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正好-《貴妃清冷,圣上夜夜相思》
俗話說一歲兩歲是心肝,三歲四歲有點煩,五歲六歲老搗蛋,七歲八歲狗都嫌。
如今宮里正在經歷雞飛狗跳的生活,誰叫圣上最寵愛的合懿帝姬正巧到了這個年紀呢。
明明一母同胞的雙生胎,皇長子性子倒是老成,才七八歲的年紀便比尋常成年人還要自律,一張小臉更是與圣上長得七八分像,只是難得見到笑顏,宮里人人都說,皇長子不愧是圣上親自教導的,這不茍言笑的樣子十足是帝王范。
至于帝姬,今兒不是去御花園捉魚,明兒便是去馬場騎馬,貴妃娘娘身邊的忍冬姑姑自從伺候了帝姬開始,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不少,誰讓帝姬像是脫韁的小野馬,關鍵是有圣上沖著愛著,除了貴妃娘娘可以說上兩句,誰敢阻攔呢。 ??.??????????.??????
這日,蕭祈看完了折子才與承兒一同到的瑤華宮,一進殿,只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一股硝煙味,父子二人相互對望一眼,承兒對著自個兒父親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來,隨即快一步到了沈清姀面前,恭敬道“兒臣給母親請安,母親萬安。”
“今兒一天累了吧?點心都備下了,是你愛喝的淡牛乳,還有一點清梨糕,只是要少吃一些,還有個把時辰就要用晚膳了。”面對一向讓人省心的兒子,沈清姀就算前一秒板著臉,后一秒也能笑靨連連。
而不遠處正被罰站的沅沅喪著一張與沈清姀七八分像的小臉,可憐兮兮抬起自己濕漉漉一雙眼兒來,撅著嘴沖門口喊了一聲“父親…兒臣也餓。”
蕭祈一貫寵著這個女兒,自詡為慈父,當然見不得沅沅受委屈,當即朝她眨眨眼,腳底下一拐彎到了沈清姀面前,柔聲道“今兒又是怎么了?沒聽說宮里發生什么事兒啊?這風平浪靜的,怎么就罰站沅沅了?你現在可不能生氣。”
好容易平復的心情一下子又有了起伏,沈清姀不輕不重冷哼了一聲,眼角余光瞥見沅沅委屈巴巴用腳蹭著地,便又氣不打一處來,沅沅也是她的心頭肉,可奈何也不知像了誰,竟長成了個男兒性子,上天入地沒一個她不想的。
沈清姀憶起晌午后的事,太陽穴又是一陣陣發疼,她打落蕭祈擱在小腹上的手道“才吃了午膳,一小會兒都坐不住,我如今又看不住她,一個不留神竟學著爬樹去了,你說,該不該罰?今日,誰都不許為她求情,我看,她就是仗著你寵她才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蕭祈眉頭一緊,聲音也沉了沉“沅沅,過來!”
事兒被戳穿,沅沅心里發慌,她腳蹭著地,恨不得一步變成三步走“父親,母親…”
“平日父親寵著你,有些事在你母親面前替你遮掩也就罷了,今日爬樹這般危險的事兒,的確是你做錯了,你母親罰你,罰的應該,若你出個好歹,你是想叫父親母親心痛死嗎?”蕭祈很少對著沅沅生氣,但今日出于原則,他板起臉來教育沅沅道。
沅沅小嘴一撇,眼底蓄起一汪眼淚來,打濕了羽睫,瞧得沈清姀心中犯澀,但到底忍住了,依舊沒松口,卻是一旁的承兒不忍心開口道“父親母親,妹妹雖然頑皮,但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來,兒臣相信妹妹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如問問妹妹吧?”
承兒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卻是引得沅沅哇一聲,敞開了哭起來“嗚嗚嗚,兒臣知道錯了,兒臣再不爬樹了,母親別生氣…兒臣知道錯了…嗚嗚嗚…兒臣就是想為母親摘一朵玉蘭花,兒臣再不敢爬樹了。”
沅沅從小到大膽子都是經夸的,像今日這般嚎啕大哭還是頭一次,蕭祈與沈清姀同時手忙腳亂起來,一是心疼沅沅哭得傷心,二是實在沒明白沅沅說的話。
沈清姀不顧自己已經身懷六甲,攬過沅沅到懷中,安慰道“好了好了,母親只是擔心你,并不是責罵你,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就成花貓兒了。”
沅沅自然是見過宮里頭的花貓兒的,嘴角邊一撮黑毛,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硬生生止住,打了個哭嗝,發覺自己到了蕭祈懷中,蕭祈哭笑不得替她擦去眼淚道“你方才說什么玉蘭花,是怎么一回事兒?”
沅沅吸吸鼻子,從臟兮兮的袖口中掏巴掏巴,掏出了一支干癟的玉蘭花來,害羞著手舞足蹈道“母親自從懷了小妹妹,很喜歡玉蘭花的香氣!兒臣可聞見了,開在最上面的玉蘭花最最香,所以兒臣想摘來給母親,就是…就是蔫了。”
沅沅說著說著,又有點委屈的想哭,她一下子不知手里的花該遞還是不該遞,但不等她猶豫,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溫暖懷抱。
“謝謝沅沅,母親很喜歡。沅沅摘下的這朵玉蘭花,就放在母親佩戴的香囊中,好不好?”沈清姀鼻尖一酸,攏著這個自己當初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溫聲道“只是下次不準再爬樹,也不能再捉魚,否則,母親一定罰你!好不好?”
沅沅腦子里一轉彎,暗自想著,下次可不能隨著蔣娘娘胡來了,哼!否則,母親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