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女兒(八)-《匪徒仵作又被拉入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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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傅的話,讓陸廓山黑眸一暗。
賀承傅簡潔陳訴事情的起因,“我們周末難得赴約,逛服裝店時撞上神情恍惚的月心彤,她狀態不好,在得確認她的女兒失蹤后,精神一度陷入恐慌。要不是羅曉董的閨蜜給了她安慰,她現在鬧得也大?!?
葉瀾點頭,想起當時場景,不由想起月心彤哭泣間的碎碎念,“月心彤得治閨蜜沒見過她女兒后,一度驚恐想癱坐地上,嘴邊還有的沒的絮絮叨叨,她要找姓姜的男的。”
“姓姜的?”林小齊突然覺得這個姓氏很熟悉,也是沒想起來。
作為當時在場的當事人,賀承傅有足夠的發言權,“劉曉董的閨蜜說過,羅曉董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她曾看到一個神行熟悉的男人在美容店附近來回轉悠?!?
“隨后在對面的水吧坐了一會,像是在等上門人似的?!?
陸廓山沉默聽著他們的討論。
林小齊突然睜大眼睛,吃驚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就說怎么那么熟悉,賀局長,你不是要我查那兩輛黃色電動車所有使用者,我導出的使用記錄中有一個名叫姜松白的男人?!?
***
“你們是警察?”一個身穿紅色碎花褲的大媽喊停了陸廓山。
陸廓山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那人,沉聲說道,“是?!?
大媽大約四十出頭,一米六五左右身高,肩上還背著一個綠色手提皮大包。
紅藍綠集其一身,顯眼包一個。
紅色毛呢上衣,藍色保暖的碎花褲,一頭微卷帶亂的發型,自由又灑脫,一看就是富婆樣。
“你們著興師動眾的,是要找上面三樓那家店的女老板?”碎花褲大媽上下打量陸廓山身后幾名警員,一臉肯定,“你們去了也沒用,跑上去多半是一場空?!?
“你是誰?”林彥俊往前走了兩步,看向面前的碎花褲大媽,“你很熟悉這里?”
“我啊。”身穿藍色碎花褲的大媽雙手插兜里,神秘說道,“我是這時代廣場的地皮的老板?!?
大媽皮膚很好,臉型圓潤,臉上無沒有涂抹多余粉飾,耳垂沒帶多余的吊墜,除了脖子掛著一串低調有品位的帝王翠項鏈。
這不妥妥是葉瀾的退休的理想生活狀態。
隨從的葉瀾雙眸發亮,看著紅色上衣搭配藍色碎花褲的大媽,有些吃味。
直到大媽從綠色皮大包摸出三串鑰匙,葉瀾暗暗捻了捻垂下的食指,垂涎的目光動都沒法動。
“大媽,你家缺不缺兒子養?”葉瀾搓了搓手,狗腿湊近大媽,獻媚問道,“你覺得我怎么樣?”
大媽被突如其來的熱情給整楞了,趕緊捂緊自已的綠色皮大包,連連后退,搖頭,“我不缺兒子。我有。”
“我看您額頭飽滿,十分光亮,自女宮微隆有光澤,無塌陷,無橫紋,下巴圓潤豐滿,無黑痣,命中自帶好運氣,典型的富貴相。您只要稍微點點頭,把我當兒子任就可以。”
葉瀾就差扶著大媽的手臂喊聲娘。
雖然她從小就一個爹。
為了金元寶,她可以認一個娘,到時候能穿回去,她跟她老爹吹水就有的吹了。
她在這里給老爹任來一個老婆。
想想就興奮。
陸廓山沉沉看著一度面色猥瑣的葉瀾,濃黑的眉毛微擰。
“……我缺個媳婦?!贝髬屇?,看著眉眼好看的葉瀾,長得白皙干凈,但明顯一副男生模樣,不是她選媳婦的標準。
葉瀾頓了一下,斬釘截鐵道,“我不介意?!?
“不行不行。”然而眼前的男生模樣也很惹人喜歡,皮膚白,模樣出挑,眉眼彎彎,還有兩顆兩虎牙,腮邊漾出兩個淺淺酒窩,笑得讓人心頭發軟。但她要給她家老頭子留根香火,大兒子是一個同,小兒子必須得直,不然她對不起她家老頭子。
“為什么?”葉瀾睜大懵懂又無辜的澈眸,傷心望著大媽。
“……就是不行?!贝髬寷Q然點頭。
葉瀾眼神開始幽怨看著大媽。
大媽:“……”
“入門女婿也可以?!比~瀾執著說道。
大媽搖頭,她寶貝女兒還在去國外讀書,也不可能跟他談。
陸廓山直接把葉瀾攔在身后,隔絕跟大媽的面對面接觸,歉意的道歉,“我這位兄弟前段時間腦子撞著,現在說話不太正常,大媽您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葉瀾瞬間惱火,什么腦子不太正常,她在求福,不懂嗎。
葉瀾:“你走開?!?
“你是一個成年人,請時刻檢醒你的言行舉止,你作為一名刑偵人員,更要清楚你在干什么,注意你一言一行會不會帶給我們整個團體不必要的不良影響?!?
“我沒說過我是一個高尚的人,我是一個俗人,你別隨便干涉我的決定。”
“但你的行為舉止告訴我,你很需要嚴格要求?!标懤降乩韨€眼神給林彥俊,示意他把大媽帶到一邊。
葉瀾火燒眉頭,見陸廓山暗地的把她看上的人帶走,暴脾氣一下子上頭,她一把揪住陸廓山的衣領,冷聲質疑,“我點頭讓你把我看上的人給撬走了么?”
