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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聲遠去。

    胡耗懊悔道，“我們沒有送走筆仙。”

    陳只因安慰他，“沒事，就是一個小游戲而已。”

    “你們剛剛誰坐在我的床上？”周林昆上床，肩膀撞到了一個人，他太著急鉆進被窩了，他撞到人的力度可不小，他的肩膀還有痛感。

    不像是撞在人身上，更像是撞在一堵墻上。

    大家都說自己在各自的床位上，沒有去周林昆的床位。

    大家都不承認，事情不了了之。

    第二天什么事的沒發生，他們的學習生活一如既往的枯燥。

    “只因，我好累，晚修我已經請假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可以帶個煎餅果子給我嗎？加蛋”周林昆在書包掏出皺巴巴十元，錢有一個角被撕爛了，周林昆用透明膠布粘起來。“如果我在睡覺，你就吃。”

    周林昆洗衣服時，忘記口袋里還有十元巨款，等發現口袋還有錢這件事，錢已經破爛不堪。

    “我要路費。”

    “我大方一把，剩下的都是你的。”

    “棍哥豪爽。”

    學校外面有流動的攤販，每當放學時，學生們會去購買一些小吃，只有尊貴的走讀生才能出去，陳只因經常和胡耗一起翻墻出去，然后再翻墻回來。

    晚上，陳只因第一個到宿舍，宿舍沒有開燈，黑漆漆的，讓陳只因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只因打開燈，“棍哥，你的煎餅果子到了，棍哥，棍哥？”

    寢室空蕩蕩，周林昆不在床上。

    陳只因把煎餅果子掛到周林昆椅子靠背的一角。

    他還要向周林昆要回十塊錢，周林昆的錢太爛了，賣煎餅果子的商販不收，陳只因自掏腰包，給周林昆買了一個加蛋的煎餅果子。

    那一天，是陳只因最后一次見到周林昆，應該說，是活著的周林昆。

    他再次見到周林昆是在離學校很近的一條河里。

    周林昆的遺體漂浮在河面上，他在河里泡了一天一夜，人們把他撈上來，他已去世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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