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幾年不曾再見過面,但趙禛一直都還記得石榴,自然認得出她,當下也是微微頷首,示意她不必多禮。 又問:“你確定,李琰真的沒死?” “確實是李琰沒錯。”石榴回道:“不過,他好像中了什么奇毒,臉色不太好,連頭發都白了大半。” 這時,攻進去的盧指揮快步出來了,沖趙禛拱手回稟道:“殿下,宅子里頭一共拿下了三個人,包括反賊李琰,不過,殿下說要活捉,可那李琰拿刀抵在自己脖子上,聲稱要見殿下一面,否則就立刻引頸自戮。” 聞言,靖安侯世子立馬道:“殿下,您不能進去,那李琰狡詐至極,先前便能假死脫身,又潛進京城來,誰知道他有什么陰謀?照我說,直接殺了他便是!” 雖說直接殺了妥當,但之前得知李琰就那樣死在了滄州,趙禛心里還遺憾來著,他心里還有疑問想問一問李琰,現在李琰沒死,這個疑問,他怎么也得問問清楚的。 “這里都被團團圍住了,宅子也搜遍了,只有三個人,并無異常,想來他也翻不起什么風浪,孤就隔著門見他一面即可,不用擔心。” 石榴一聽李琰非要見太子不可,心里也是一咯噔。 李琰非要見太子做什么? 放著她不殺了泄憤,讓她見了他又輕易放她走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通風報信好引來太子殿下? 石榴預感不妙,下意識的出口阻攔,“太子殿下” 趙禛卻意已決,堅持往里頭去了。 不過趙禛雖然非見李琰不可,但也并非是莽撞之人,只進了院子,在門外看向了屋中輪椅上以刀抵著脖子的李琰,并不進屋去。 “你真是李琰?遮頭蓋面,焉知不是冒充?” 李琰見趙禛果真來了,也是勾唇一笑,左手緩緩抬起,掀下了風帽,露出面容來。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了。” 趙禛見得果真是李琰沒錯,但跟他見過的李琰卻是大不一樣了,這頭發、這臉色 這是怎么回事?李琰果真中了什么奇毒?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不管中毒沒中毒,待他問過了話,李琰都是要死的。 “孤煙先生的畫在哪里?” 孤煙先生乃前朝舉世聞名的畫之大家,其筆下所畫之竹氣韻非凡,令人贊嘆。 他尤愛竹,也喜歡畫竹,是以,對孤煙先生的畫作極為推崇。 只可惜,孤煙先生傳世的畫作不過寥寥數幅,這些年,但凡打聽到了在誰手里,他都會想辦法以求一觀,也收藏了孤煙先生的三幅畫作。 但是,孤煙先生最出名的那幅《風雨山竹石圖》他仰慕已久,只可惜一直不能得見。 就在不久前,他才偶然得知,這幅《風雨山竹石圖》就在李琰手中! 只可惜,李琰死在了滄州,他無法得知這幅圖得下落,也曾問過被抓回的邊宏,可惜,邊宏也不知道。 現在好了,李琰沒死。 怎么著他也是定要問清楚這幅圖的下落了,那般舉世佳作,不能一見,豈不畢生遺憾? 聽得趙禛的話,李琰并不意外,似乎早有預料一般。 “太子想要那幅畫,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說看。”趙禛想著只要不是提放了他的要求,他都可以考慮考慮的。 “我想見我的女兒。” 趙禛一愣。 昭昭郡主被李琰擄走,愉親王和陳其昌費了多般功夫才將其救回來,只可惜,昭昭郡主已經失身,還懷了李琰的孩子。 李琰是前朝余孽,好不容易斬絕,父皇是絕不可能再留下任何禍患的。 只可惜愉親王苦苦哀求,看在清河郡王和郡王妃雙雙為國戰死的份上,父皇也不能把昭昭郡主怎么樣。 好在昭昭郡主生下的是個女嬰,這女嬰雖然也被送至京郊一戶農家撫養,別人都不會知道她身份,但為了以防萬一,那村子也隨時讓人暗中盯著的。 李琰想自個進去看女兒的確不易,為此提出這個要求,似乎也不意外。 趙禛也沒想到,這李琰,還是個慈父呢。 想了想,他道:“你將畫的下落告知孤,孤可以破例,讓你在死前見她一面。” 李琰笑了,似乎歡喜能得償所愿,看向趙禛道:“這幅畫就在屋里的暗格之中。” 趙禛一聽,也是大喜,連忙讓人去將畫取出來。 隨從聽令,進了屋中去,按李琰的指示找到了墻內暗格,果真在里頭找到了一幅畫卷。 知道殿下對此畫的看重,隨從不敢大意,連忙小心將畫取出來,雙手捧好了,轉身出了屋子,呈給趙禛。 趙禛迫不及待想一觀真假,剛要伸手接過。 “殿下,等等!”靖安侯世子連忙攔住,眼含深意的看了趙禛一眼,他害怕這畫卷上被做了手腳。 “朱武,你去展開畫卷給殿下過目。”隨即吩咐自己的隨從道。 他身后的朱武得令,便即上前,接過了畫卷,小心的展開來。 趙禛目不轉睛的看著那畫被緩緩展開來,上面所畫,的確就是那幅《風雨山竹石圖》沒錯了! 至于是不是真跡,這個還要仔細研究一番才是,現在不適宜慢慢看,且等回去,他再細細研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