,這山之前挖過,那要是雨再大一點,它會不會塌方呢?” “不會不會不會,我說不會就不會!”老人家拄著拐杖,大刀闊斧地往家門口一坐,“他們怕是他們走,我不怕!我在這里生活了八十多年了,什么雷雨天氣沒見過,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這里!” 面對胡攪蠻纏的老人家,已經(jīng)有官兵沉不住氣了,“我說你這個老頭,怎么那么倔呢,我們是我了你好。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老人家眼睛一翻,跟蘇毅告狀:“你聽到?jīng)]有?他罵我是狗,你才是狗,你才是狗!” 那捕快委屈地道:“我就是引用了一句話罷了,我又沒有其他的意思!” 八十多歲的老人家,犟起來跟個孩子一樣,說什么都不聽。 好多人都勸蘇毅放棄。 “算了,他想死讓他死吧。別在跟他胡攪蠻纏了。” 很多官兵都走了,只留下蘇毅。 白鴿也勸他放棄:“要不算了吧?” 蘇毅搖頭:“不能放棄,我跟他的家人許諾過,會把他平安帶出去的,我說到做到!” 白鴿只得由他:“好,那我跟你一起。” 蘇毅每天要往這個老人家里跑三趟,早中晚各一趟,每次去還要帶上一日三餐。 剛開始那老人家怎么都不肯吃,后來實在是家里沒吃的了,老人家這才吃蘇毅帶的東西! 不過每次吃,老人家每次都取笑蘇毅:“我說當(dāng)官的,你不是說山上會塌方嗎?你瞧瞧,這都過去七八天了,哪塌了?” 蘇毅不說話。 他如今也是焦頭爛額。 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走的老百姓吵著鬧著要回家,避難所每日里亂得跟一鍋粥一樣。 這還不算,朝堂之上也開始再亂了。 有人指責(zé)裴珩:“裴大都督,這雨都下了七天了,哪怕下得再大,必定要晴上個半日,這跟往年的雨哪里有不同呢?裴大都督,你說說你給朝廷增添了多少麻煩!” 轉(zhuǎn)移官兵,光靠順天府的那些捕快是不夠的,兵馬司出兵,六部出人,浩浩蕩蕩的將近上百人,每日不到衙門報道,直接就去郊區(qū)跟老百姓做工作,勸老百姓遷移。 衙門里的事情全部都落下了,怎么能不讓人著急啊! 裴珩不說話,他耷拉著腦袋就有更多的人彈劾他。 “皇上,裴大都督所言皆虛,外頭這雨雖然下得大,但是與往年并無不同,那么多人都在外頭,這衙門里的事就停擺了。” “衙門的事重要,還是老百姓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重要?”裴珩反問那人:“若是那些老百姓發(fā)生個什么三長兩短,誰去賠他們的命!” 那人不說話,他不愿意跟裴珩爭執(zhí):“皇上,衙門的事事關(guān)天大的事,還是將人召回來吧。” “皇上,還是將人召回來吧。” 不斷地有人跪請璋和帝將人召回來。 璋和帝看向裴珩:“裴愛卿有何建議?” 裴珩拱手:“臣沒有建議,但憑皇上處置!臣只有一句肺腑之言,老百姓的安全,比衙門的事情重要多了。” 他的這句肺腑之言,依然沒有換取璋和帝的重視。 璋和帝沉吟了半晌,然后道:“欽天監(jiān)算了日子,雨這兩日就會停了,既然如此,派出去的人就都全部回來吧,不用再去了,朕也知道,衙門的事情多,你們都辛苦了。” 幾個站出來的官員一聽,立馬謝恩:“謝皇上體恤,臣等為皇上辦事,一點都不辛苦!” 裴珩勾著頭,咧唇冷笑,“皇上,要不還是過掉這兩天,再將人抽回來吧?” “不用等了。就這么說定了。”璋和帝大手一揮。 他心情好的很,又是接連七天,十位后妃的肚子都好的很。 這段時日,他又寵幸了不少的妃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能結(jié)果子的! 璋和帝的腦子里想的都是這些事情,外頭的風(fēng)啊雨啊老百姓啊,跟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只有有兒子,才能坐穩(wěn)江山! “裴大人。”身后的叫聲讓裴珩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畢恭畢敬地拱手:“羅大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