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章先生說,這兩者不沖突!” “弟兄們想求富貴,與愿意打造一個造福天下百姓的新中華,皆是合乎天理人情的。” “只是,人富貴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可以不受監督、進而不思進取就能安享尊榮的富貴;一種是需要接受監督,需要承擔責任,需要進取才能得到國家與社會尊崇的富貴。” “前者不能長治久安,會因為安于現狀而被將來又活不下去的百姓給重新推翻,進而即便稱得天命,有世襲之資,然亦難免消亡;” “后者可以長治久安,即便不能不稱得天命,不世襲,也能靠合法財產的保護與遺產繼承制度的明確,乃至使天下人人進取使國家和社會財富一直增長一直興盛而能綿延太平,即便偶有一代子孫不肖,地位降等,亦能因社會在總進步,沒有安于現狀,而有重新光宗耀祖的機會。” “這是因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也就是說,天本自然,是沒有貴誰賤誰的意識的,而只有客觀存在的自然之道在決定我們的貴賤!” “所以,我中華之道應該是什么樣的道,則在于,我中華之地所居之人民,所選擇的道是什么樣的道,其貴賤之別也一樣,在于我中華所居之人民,所選擇的貴賤之別是什么樣的貴賤之別。” “總的來說!” “我們不能再只用儒表法里的一套求富貴治天下,因為我中華以百家爭鳴啟天下人智慧,而不只這兩門智慧,故當取百家之長,才能讓我們自己富貴,也讓中華之地人人可富貴,人人能富貴!” “若我們依舊只用儒法兩門學問來定富貴之道,則富貴不能長久,甚至會為了能夠盡量長久而不恥于列邦或被輕于異族,乃至舉族皆為他族之奴,進而所謂貴也就不貴了,只有全族皆賤也!” “眼下,占少數胡人能統治我中華多數之漢民,使我漢人也很難再為王侯顯貴,乃至外來的色目人都比我們貴一等,便是明證!” 滁州。 朱元璋的家里。 徐達、胡大海、吳良、吳禎、唐勝宗等沒有離開滁州的朱元璋嫡系將領,以及李文忠、沐英等朱元璋家里子弟,此時也都圍坐在火爐旁,聽著朱元璋講著,他和章誠達成一致后的一些關于為何要設立大同社的觀點。 這段時間,因為元兵暫時難以再起兵來攻,而徐達等朱元璋嫡系又在城內沒什么實職,所以都很閑,也就幾乎可以天天被朱元璋叫來討論時局、交流思想,使得朱元璋有機會把他從章誠那里得到的見識傳達給這些人。 因而,這些還沒接觸到儒家禮教綱常那一套理論的農民起義者們,也就幾乎天天在朱元璋這里接受他的思想灌輸。 正因為此,這些人大都聽得很認真,也沒有抵觸,畢竟他們跟此時的朱元璋一樣,幾乎都是一張白紙,思想上還是樸素的底層百姓價值觀。 “難怪要驅除韃虜,革新禮教。” 胡大海這時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朱元璋則道:“沒錯,是這個意思,但怎么驅除韃虜,怎么革新禮教,怎么重定貴賤之別,咱和章先生商量后覺得,應該設立一個大同社!” “之所以要設立大同社,是因為要大家在都是想追求富貴的基礎上,達成都是想天下大同、百姓越來越富足,而有一個大家都可以富貴的共同理想。” “這樣,我們這些義軍兄弟,才算是求同一種富貴的自己人!而不只是想騎在兒孫百姓頭上作威作福,卻不為兒孫百姓的求富貴之心謀福祉的自私自利之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