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近乎倉皇地收回眼神，低低地道：“我從沒這樣想過。”

    他并不打算讓南枝知道自己過世的事，至少……在南枝真正忘記他之前。

    是，霍司爵很清楚，南枝還沒忘記他。

    這并非對自己的自信，而是對他們曾經過往之間的自信。

    他們也有過很好的時光。

    “你沒這樣想過，但你就是這樣做的。”南枝的眼神堪稱哀怨，“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霍司爵更加無措，他想抬手給南枝擦一擦眼淚，但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身份。

    他捏緊了手，啞聲道：“我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么不能好好的？”南枝擦去眼淚，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就這么過不去那個坎？”

    霍司爵沉默了。

    他凝視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人，在這場對話中頭一次感覺到了她的殘忍。

    要怎么過去呢？

    他像一個老舊的，沒有人記起的，放在角落里的音樂盒。

    所有人事物都在往前走，唯有他一個人還在原地踏步。

    他也很想往前走，但他齒輪老舊，電量盡失，再也轉不動了。

    霍司爵好想南枝，失去后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想，他困在自己給自己生的病里，再也出不來了。

    見霍司爵不說話，南枝深吸一口氣。

    “說吧，要怎么樣你才肯好好地治病，好好地活下去？”

    南枝的話像是強心針，讓霍司爵如死灰的心一點點復活。

    他痛恨自己的卑劣，但同時又舍不得放棄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什么，都可以嗎？”

    南枝移開目光，沒有說話。

    霍司爵不想機會溜走，他啞聲道：“跟我重新做回朋友，不要抗拒我的接觸，也不要抗拒我的出現……”

    “我想，重新追求你。”

    霍司爵的要求提的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