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羅克接過通天箓,反正接下來這一天也沒他事了,他就沒打算出席參加這最后一場比賽,索性這兩天就回住處練練通天箓。 倒是張楚嵐今天要忙一整天,天師繼承人接下來還要祭祀三清,四御,一堆麻煩事要做,儀式極為繁瑣。 而支撐張楚嵐在如此繁瑣事情中堅持下去的動力,除了成為天師能知道當年全部事情的真相之外,那就是在異人網上看看網上異人們對今天最后一場決賽的期待值。 畢竟已經卑鄙的內定了,張楚嵐已經開始幻想到時候觀眾發現他們期待的大羅仙人根本不來現場時,那大跌眼鏡的表情了。 但他打開異人網,卻發現風評跟他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回家了,回家了,這次羅天大醮算是看過癮了。” “真精彩啊,我師父讓我出來見見世面,沒曾想能見到羅克這等修為的高人,沒白來啊。” 不是?怎么都回家了? 那我成天師,你們就都不看了? 張楚嵐用小號悄悄發了個評論問道:“不懂就問,這大羅仙人決賽你們都不看嗎?” 很快就有人回復了他:“不用去了,到時候包喊日你馬退錢的。你怕是不知道這張楚嵐是仙人的舍友吧?舍友這關系你還不清楚?恐怕張楚嵐從昨天晚上就已經開始抱著大腿喊爹了。” “樓上透徹,你說哥們不懂比賽,哥們說你不懂楚嵐。” “昨晚開始喊爹?那你還是不夠了解張楚嵐,一上龍虎山就開始喊了!” 張楚嵐:“……”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他的風評變得如此一騎絕塵的。 雖然一開始就有靠著不要碧蓮洗刷自己在別人心中印象這種打算,但這抽象傳播之快還是令他汗顏。 這下反噬了。 不過……目的也達成了,至少沒什么人再在意他了。 張楚嵐緩了口氣,感覺自己身上壓力驟減的他,頓時有些輕松,他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白云,恍然間有些出神。 “小子,想什么呢?”陸瑾從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楚嵐撓了撓頭,憨笑著回答:“沒有,陸老,我就是走了會兒神。” “走神?我看可不像啊!有心事?” “害,被您老一眼看穿了。”張楚嵐笑了笑,對著陸瑾說道:“我就是在想,能跟老羅同一輩兒的人可真倒霉啊。” “如果要用畫面來表述的話,那恐怕當我回憶起羅克的時候,我腦海里的畫面都會是仰視的視角吧。” 張楚嵐想到了在南不開和羅克的第一次交手。 那一天在張靈玉和天下會的注視下,他被羅克一下子就給打倒在地了,結結實實給自己上了一課。 張楚嵐和羅克相處最長時間是寢室里的上下鋪,雖然平時張楚嵐都是在上面悄悄打量羅克,但羅克最令張楚嵐印象深刻的還是那天晚上自己倒在地上,從下往上看著羅克的時候,那時的羅克…… 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別說了,孩子。” 陸瑾頓時感同身受。 那當年陸家家宴里,他也是被張之維一掌拍在上丹,打散了自己的逆生狀態,讓人笑話了一輩子啊。 同一輩里出那么一個怪物,確實讓人絕望,總是下意識會想“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妖孽存在?” 張楚嵐對陸瑾老爺子能理解他也有些意外。 他接著說道:“不怕您笑話,我之前在大學里和羅克打過一架,一肘就擊碎了我的金光咒啊!打的我毫無還手之力啊那是。” 嘶,這話聽的陸瑾反倒有些復雜了。 逆生三重傳人一擊干碎金光咒,這聽著就舒爽,但是陸瑾總是下意識地代入到苦主的身份……聯想到自己當初被干碎,那心情頓時又有些奇妙。 “而且當時還是在風莎燕和張靈玉的眼前挨的打,別提我多丟臉了……” 陸瑾:“……” “不過也還好,人不多,要是在這羅天大醮上,或者當著各門各派的長輩面挨頓打,那還不得被玲瓏,王道長他們記一輩子啊。”張楚嵐下意識靠著貶低自己的本事來講自己囧事。 “伱說當著您這樣前輩的面,讓人一下把自己護身手段給拍碎了,那得多丟人啊。” 張楚嵐覺得老羅是逆生三重傳人,算是陸瑾的弟子,自己巧嘴這么一夸,那陸瑾老爺子還不美上天啊? 他笑著扭頭看向陸瑾,卻發現陸老爺子臉色越發陰沉。 “呃……陸老?” 張楚嵐的笑容瞬間收斂,頓感不妙。 “唉……算了,不知者無罪。不過你小子,算是我見過第三嘴欠的!” “……第三嘴欠?”張楚嵐一下就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那第一第二是誰?” 陸瑾一怔,隨后皺了皺眉頭說道:“第一是……長鳴野干,苑金貴,很久以前的人物了,那時候他號稱金蓮口,不爛舌,不亂天下不成活。至于這第二個,就是他兒子苑陶,現在也是個老頭子了。” 長鳴野干…這外號倒是能聽出來嘴欠的味道了。 張楚嵐記得,禪宗有個詞叫野干鳴,意為未曾悟道者的胡言亂語,欺騙他人。 還有一種比狐貍還小的動物,也叫野干,傳說這種四不像的動物一直認為自己的叫聲猶如獅吼般威猛,足以震懾其他動物成為百獸之王,于是經常嚎叫昭示自己的存在,結果招來的往往是虎豹豺狼的追殺,然而本性使然,在逃脫追殺之后,他們依然會繼續嚎叫。 …… 天色逐漸昏沉,因為白天最后的決賽,羅克并沒有出席,所以天師位置最終也在今天早上順理成章的傳承給了張楚嵐。 但絕大部分異人也都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早早地就選擇離開了龍虎山。 風莎燕在走之前倒是找羅克來著,不過羅克正在住處研究通天箓,屋門緊閉,風莎燕也就只好垂著頭無功而返了。 等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張楚嵐也被帶到了龍虎山殿內,接受龍虎山天師的禁制,天師度。 而在這龍虎山后山之中,此時也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 苑陶一邊捏著自己手里的煉器法寶珠子:九龍子,一邊按耐著自己內心的心潮澎湃。 他腦海里浮現的都是當年三一門圍殺他父親的事。 當年大盈仙人左若童仙逝之后,剩下的三一門頂梁柱似沖和澄真二人又被全性門人圍住虐殺在荒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