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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抬腿邁步走進酒樓。

    剛進入酒樓，一股濃郁的酒香便飄散而出。

    兩人對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細雨，不約而同的陷入沉默之中。

    過了許久，裴淳安率先打破了寂靜：“你很失望吧？”

    袁天罡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淡漠的盯著窗外的細雨，語氣平靜的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要約你來街亭嗎？”

    裴淳安點了點頭，認真說道：“你是要告訴我，我贏了。”

    袁天罡轉過頭來，目光銳利的盯著裴淳安，說道：“那你呢？你覺得你贏了嗎？”

    裴淳安嘆息道：“不管我有沒有贏，我都不會讓大唐走到那一步。”

    袁天罡笑了，這久以來，他的面容似乎都是一成不變，仿佛永遠沒有笑容。

    今天他終于是笑了：“這世上最難的事情就是讓你的敵人認同你做的事情，你既然贏了，那我也輸了。”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倒滿兩碗酒，推了一碗給裴淳安。

    裴淳安端起來，喝完了碗里的酒，才說道：“你要跟我喝酒？”

    袁天罡淡漠的說道：“這世上除了李兄之外，已經沒有人有資格和我喝酒了，你算一個。”

    裴淳安聞言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放下酒碗，說道：“這次叫我來，是為了勸我嗎？”

    袁天罡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有一場架還沒有打。”

    “你要和我打一場？”

    裴淳安眼睛頓時瞇起。

    “數年前，李兄帶你來見我，你曾經說想跟我打一架，那一日我沒有答應你，今天我可以陪你。”

    袁天罡站了起身，緩緩朝著門口走去，留下一句話：“在哪里打，由你選擇。”

    ……

    街亭城西，山坡上。

    裴淳安和袁天罡背對而立，看著眼前波瀾壯闊的景色。

    袁天罡看了一眼裴淳安，問道：“如果你贏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裴淳安挑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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