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女人們-《我在女子監獄當男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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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是心理咨詢師,應該要用科學的辦法開導疏通病人才是,可我現在呢?儼然一副在大街上拿著一面旗晃著鈴鐺捋著胡子穿道袍算命者的做派。
憑借我幾句話,就能解開她心結嗎,這怎么可能。我能做的,也只是和她聊聊而已。
門外有敲門聲,然后那三個女獄警進來了。
那個男人樣的女獄警進來看到女犯人安安靜靜坐著,笑著對我說:「哎,不錯啊哥們,你這心理醫生當得挺稱職的,這么個女瘋子都讓你搞定了。」我心里頗為不爽,什么女瘋子。就算是心里這么想,嘴上也不能這么直呼出來吧。我沒說什么,只對她笑笑。
她打開了屈大姐的手銬威脅道:「我警告你,你是第一次鬧,我就不關你進黑號子,要是再鬧,我可對你不客氣!走!」屈大姐跟著她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后,回過頭來,問我:「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葉。」
她說了句謝謝你。被女獄警推搡出去。
我重重松口氣,靠在了凳子上,習慣的伸手進口袋找煙抽,但是…我身上所有的物件幾乎都被交到了警衛室,這里哪來的煙給我抽。
站在窗口往外看,這里就像是一座很大很干凈的高級墳場,心里好壓抑。
六點過了一會兒,李洋洋進來了,叫我去吃飯。她看我臉色不好,就問我怎么了。
我說沒事啊。她安慰我說,剛進來的時候,她也不習慣這里,慢慢的也就好了。
是啊,人類是很容易適應環境的高級動物,最多也就二十一天。李洋洋又說,今晚本來要舉行的迎新活動,不辦了。
我問為什么。
她說因為監獄出了事,有個女犯人在勞動的時候和另一個女犯人打了起來,引發了兩幫人的沖突,好幾個傷了送去了市監獄醫院,康指導員她們都去處理這事。
麻的,這監獄里,還真不是個平靜的地方。
吃飯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女獄警看動物園動物一樣的看著我。
我沒像中午那樣不。
和李洋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李洋洋告訴我,女犯人除了關著,還要去勞動改造,而且活還挺累。
我好奇心一起,問道:「對了,你能不能帶著我去看看女囚啊?」
「不行,這是違反紀律的。」
「好吧。」說真的,我挺想去看看那些女囚干活,睡覺的地方。回去宿舍的時候,我才知道,李洋洋竟然就住在我的隔壁,她的舍友上個月受不了這里的環境不做了,她就一個人住了。我開了宿舍門,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宿舍,問正在開宿舍門的李洋洋:「你平時下班回來后,做什么打發時間?」李洋洋一臉認真的表情說,「可以和她們打牌呀,聊天,聽歌呀,散步呀,不過十點鐘必須要關燈睡覺。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無聊得難受,就想起康指導來,那真是個成熟女人啊。我又想到了那個招我進來被我強辱的女人,她究竟是干啥的,是這監獄里什么領導?康指導,也只是想想了,而那個女人,我是徹徹底底真槍實彈和她有過的啊。
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隔壁的李洋洋。于是過去敲了李洋洋的門,她開了門,問我怎么了。
我說我快悶得憋死了。
李洋洋問,要不要給你 mp3聽歌。
看著這個一臉純真的小蘿莉,自己真是齷齪,連這樣的小女生都意淫。
我看見她桌上有些書,說,我就拿些書去看看吧。都是小女生看的書,娛樂八卦,青春校園之類的。有勝于無吧,拿回去翻了幾頁,翻著翻著竟然睡過去了。
次日一早,爬起來洗漱后,去上班,跟康指導員報到,康指導員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跟我吩咐了幾句,就叫我去了自己辦公室,就這么定定坐著,沒人理我,也沒人來打擾我。
到了中午,李洋洋就找我去吃飯,然后回來繼續坐著,到了傍晚,李洋洋找我去吃飯,然后回宿舍,睡覺。連續幾天,都是這樣,也沒有女犯人過來,也沒有其他女獄警,甚至連馬姐也都消失不見了,我每天能說上話的,只有李洋洋,天吶,要是在這種環境下干一輩子,我會瘋掉的,從來沒有感覺時間是那么的難過。
這里死一般的靜讓我真想跑到樓頂上大聲呼喊:我他媽的快憋死了!
