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番外三十七 新歡與舊愛-《上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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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有麻煩唄!”何志端了杯子,去煤爐斟水,“大小姐不懂窮人的艱苦,一毛錢憋倒英雄漢啊。”
李韻寧不依不饒追著何志,“他欠了多少債。”
何志指對(duì)面的宿舍,“201,你自己?jiǎn)査!?
......
周淮康洗了澡,在吊扇下切西瓜,門響了。
以為是何志回來,也沒穿上衣,只穿了一條純棉的四角短褲,一拉開,他怔住,“是你?”
李韻寧呆滯,“哇!”
他表情風(fēng)云驟變,‘砰’地反鎖,一邊穿衣褲,一邊訓(xùn)斥,“誰告訴你門牌號(hào)的!”
“你同事啊。”
大嘴巴何志。
再一開,李韻寧把墨鏡卡他鼻梁,“周同志,我真沒看清什么。烏突突的,你膚色又深。”
周淮康摘了墨鏡,堵住門,不許她靠近,“你丟什么了。”
她踮腳,“你對(duì)象在呀。”
“你究竟什么事?”
“啊!蟑螂。”李韻寧大吼。
他低頭的一霎,她朝他腋下一鉆,大喇喇坐沙發(fā)上。
“李韻寧。”周淮康嚴(yán)肅,“你出去。”
“你是好警察,辭職了,不可惜嗎。”
他冷漠,坐在一旁的椅子,“與你無關(guān)。”
李韻寧從皮包掏出一張五百元的農(nóng)行支票,“夠嗎?”
周淮康望向她。
“如果不夠,我去銀行取。”她拿了一片西瓜,毫不嫌棄刀子生銹了,一股銹味,大口吃。
他又望向支票,“不需要。”
“大丈夫能屈能伸,逞強(qiáng)沒用,有些麻煩可以解決,而你沒解決,遺憾終生的。”李韻寧慢條斯理吃西瓜。
周淮康死死地攥拳。
“我借你錢。”她晃了晃黏糊糊的手,“你借我洗手池。”
不知是無奈,是稀奇,他驀地笑。
有錢人家的女兒嬌生慣養(yǎng),李韻寧倒不是,幾分霸氣,幾分自來熟。
“在里面。”
她起身,推門。
狹小的洗手間,兩、三平米,一個(gè)茅坑,一個(gè)水池,墻角豎著大塑料盆,估計(jì)是洗澡的,空氣飄散了肥皂的淡香味,鏡子濕漉漉的。
忽然,一滴水珠濺在她頭頂。
她仰頭。
洗得發(fā)白的軍綠色背心,灰內(nèi)褲,掛在臨窗的繩子。
周淮康平日里的制服顯得削瘦,赤裸了胸膛,卻蓬勃壯實(shí),一塊塊麥色肌肉,隨著呼吸一鼓一鼓,比沈家、方家白嫩虛弱的公子哥兒陽剛得多。
李韻寧清楚,周淮康是有出息的。
“周同志,你父親當(dāng)官?”
半晌,沒動(dòng)靜。
“我發(fā)小姓沈,爺爺也當(dāng)官,倘若你父親有冤,興許我?guī)偷昧酥芗移椒础!?
仍舊悄無聲息。
李韻寧從洗手間出來,“你父親一輩子清廉,受陷害,落了心病,對(duì)吧。”
周淮康雙手交握,躬身坐。
消沉,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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