“沒必要。”陸廓山紋絲不動,好像把威脅的人不是他本人。
“你找打。”葉瀾覺得陸廓山這男人跟她八字不合,她只要在他的實現范圍內搞點小動作,就好像睬他尾巴一樣,盡是在她的眼皮底下給她套框架,約束這約束那,一點個人空間都沒法擁有。
“放手?!标懤酱鬼粗銖姷剿珙^的人,沉聲道。
“你說放就放?”葉瀾冷笑,“知道怎么理解先后次序這四個字。
陸廓山腮幫子動了動,臉上肌肉緊繃。
“不是很喜歡用你那套規矩制裁人?”葉瀾手中的力度漸加,“是你不講道理,事先把我的人給撬走,你作為一個文明人,別來跟我這個俗人都明白的道理談判。”
拔劍見卓的兩人,讓不遠處的林彥俊感到格外低氣壓。
大媽是年輕時是當地的某制藥企業的千金。
家里多棟樓房在收出租,就連現在他們調查的是滴啊廣場都是他的丈夫以前承包的地盤,后來這帶經濟發展,大媽的丈夫就以租憑的方式給了一個供應商,以年的方式結租金。
而羅曉董是六年前跟供應商租憑合同。
“你認識羅曉董這個人嗎?”林彥俊身后兩人氣氛不對,也不敢湊過去找不爽,使勁找話題跟大媽聊,也沒想問出個什么所以。
大媽想了想,反問林彥俊,“你們這次找的不就羅曉董?”
林彥俊狐疑,“你認識她?!?
“這姑娘,我還蠻認可她的,之前我閑著沒事會到她的店里做項目。姑娘家,做事認真,會看眼色,獨立,見慣滿嘴恭維的人,跟她待在一塊,躺下舒舒服服做個幾個項目,投資保養自已,還挺讓人信任?!?
“她知道你是時代廣場的租憑主?”林彥俊多嘴詢問。
“小伙子啊,錢財不能見光,不知道哪天就被綁架勒索,做人也要有防范意識。”大媽擺擺手,慰嘆說道,“我要不是見你們帶隊一身正氣,我才敢透露點風聲,不然你真以為我傻,這世道看似和平,實則恐怖不可測。”
林彥俊知道她說的是陸廓山。
林彥俊腦子浮現大媽攔下那個畫面,語氣漸漸認真,“你怎么就確定我們三個人就是找羅曉董?”
“9月份底我去她昨晚項目后,覺得體驗感很不錯,我跟她就約定了10月中旬,就這幾天再過來保養,繼續做項目,我過來都好幾趟了,美容店門口連暫時不營業的掛牌都不掛,真是奇怪,往常好端端的店怎么說關就關了?!?
“你們是約定了哪天做項目?”
“10月18日晚上8:30?!贝髬屨f,“前天晚上她還給我打了一通電話確認預約來著?!?
奇怪。
10月18日錦海城剛好臨時停電。
“這里時代廣場有4個門?”林彥俊試探問道。
大媽疑惑,搖頭,“原來東南西北各方位都有。不過,前年有一扇門出了一門搶劫案,供應商用石頭把門給砌了墻?!?
“聽聞當初供應商建時代廣場的圖紙,里面電梯跟樓梯都是正規設計,額外,在靠近底下一樓停車場斜上方位置多設了日落觀光的露天樓梯?!?
“露天樓梯?”林彥俊忽然嗅到不尋常味道,“它是連通三樓安全通道的另一條走道?”
大媽點頭,“我那天以為羅曉董臨時有事出去,我見她不回我信息,以為她正在店里忙,我之后大概10點左右上去了一趟美容院?!?
說著說著,大媽語氣就帶了私人情緒,“我這份人,最討厭口空說大話的人,之前約定項目時間已經到了,我連續兩次到店面都找不著人,發信息不回,撥打電話顯示關機……我作為一個客戶,她之前的良好服務態度讓我質疑?!?
“你最后一次找她,有沒有遇上碰上什么人?”
“有。”大媽沉默了看著林彥俊,后怕說道,“我沿著露天樓梯上去,二樓轉彎口突然蹦出來一個黑影,要不是我扶著扶手,差點踩空?!?
“當時想著把車子停在地下室,沿著露天樓梯直接上三樓,不想再多走一段路。仔細一看,好像是一個男的背著一個神志不清的女的?!?
不遠處的兩人誰也不讓誰,一直在爭鋒相對。
原打算給點顏色給陸廓山看看的葉瀾,看著那張盡在尺尺的冷硬的臉龐,莫名覺得可笑,本來就是兩路人,行事風格注定不同的兩個人,怎么可能心平氣和說話。
手中的力度松開,為他撫平被她扯皺的衣領,格外冷靜說道,“你管不住我,我是一個俗人,愛錢,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性子懶散慣了,你這老頑固那套對我不湊效,我敬你這身警服,這次不跟你較勁,下次還不分青紅皂白污蔑我,我的拳頭就直接上?!?
“我說到做到?!睋崞阶詈笠粋€褶皺,葉瀾的臉也陰沉了下來,“陸隊長?!?
葉瀾骨子里就是桀驁不遜的,要他為了某個人去改變,目前來看,幾乎不可能。
他眼底緒滿了厭惡與疏離。
看似笑容惑人,純粹無暇,實則極具虛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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