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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阿婆拖累你了，要不是阿婆你一定能去學校上學的。”

    阿婆得了病，躺在床上根本就動不了，全靠小孫子一個人忙前忙后的撐起這個家。

    別人家的小孩兒坐在教室里讀書，她的孫子卻一早起來去田里干活兒，干完活兒回來再給她做飯。

    她吃飽了飯，孫子收拾好碗筷，又去地里忙活。

    他氣小，力氣小，干活經驗不足，只能學著別人的樣子忙忙活活的干別的大人已經干完了這塊兒地。他還要花好幾天的時間才能把這塊地的活兒都干完。

    阿婆知道她的小孫子喜歡讀書識字，卻因為被自己連累，沒有辦法去學校。

    她想過要一了百了，不要拖累孫子，可是自己死了，孫子連家里的地都守不住。

    她只能咬著牙活著。

    她就盼著自己的孫子能早一點長大，等到孫子長大了，成年了，能獨當一面了，她就可以放心的離去了。

    “阿婆，我識字會算數，這就夠了，這樣我出去也不會被別人騙。”

    小男孩兒一邊說著一邊把粥端過來，喂老太太喝粥。

    “今天只能喝粥了，晚上我再給你做點別的吃。”

    菜是野菜，野菜就是放鍋里煮的，里面撒了一點鹽，也沒有什么葷腥。

    祖孫兩個就用這些東西填飽了肚子。

    小男孩兒知道自己的心，就算是對方收到了也不會有結果。但是他的心里卻深深的埋下了一顆向往外面世界的種子。

    他終有一天會離開大山。

    阿婆的病也終有一天能治好。

    燕城。

    陸錦和這幾天一直都住在廠里。

    孟晚棠擔心兒子受委屈，特意拍了施工隊在這邊給兒子修了一下房間。

    辦公室這一邊全部都重新裝修裝上了暖氣。

    唯獨兒子休息的這個房間里面裝的是地暖。

    陸青野原本要走，因為一些事情又耽擱了幾天，他跟著媳婦兒去驗收的時候，說：“你為什么不把其他人的辦公室也都弄成地暖的？”

    “那就沒有必要了。”孟晚棠指著后面那個實驗室，還有其他技術員休息的那些房間說，“休息的地方肯定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的。而且，這些地方也是修的地暖。這樣只要有人留宿，哪怕沒有被子，有一個大衣就可以躺下睡覺了，下面是暖和的，要是開了暖氣就不行了。開了暖氣的話，只能睡在床上才行，這樣子就可以睡在地上，像咱們家的炕一樣。”

    孟晚棠說著說著發現有些不對，陸青野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她抿著唇無語的說：“是我有點傻了。咱們家就有地暖，你又不是沒住過，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修建了地暖的房間能像炕一樣住很多人呢？”

    陸青野察覺到媳婦兒有些小別扭，笑著解釋：“如果去他的辦公室也鋪成地暖的話，豈不是還可以直接當做休息室，能讓更多人不想回家的時候直接在辦公室里休息？”

    孟晚棠想了一下卻果斷的搖搖頭。

    “沒有用的，這樣是不行的。因為辦公室會有常來的那些客人，而且打掃起來也很麻煩，不像休息的這些地方。這些地方平時沒有人來，只有晚上休息的時候才會進來。”

    陸青野了然的點點頭：“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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