他媽的,怪不得前幾個心理咨詢師都不干了,心中突然閃過辭職不干的可怕想法,但很快的,就壓了下去。
我家世代都是農民,農民在以前,是一個很光彩的名詞,而現在,似乎成了落后老土窮困的代名詞。家里山清水秀,沒有一點工業氣息,沒有污染,城里人把我們那些原始沒有開發的地方當作休閑享受的地方,我們卻早就厭倦了那里,渴望著外面世界的精彩,渴望走在高樓大廈華燈綻放的大街上,坐著車去游樂園公園玩。
我畢業后之所以急著找工作做,就是因為家里太貧困,太需要我工資的支持,我們家三個孩子,我是罰款超計劃來到這個美好世界的,我有兩個姐姐,大姐大我八歲,二姐大我五歲,農村重男輕女思想,你們知道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沒什么做生意的頭腦,成天鉆進一畝三分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養幾頭豬,家里經濟就靠種地養豬支撐起來,為了生產多點糧食,父母經常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也就沒有多少時間來管我們,我們姐弟三的教育就放到了次要位置。當然,這時候,兩個姐姐就是我的保護者了。
在我的記憶中,小時候家里一直都很窮,天天吃玉米粥和青菜,到了節日才有點肉,家里養的豬都是賣的,雞鴨除非到了中秋春節等重大節日,否則是不會輕易殺來吃的。當現在人們說玉米粥好吃的時候,我是無動于衷的,因為我早就吃傷了。
在兩個姐姐都還不到十歲的時候,她們就每天早晨天不亮起來去幫父母干活了,她們要放牛,還要割草回來,洗漱后喝點粥吃個紅薯,然后去上學,回來后又要干農活。可家里的情況并沒有因為一家人辛勤的勞作而變得更好,因為兩個姐姐要讀書,我也要讀書,我還在讀高中,父母已經滿頭白發了。
兩個姐姐都很懂事,為了我,她們都不念大學,高中讀完就都不讀了。
我特別記得大姐考上大學后,跟爸爸說不讀了的場景。
那天,清楚的記得,是八月份,天空很悶熱,吃過晚飯后,村里人都搬著凳子,搖著蒲扇到家門口乘涼,勞累了一天,也只有這個時間是放松的時候,一杯水,一支煙,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聊東家說西家,我們小孩就在月光下面追逐打鬧玩,村里不時傳來狗叫聲。這時候,最愛湊熱鬧的是蚊子,嗡嗡嗡的飛來飛去,找準機會就叮咬,吃飽了喝足了,也飛不動了,等待他們的就是巴掌的拍打,一巴掌拍下去,蚊子滿肚子都是血沾在腿上。
「爸,我不想念大學了。」大姐的想法,讓乘涼的人都大吃一驚。
「成績那么好,怎么就不念了?」爸爸不明白大姐的想法。
「妹妹和弟弟都要上學,我就不上了。」大姐懂事早,這些話,在她腦子里已經與自己爭了千百遍了。
乘涼的村里人都在勸姐姐,父母反而成了聽客。大姐的決心已定,誰也無法動搖,而父母也確實供我們上學有些費勁,就這樣大姐成了家里的勞動力,遠離了大學。
在家種了兩年地,二十歲的姐姐經人介紹,與鄰村的一人家訂婚了,兩年后,外甥女出生了。姐姐雖然出嫁了,但心里還是一直疼著我們的,逢年過節,或者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會給我們送過來,每次看到姐姐曬得黝黑的皮膚,不到三十的年齡看上去像四十多歲的時候,我的心里就陣陣酸疼。
而二姐,我升高中時她參加了高考,高考成績不是很理想,原本打算再復讀一年,可這樣子,等于一家人就有兩個上高中的,對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來說,是無法承受的家庭之重,快開學了,二姐跟著村里的一個親戚去外地打工,在一家牛仔褲工廠做女工,包吃住一千二,每個月都給家里打錢,直到我上大學,有一部分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二姐和大姐給的。
連續幾年,二姐都沒回來過年,每到春節,母親看著別人的孩子回家,總是偷偷的抹眼淚。
