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君北譽道,“什么提議,你說吧。” 慕容朱雀轉頭,笑著對門外的李管家到,“恒叔,辛苦您了,您先去廳堂,與尚書說一聲,就說我稍后便到。” “是,王妃。”李管家接了命令,便轉身去辦了。 李管家走后,慕容朱雀道,“是這樣,我想告訴慕容尚書,柳白白和麻雀死亡真相。” 君北譽吃了一驚,“為什么?” 慕容朱雀微微一笑,“原因很簡單,慕容尚書對不起的是柳白白母女,而非對我,但他現在不斷向我懺悔、做各種事補償,我一日不原諒他,他就會一直做,這么下去,我該如何? 我若是原諒他,我會心虛不安,因為柳白白母女太慘了,只有她們才有資格原諒加害她們的慕容尚書,我沒有資格! 但我若是不原諒,慕容尚書會繼續懺悔和補償,我成了一個利用柳白白母女二人、吃人血饅頭占便宜的人,我更會不安!王爺,您覺得呢?” 君北譽嚴肅地點了下頭,“你說得有道理,只是……”說著,嘆了口氣。 慕容朱雀挑眉,“你是怕慕容尚書恨我?恨就恨唄,有本事殺了我。而且我也不怕他把我這些事說出去,這里不能錄音也不能錄像,他說出去誰能信?只會把他想成失心瘋。” 說著,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瘋子吶,很容易死呢。我也正好為柳白白母女報個仇。” 君北譽伸手,將女子抱在懷中,“朱雀。” “嗯?” “以后這種殺念,我來動,誰傷害你,我來殺,反正我這雙手沾滿鮮血,也不差這幾條人命了。” 慕容朱雀垂下眼,她知道,他疼惜她,“胡說,你手干干凈凈,是那條臭玄龍,滿爪滴血,與你無關!” 君北譽笑,“對,與我無關。” 隨后,兩人便一起去了前院,廳堂。 當到時,看見身形消瘦、帶著酒氣的慕容尚書,慕容朱雀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她嘆了口氣——不忍歸不忍,卻依舊要做!做了才會問心無愧! 隨后,下人們被遣了下去。 廳堂只留三名當事人。 慕容尚書先是給兩人問安,之后擔憂道,“王爺,今日新帝登基大典,聽聞您身體抱恙,并未出席,您情況如何了?” 要知道,登基大典可不是一般的儀式。 別說頭疼腦熱這種小病,便是再大的病,只要能爬起來,就必須要去參加。 睿王這等要職卻未參加,說明病情極其嚴重。 問題是,慕容尚書又看不出睿王病在哪里,所以很是疑惑。 慕容朱雀道,“尚書大人,我有一事想告訴你,是關于柳白白的,這件事對你打擊會很大,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慕容尚書的身子晃了晃,看著表情陌生的女子,以及女子口中“柳白白”的稱呼,有種不好的預感。 君北譽于心不忍,用眼神暗示——委婉一些。 慕容朱雀點了點頭,之后道,“我不是您女兒。” 慕容尚書嚇了一跳,“什么?” “我只是和她容貌相似的一名女子,借用了她的身份,至于真正的慕容姑娘……”慕容朱雀心中掙扎一番,隨后道,“她被一名江湖女俠收為徒弟,云游江湖去了。” 君北譽暗驚——她怎么改口了? 慕容朱雀埋怨地偷看睿王一眼——我怎么改口?還不是你叮囑? 兩人默契,一個眼神,君北譽便猜到女子心中所想,面龐綻放了笑容,眼神溫暖。 慕容朱雀收回視線,繼續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慕容姑娘從前的記憶不是很理想,所以她師父把她從前的記憶抹掉了,為她賦予了新的身份和記憶。” 慕容尚書面頰抽搐,“不……不是,會不會是你不愿意認我?王妃您不用認下官……” “我真的不是慕容麻雀,”慕容朱雀聲音堅定地打斷,“尚書您冷靜一些,想想我的性格,如果我是慕容麻雀,還會在別院吃苦十幾年?早就把他們一個個折磨死了。” “……”慕容尚書沉默了,因為,女子說得對。 別院的人匯報過麻雀的性格,與面前女子截然不同。 一個人性格,怎么會短時間變化那么大? 慕容朱雀淡淡道,“如今柳白白墳墓的位置,我告訴你了。慕容麻雀的下落,我也告訴你了。從今以后你我再無瓜葛,你對母女二人的愧疚也別用在我身上,用了也沒用,我不是她們。” “……”慕容尚書深受打擊,消瘦的身子晃了晃。 慕容朱雀挽住睿王的胳膊,“我家王爺身體不適,我先扶他回去了。慕容尚書,我們江湖不見吧。” 說完,兩人便挽著手,出了房門。 留慕容尚書一人,在王府的廳堂內。 …… 翌日。 上午。 睿王夫婦攜帶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地入了宮,去了坤寧宮。 一進去,白琥珀就驚嘆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哇!這就是皇后住的地方?太爽了!那椅子是金的吧?難怪影視劇里那些女人拼了命地要當皇后!” 宋青龍不屑道,“行了行了,別裝了,假不假?一個破椅子還能讓你羨慕?那玩意叫鳳椅,不是金的,是鎏金。你要喜歡,搬走,送你。” 白琥珀被拆穿,做了個鬼臉,“你說說你,都當皇后了,還不愿意聽馬屁,你尊重皇后這份職業嗎?再說,你這破椅子硬邦邦的可別給我,我怕坐出痔瘡。” 宋青龍舉起拳頭,“你找打!” 白琥珀扯著嗓子,“哎呀!皇后要打命官家眷啦!” 宋青龍氣得直跺腳,其幾人被逗笑。 荻錦軒小心翼翼打量著新帝的表情,生怕自己這莽撞的夫人惹皇上不快。 君長澤發現荻將軍的眼神,走到他身旁,笑道,“荻將軍別擔心,她們兩人互毆,朕絕不插手、也不記恨,她們兩人打了這么久都沒鬧出人命,以后也不會出人命了。如果打掛彩,就讓組長治一下,正好讓組長增加經驗。” 荻錦軒見皇上不介意,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君長澤柔聲安慰,“我們關上門都是一家人,不要太在意這些細節,你也盡量放松一些。” 荻錦軒苦笑著點頭,“微臣盡量。”誰敢和皇上放松?只能說盡量了。 慕容朱雀道,“別管她們兩人了,讓她們瘋吧,我們去說正事。” 君長澤見組長發話,認真起來,“組長,我們去哪談話?御書房嗎?” 慕容朱雀失笑,“你都當皇上了,怎么還喊我組長?” 君長澤很嚴肅地思考了下,“皇嫂?” “……”慕容朱雀,“算了,隨便喊吧。” 君長澤松了口氣,“那就喊組長,天天聽青青喚您組長,朕也順口叫了。” “可以,不過用不著去御書房,”慕容朱雀思考片刻,“要不然我們找個有大桌的地方?我們都圍著桌子坐,更方便聊天,還能順便吃些東西。” “那我們就去坤寧宮的膳堂。” 隨后,眾人便要移步。 打鬧的兩人見大部隊要走,急火火地停下,也跟了上去。 少頃。 眾人圍著雕花紅木大桌,坐了下來。 桌上放著香茗茶點,以及各種瓜果。 桌旁坐著五對男女,十個人。 將宮女太監們都遣了下去,門窗關好,眾人便開始開會了。 君長澤問,“組長,我們從哪談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