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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血濺出來，對方瞪大的眸子在眼前漸漸放大，第一次殺人，錦城頓時心跳如擂鼓，他握著戰刃的手在顫抖。

    霍九霆將戰刃給他和秀清的時候，他很喜歡這柄戰刃的鋒利，那反射出來的雪亮的寒光，也曾讓他熱血沸騰，但此時，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在他的眼前消失，錦城只覺得心底一陣發慌。

    死亡，這就是死亡！

    他殺死了一個人！

    錦城的全身都在顫抖，他死死地咬住牙關，壓制住嘔吐的沖動。

    “錦城！”一道嘶厲的叫喊聲在他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便是一聲“拈拂葉”的清脆的聲音，是大姐的聲音，就好似過去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大姐教他練功一樣，他幾乎是本能地就使出了這一招，又是溫熱的液體撲面而來，緊接著便是刺鼻的血腥味。

    但錦城已經來不及發呆了，他目光掃過之處，只見秀清被兩個筑基后期圍攻，左支右絀，隨時都有殞命的危險。錦城來不及看他的刀下之鬼，揮動戰刃朝前殺了過去，“二姐，我來了！”

    秀清精神一震，滿臉的疲倦一掃而空，她身上的皮甲破破爛爛，左肩上被刺了一刀，好在不深，隨著她的每一個舉動，血流不止。但她的斗志不滅，高喊一聲，戰刃在空中劃過一道亮眼的光芒，與對方的兵器砍在一起，一陣火光四濺。

    另一個武士被錦城拖住后，她的壓力小了很多，騰挪也更加輕松，靈動的身法下，對手根本無法近她的身，抓住對方惱羞成怒而露出的破綻，秀清悍然出刀，一擊將對方斬落。

    秀清倒是沒有錦城那么大的反應，她只是怔怔地看著對方倒地，死不瞑目，她的心里反而沒有一絲波動，旁邊有武士殺過來，秀清很快再次加入了戰圈。

    至此，夏清松了一口氣。錦城已經挺過來了，秀清雖然還沒有反應激烈，但最起碼，在戰場上，她不會出現應激反應，至于戰斗結束后，她會如何反應，那是后話。

    最怕的是，錦城這種，傻不拉幾地在戰場上回不過神來，便很容易丟性命。

    戰場上，死的最多的就是那些新兵蛋子。

    很多人也是死在錦城這種反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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