一直到我畢業之前的那年春節二姐回家時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一臉的風霜,我的心疼極了,我發誓,我工作后,要讓我們一家人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畢業了后,女友和人跑了,找的工作又都半死不活,父親也病倒了。生活,總是那樣殘忍。
我不知道考進監獄算不算命運轉折點,我不能就這么放棄,再難受,我也要忍著,別人都能活,我也能活。當有辭職的想法冒出來,我就提醒自己,我只是一個農二代,最卑賤的農二代,社會最底層的農二代,買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學,我爸爸還在家里床上受著病痛的煎熬,我要賺錢給他治病。
就為了一個農村來的夢想,為了擺脫土地,為了改變命運,為了吃上商品糧,為了擁有城市戶口,為了一個遙遠卻又目標清晰的夢。即使我再不喜歡,也要為家人工作。我知道,我的工作不是我一個人的理想追求,更多是家人期待了二十多年的目光。
這天下班了后,回到宿舍,我看著書,門外有人敲門,不用說,就知道一定是李洋洋。
我懶洋洋的爬起來開門。
李洋洋問我道,你還沒睡吧。
我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問她有什么好事發生,是不是有人給她買了好東西進來。
她說不是,問我想不想去看看女犯人。
這小女孩,對我挺上心的,這些天看我郁郁不樂的,想著法子讓我高興。我馬上說,想啊,可以嗎?不是說違反紀律嗎。她說,我和小姐妹們說過了,咱偷偷的進去看看,沒人知道的。
我高興說好。然后換上制服后,兩人去了監獄。
李洋洋的小姐妹在這個監區值班,還有那個男人樣的女獄警,和她們打過招呼后,李洋洋的小姐妹把我們帶了進去,并且叮囑我,進去后不要出聲音,就像巡查一樣偷偷的轉一圈就出來。
我點點頭。我們進去的時候,監獄已經熄燈,黑乎乎一片。有一些監獄,晚上都是不能關燈的,有長明燈,每個監室都有攝像頭,隨著科學的發展,有了紅外線夜視攝像頭,晚上就再也不用開燈。那句話咋說的,科技以人為本,真他媽的諷刺啊。
李洋洋的小姐妹帶了手電,照過去,只見里面一排一排鐵欄桿擋住的牢房。熄燈后,那些犯人都躺下了,里面很靜,手電筒的光照過去,我操,白色的被子蓋著的一個個,跟電視里太平間停尸房一樣的嚇人。
樓上一個手電燈光照下來,問:「是誰?」
李洋洋小姐妹答道:「是我。」
樓上的女獄警哦了一聲沒了動靜。我們找到樓梯口,往樓上走去,李洋洋膽小,靠著我身邊,我聞到她身上,很香很溫純的味。
上樓后,我們往前走,突然有吵架的聲音,在漆黑的監獄樓里,特別的刺耳。
有個牢房里面的女犯人應該是吵架打了起來。「賤貨我不打死你!草泥馬!」
罵街掐架的聲音爆發出來。
李洋洋小姐妹沖過去,前面有個女獄警也過來了,手電筒的光集中到一間牢房里:「不想睡覺了!?」
牢房里,幾個女囚把一個女囚按倒在地上,圍在一起打那個女囚:「不拿錢出來,別說我們不讓你好過,我們也不好過!」
「住手!住手!給我住手!不想扣分的話,住手!」李洋洋的小姐妹大聲一句。
里面那幾個女囚住手了,罵罵咧咧的踢了幾下,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轉頭過來。這不就是屈大姐嗎?她怎么了。
「監室長!出來一下!」女獄警對里面女犯人喊道。
有個女的出來了,長頭發,我瞥一眼過去,輪廓好美的女人。
「長官,怎么了?」那漂亮的女囚不屑的語氣。
「這是怎么回事?」「能有什么事,小事,吃飽了睡不著,罵架后打架。」漂亮的女囚一邊答話一邊無所謂看著后面的女囚。這時我像平常一樣習慣的咳了一下。
意外發生了,那個漂亮的女囚猛然扭頭過來,睜著大眼睛,眼睛在手電筒的光照耀下特別深幽黑亮,看著我,輕聲的說:「是男人?」
牢房里的女囚們也聽到了我的聲音,頓時,漂亮女囚身后的一群女囚沖了過來:「男人!是男人!」
我才驚覺,自己闖禍了。
一只手迅捷的從牢房里面的鐵欄桿伸出來,抓住我的衣角,很用力的把我一扯過去,我沒有防備被她扯到了鐵欄桿前貼著鐵欄桿,我看清楚了,扯我的女人,是那個漂亮的女囚,她嘴里大喊著:「男人!給我!男人!」
在監獄里炸開了鍋,尖叫聲激蕩起來,都是歇斯底里的喊著,像是鬼一樣的厲聲尖叫:「是男人!是男人!」
