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摸出她手心有汗,雍執序輕笑,“熱了?” 他轉身,趁伴娘們都在看伴郎跳舞,找到那雙分別藏在隱秘之處的鞋子,給堂溪梨穿上,抱起就往外跑。 “誒誒誒……別看了,被偷家了姐妹們!”周舟一回頭,發現新娘子被搶了,急忙大喝。 一眾伴娘急急就要往外跑,卻被狡猾的伴郎們攔下。 “起轎——”伴隨著司儀的高唱,八抬大轎被抬起,往結婚場地而去。 寬闊如足球場大的場地,布置的古香古色,一排排宮燈懸掛在天花板上,道道紅綢結于大堂舞臺最中央的五彩藻井。 下方,如意紋的錯落插屏,寫著一首首古代男女結姻的誓詞。 場內,人山人海,雍家全族,雍執序的外祖家一族,還有無數的京城名流,全都來見證這一場隆重而盛大的婚禮。 吉時到時,司儀高唱:“堂溪氏之女,今朝出嫁,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大婚典禮,正式開禮……” 大門緩緩打開,堂溪梨順手執一柄珍珠團扇,緩緩踩著紅毯,走向舞臺。 司儀聲音洪亮,抑揚頓挫,“明媒正娶,娶賢良之女,風光大嫁,嫁如意郎君,三書六禮,正名門家風……” 臺下,謝東看著臺上身姿挺拔,豐姿傲骨的女子,感嘆:“要不說這是結婚,我還以為登基了呢。” 克萊爾白了他一眼:“娶我嗎?我們也辦這樣的婚禮。” “不娶。” 他們這種把命懸在褲腰帶上的人,保持男女朋友關系就挺好。 這樣他死了,她也不會是二婚。 克萊爾玩鬧般,掐住他的脖子搖晃,“沒心肝的男人,娶不娶,娶不娶?” 另一邊,林穗英夫婦被請到了明堂上座,因為新郎新娘要拜天地,拜高堂了。 林穗英和雍鶴亭笑得有些局促,別看在外面八面玲瓏,行事雷厲風行,但做公婆,還是頭一回呢。 司儀不住的調侃著林穗英和雍鶴亭來緩解氣氛,現場哄笑連連。 臺下不起眼的角落里,棕發藍眼的紅裙少女踮腳望著臺上的新娘子,問身邊的男人,“哥哥,那是誰啊?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 男人笑了笑,沒說話。 那是誰? 那是他的妹妹,雖然她不承認,但血緣斬不斷。 他和伊麗莎白來過了,她也不算孤單出嫁。 “走吧,伊麗莎白。” “哦。” 拜堂儀式完成后,開席,堂溪梨換下了那身厚重的鳳冠霞帔,穿上敬酒服,終于是涼快了。 林穗英拉著堂溪梨來到樓上的包間,里面是跟外面一模一樣的宴席,“孩子,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先墊墊,下午還要敬酒呢。” 堂溪梨以為什么事呢,原來是讓她吃席。 她有些動容,“謝謝您,林部長。” “誒,今天不要叫林部長,要叫媽。” ‘媽’這個稱呼,于堂溪梨而言,太久遠了,久遠到她已經陌生的快不認識這個字了。 望著她期盼的樣子,堂溪梨唇瓣動了動,囅然一笑,“媽……” “誒…”林穗英一把抱住堂溪梨,拍著她的背,“以后你就是媽的寶貝。” 簡簡單單幾個字,讓堂溪梨鼻頭一酸,眼底溢出了水光,“謝謝。” “不要說謝,你進去,我去把你的朋友叫過來陪你。” 林穗英下樓,把溫寧和周舟叫了上來。 溫寧也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戴著一只粉色口罩。 三個月前,她注射了希爾加德教授的特效藥,早衰的癥狀得到控制,她的臉做了一番修復,倒是能見人了,只是她習慣了戴口罩,不愿再摘下。 其實她還是不喜歡出門的。 但這次不一樣,是堂溪梨的婚禮。 