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別來無恙-《君同天論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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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老頭坐下飲酒,笑道:“怕了?”
陳觀棋木訥回頭看來,神色難掩恐懼。
邋遢老頭嘆了口氣,看著酒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徒兒,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去闖蕩江湖么?喏,你瞧,這便是江湖。日復一日的殺人,是殺手的江湖;年復一年的讀書,是儒生的江湖;沒日沒夜的誦經,是佛門的江湖;無時無刻修心望氣,是道統的江湖;吃飽了沒事干,是浪蕩子的江湖。說打底,江湖啊,其實就是一盤棋,入了棋局,便是棋子,你沒得改,也無法改。方才你也聽見,以你為代價的棋局,如今已經開局,伏羲堂便是第一個棋子,今后會有更多人從暗處跳出來欲將你抹殺,徒兒啊,為師為你作局十二年,真心不想你去做他人手里的棋子。”
“師父。”
陳觀棋破天荒的道了句師父。
“嗯……嗯?”邋遢老頭愣住。
陳觀棋看向別君茶鋪門口:“師父,是她。”
邋遢老頭看去,只見茶鋪門口,一個身著白衣的姑娘正笑著打量三人。
陳觀棋傻眼看著。
“誰啊?”邋遢老頭問道。
“她啊!”陳觀棋說道。
“她是誰?”邋遢老頭又問。
“就是她啊!”陳觀棋激動顫抖。
“啊?”邋遢老頭困惑。
白衣姑娘走入茶鋪,路過陳觀棋身邊,微微一笑,徑直走向錦上花:“娘。”
邋遢老頭一口老酒差點嗆死:“啥玩意?!娘?!”
陳觀棋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崩潰的說道:“花姨,您什么時候有這么一閨女啊?”
錦上花無視這不著調的師徒,淺笑撫摸著白衣姑娘的額頭:“小別君,一晃七年,長大咯。”
本該是娘倆相見的美好場面,愣是被師徒二人渲染成了凄慘心傷。
陳觀棋始終沒有想到,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花姨,居然還有個閨女,關鍵花姨的閨女,還是自己喜歡的姑娘。至于邋遢老頭,更是悲痛欲絕,自己喜歡的姑娘,居然背著自己在外面有了個閨女,關鍵這個閨女,還是自己徒弟喜歡的姑娘。
“徒兒啊!”邋遢老頭大哭。
“師父啊!”陳觀棋哭的更狠。
邋遢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咱爺倆命咋這么苦啊!”
陳觀棋愈發崩潰:“誰說不是啊!”
白衣姑娘見此一幕滿眼好奇:“他們這是?”
錦上花對此已是見怪不怪:“別搭理他們,兩個人腦子都缺根弦。”
白衣姑娘聽后捂嘴偷笑,一瞬間奪去落雪的大半風采,絕代佳人,如同畫里走出來的仙子。白衣姑娘忽然緩緩上前,蹲下身來,伸手輕輕的戳了戳陳觀棋的肩膀:“陳觀棋,別來無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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