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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落不懂：“為何？在我身邊四千年，我并不曾苛責于你？”

    紅煙連忙解釋道：“這和神女無關，事實上這四千年是奴婢活的最開心的時光。”

    “但……有些事遇見神女之前就已經注定，奴婢并非天地靈煙所化，母親才是。”

    “奴婢的父親是魅族之人，暗界仙界水火不容，當年兩人也被逼到絕地，父親身死，母親懷著身孕，為了讓奴婢存活，舍了自身讓奴婢靈性寄于本體。”

    天落恍然：“你繼承了你母親的靈煙本體，難怪我看不出，血脈相連的獻祭并不算掠奪，你是選擇忠于魅族？”

    紅煙咬了咬牙跪地：“神女，仙庭薄涼寡情，人人安逸于舒適環境，自認為是這浩渺仙界主宰，可暗界也是浩渺仙界的一半！”

    “那里環境污濁，就連少君這等身份，仍舊要在戰場生死拼殺，更恍若那些沒有力量的百姓，生活尚不如仙庭囚牢的囚徒安穩。”

    “紅煙背叛神女，愿以死贖罪，但求神女去暗界一觀，憐憫浩渺眾生。”

    見紅煙欲要自絕，天落捏了一下郝連幽手臂，其輕笑著抑制住紅煙舉動。

    天落開口道：“你一入仙庭便進了神宮，通信魅族必然也只是我的事，既于仙庭無損，便不需要贖罪。”

    “左右我下凡世也是為了見這浩渺山水，暗界……走一趟也無妨。”

    紅煙猛地抬眸，滿眼驚喜。

    郝連幽也眉眼含笑：“真的要去， 不怕一去不回？”

    天落嗤笑：“你是對我這神女稱呼有什么誤解，我眼下受制不過是權衡，我想殺你，依舊是彈指之間。”

    郝連幽沒有絲毫生氣，反而肆意笑了起來。

    “這么說，落落對我的親近并不排斥，否則這彈指為何沒有到來？”

    天落臉色一僵，又并不想撒謊，故而避而不答，但這也是一種答案。

    郝連幽極為愉悅，把天落掐腰抱起轉圈，笑聲入耳帶著癢意，似乎在她心間抓了一把……

    凝視眼前燦爛笑容，天落覺得，她得弄懂她的這種妥協是因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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