八年前,堂溪梨第一次出任務,沒有經驗,受了重傷,跳傘落在緬甸和華國的邊境。 14歲的溫寧,把她救回家悉心照顧,當時溫寧已經患有早衰癥,堂溪梨傷好后,就給了溫寧一筆錢。 不想堂溪梨要殺的頭目抓住了溫寧,要把沒抓到堂溪梨的憤泄到無辜的溫寧身上。 幸而堂溪梨去而復返,救下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溫寧,從此便把她帶在了身邊。 溫寧是個孤兒,沒有親人,便喊堂溪梨姐姐。 這一喊就是八年。 其實在堂溪梨心里,早就把溫寧當親妹妹了。 下午四點,賓客們陸續離開,婚禮總算結束。 堂溪梨讓人把溫寧送回檳島。 周舟知道堂溪梨結完婚就走,攜著云川來道別,“阿梨,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嗯。”堂溪梨點頭,她和雍執序新開的公司正忙,撒不得手。 周舟抱住她,“阿梨,新婚快樂,祝你和三哥白頭偕老。” 堂溪梨抬手,覆在周舟的心口上,感受著身軀之下心臟的律動。 她微笑,“周舟,你也要幸福。” 帶著珊珊的心臟,一起幸福下去吧…… 婚禮結束的第二天,堂溪梨和雍執序就飛去了北美。 —— 三年后的一個春日,科技公司在德國上市,市值八千億。 推出的第四代人工智能機器人,一經上市,就賣爆了。 同時,太空酒店計劃進入第三階段。 這三年里,堂溪梨的銀行在紐約越來越穩,名副其實的成了世界債主。 某天的一個早上,堂溪梨與雍執序在洛杉磯的一處別墅里玩槍戰。 兩人以別墅的各個角落為掩體,打的別墅跟遭遇了末日洗劫一樣。 槍林彈雨,沒有一顆子彈擊中對方。 兩人經常這么玩兒。 只是這次,堂溪梨玩著玩著,突然一股惡心涌上來,沒忍住吐了。 躲在酒柜后的男人急忙扔下槍跑過來,“怎么了?” “嘔…”堂溪梨捂著胃,又是一陣反胃。 雍執序沒再問,抱起她就往醫院送。 檢查一番后,醫生告訴他們,“Evelyn女士,恭喜你,你懷孕了……” 堂溪梨:“???” 雍執序:“……”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是真的?” “是真的,已經六周了,恭喜二位。” 得到確定答案后,雍執序欣喜若狂。 他已經做好了一生無子的準備,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當爸爸,沒想到他的漾漾,給了他這樣的奇跡。 回到家后,男人抱著堂溪梨不撒手,“漾漾,謝謝你,你真棒,謝謝你……” 看著高興到語無倫次的男人,堂溪梨也很開心,更多的是驚奇和不可置信,她居然懷孕了? 她的肚子里,孕育著他們的血脈…… 回到京市后,他們找了那個老中醫,垂垂老矣的老中醫,捋著胡子,“萬事無絕對,得益于你先生多給你喝了半年的中藥……恭喜……” —— 九個月后,臘月初二,正在開高層大會的堂溪梨,羊水毫無預兆的破了。 雍執序慌里慌張把人送到醫院,隨后通知全家。 雍老爺子帶著全族幾十口守在了產房外。 老爺子求菩薩告祖宗,“一定要保佑我們小梨母女平安。” 黎明破曉時,一聲嘹亮的啼哭響徹產房,含著萬億金湯匙的小公主出生了。 雍執序給她取名堂溪煙。 一歲的抓周宴上,小魔王死死抓住了手槍。 …… 執筆2023.9.25—落筆2024.1.10 圍脖:暮合暗香浮,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我們,下本書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