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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你竟敢讓大秦太子流落在外-《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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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括,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竟讓你有勇氣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

    短短一瞬間,祝思嘉幾乎篤定了晏修恢復記憶了,才會如此戲弄他。

    她先是用盡全力推開晏修,剛想抬手打他,雙手卻被晏修緊緊把住,反剪在身后。

    晏修貼她貼得更近了些,一改方才的輕浮:“玉曦,我說的是真心話。犣奴很喜歡我,你也很喜歡我的,對么?”

    可他的神情,分明同坐在龍椅上時截然不同。

    祝思嘉別開臉:“犣奴喜歡你又如何?他喜歡的大人多了去了,怎么偏偏就你想當他后爹。晏括,我是你嫂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這樣不合禮法。”

    禮法?

    都這種時候了,這只狡黠的小貓還是不肯從實招來,他的身世當真不簡單,逼她,是逼不急的。

    而且,她方才沒有否認她也喜歡自己,不是么?

    晏修調笑道:“叔嫂之間,要的就是一個刺激,談何禮法。你們孤兒寡母活在世上,要受多少的冷眼和刁難,人人都覬覦你,人人都算不得清白。嫂嫂,你當真沒有考慮過要找個依靠?犣奴和我長得這么像,我大可放棄從前的生活,跟著你們,重新換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安定下來,那時我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祝思嘉被他壓得,喘氣都難受,聽到晏修的話,她更是挺直了腰桿,振振有詞:

    “依靠?這世上我才是自己最大的依靠,犣奴跟著我這個母親,過得很開心。就算日后我們裴家沒落,我還能靠一雙無所不能的手,養活一家人。倒是你,你有什么自信能做好一個后爹?你又憑什么覺得,我能看得上你。”

    末了,她還中氣十足地加了句:“你死心吧,你這樣的登徒浪子,根本比不上你兄長半分!”

    她邊說,視線邊透過窗戶向外張望。

    這會兒忽然下了雨,碎玉和犣奴應該沒跑多遠,或許得知他們沒有帶傘,碎玉會到小木屋來接她。

    碎玉一來,她就能擺脫當前的處境了,晏修現在竟性情大變到這種程度,大秦是禮儀之邦,他怎可在青天白日、明目張膽地說出這番話?

    原來這段時間,他的溫文爾雅,全都是裝的。

    他與一只未曾開化過的野獸何異。

    祝思嘉的一切小動作,都被晏修盡收眼底。

    她的身軀在不斷顫抖,緊繃著,甚至每一處毛孔都在防備他。

    正常人聽到她那番話,早就視作奇恥大辱,可他并沒有什么勞什子兄長,何來的辱?

    故而,晏修一本正經答她:

    “第一,我與嫂嫂有緣,我是從天而降,出現在嫂嫂面前的,勝過所有人;第二,我生得好看,文武雙全,與嫂嫂最為相配,試問天下男子誰人有我這般容貌,就連裴兄都遜色我三分;這第三,若我娶了嫂嫂,照顧嫂嫂,必不能再讓嫂嫂受從前的辛勞,我可以上門入贅,視犣奴如己出,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納妾。”

    “敢問,如何不配?”

    他握著祝思嘉的手,緩緩探進自己的領口。

    直到她的手貼到自己堅硬的胸肌上,燙得她一哆嗦,他笑得愈發魅惑。

    晏修語出驚人,現在竟然還學會了勾引的招式。

    祝思嘉放棄掙扎,一時半會兒呆愣在原地,直直盯著他,試圖從他眼神里,找出從前那個晏修的痕跡。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許諾。

    可二人卻是天差地別的身份——

    不對,祝思嘉忽然搖了搖頭,提醒自己,晏修還是那個晏修,不是什么晏括。

    和他再次相處的時間一長,長到她自己都快以為,他當真成了一個身份普通的臨川晏括了。

    她當真,能對著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心動第二回嗎?

    而晏修,在經歷多重意外之后,忘掉了一切,也會再愛上她一次嗎?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愿回到從前的生活。

    人都有欲望,她不會否認自己的欲望,更不會視這份心動為不齒,可她最多能付出的只有心動了。

    祝思嘉低下腦袋,沉默了很久。

    直到木屋不遠處,傳來碎玉的呼喊聲:“曦娘,你們在這附近嗎?”

    祝思嘉又仰頭看晏修,小聲而迅速道:

    “小叔,看在你為我站出來過一次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只是日后,你若再對我欲行不軌,我兄長絕不會輕饒。”

    說罷,她大聲回答:“我在!我們在屋子里避雨!”

    二人現在的姿勢過于曖昧,晏修若不松開她,碎玉說不準一進屋就能看到,晏修從她的眼神里甚至讀出求饒的意味。

    有意思,一直以為她是個要強的女子,沒想到今日還能看到這樣一面。

    這個裴玉曦,太不經挑逗了。

    不得不說,她的手感摸著很好,身上的肌膚似綢緞般光滑,晏修不舍地松開她,彎腰,在她耳邊附道:

    “好,我記住了。無病著實愛慕嫂嫂不假,急于表現自己也不假,今日是我一時沖動,才對嫂嫂多有冒犯。”

    等碎玉拿著傘進屋,屋內二人已經默契地隔了十萬八千里似的,整理好衣服,分開坐下。

    碎玉并沒瞧出什么異常,把傘遞給了祝思嘉:“這會兒子倒是冷起來了,你又淋濕成這樣,快隨我回別院那邊烤烤火。”

    祝思嘉接過,一言不發撐傘先走。

    晏修問道:“裴兄,那我的傘呢?”

    碎玉和她都各拿一把,偏偏就落下了他的?

    “你淋著吧。”碎玉嗤笑著,“反正晏公子孔武有力,這點雨,不算得是大事。”

    晏修卻死皮賴臉跟了上去,擠進了碎玉的傘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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