牢房里面的女囚已經擠到了欄桿前,一張張煞白的臉呲牙咧嘴對我嚎叫著,我只覺得心慌膽顫,頓時邁不動了腳步,要命的是,好幾雙手都伸出來,扯住我,有的扯住我胸口,有的扯住我的衣領,有的扯住我的手,把我死死的往牢房里面扯,我被扯著緊緊貼到了欄桿上,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大哥,無法動彈。
耶穌大哥那才幾顆釘子,我身上卻有十幾只手。
這幫餓死鬼一樣的女囚慘白著臉,有的開始動手,我拼了命的想要推開卻推不開。
身上十幾只手,褲子拉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拉開。
這群女囚,沒了思想,現在在她們眼里,只有動物的欲望。
我身上的衣服被扯爛,尖叫聲不絕于耳,旁邊的女獄警已經反應過來,拿起警棍就往那些女人的手上敲:「放開!放開!都給我放開!」
可是那些手,被砸到了后收回去,馬上又伸出來:「男人!我要男人!」
我的恐懼使我不停的推開那些手,可無濟于事,我力氣再大也無法掙脫,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一片片。
又過來了幾個女獄警,還有那個男人樣的女獄警也來了,這個女漢子獄警果然夠狠,不打手,直接就往欄桿里面發瘋女囚的頭上打,再硬的頭也頂不住這警棍的敲打,這招果然有效,女囚們一個一個的退后了。
唯有一個,蹲在我身下的漂亮女囚,還在死命的。
女漢子獄警伸警棍進欄桿里,我大喊一聲不要,已經遲了,一棍狠狠的砸在那漂亮女囚的額頭,頓時,鮮血如注從額頭上往臉上流下來,而她的手還不停的往我身上劃拉,又一棍子下去,她往后倒了下去,我身上的最后枷鎖也打開了。
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了,我轉身過來,顫抖著手,拉上拉鏈,抬起頭,李洋洋驚懼的站在我跟前,兩只手捂著嘴。這種場面連我這樣的打過架的大老爺們都怕,何況是個小綿羊一樣的小姑娘。
監獄里在女獄警們的威脅聲中,總算安靜了下來,年長一點的女獄警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牢房,然后照我身上,我裸上身,腹部腰部都是血,那些血,是那個漂亮女囚被打后手上沾染額頭上的血劃拉到我身上的。那女獄警命令道:「把這男的,還有里面那女的,送醫院!」
「是!」
我說我沒事。
她們把我推下樓,送上了安排好的車上。
在車上,我有些驚魂未定,想起了馬姐跟我說的,兩年前有個男人被帶進監獄,被折騰致死,被割下。之前我對她說的這個事情還半信半疑,如今我還是半信半疑,畢竟帶個男人進監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如果真的帶進來,那這個男人被折騰至死,絕對是有可能的。
到了市監獄醫院后,有個男醫生過來給我做了檢查,的確是沒事,然后幫我洗干凈了身上的血跡,就走了。
醫生走了后,那個送我到醫院的女獄警進來,問我沒事吧。
我說:「沒事,本來那就不是我的血,對不起啊,大半夜的惹禍讓你們來醫院瞎忙。」
她扔給我一件病服說,「知道就好。」
我穿上了,感慨說,「監獄里面的這些女人也太渴了。」
女獄警給我倒熱水,聽到我這句話,她繃緊了臉說,「我也是監獄里面的女人,你是不是也在罵我?」
我急忙賠笑:「不是不是,我是說那些女囚。」
她說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她轉身出去的時候,我問,「哎,那個被破頭的女囚,是不是也拉到這里了?」
她一邊走出去邊說,「在隔壁。」
說完她急色匆匆的離開了,她出去后,我躺在病床上,心想,今天發生的這事,我會不會遭受處分?我可剛進來沒幾天,要是就這么被開除出去的話,也太悲催了,怪自己啊,好奇害人。心里越想越怕,索性去找剛才的女獄警,問清楚我這樣的行為會被遭受什么處分。
出了病房,在走廊上卻看不到那個女獄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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