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演戲,會么?-《愛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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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下停車庫里偶遇到母親和裴穎,如果說原來不清楚為何薛淼會一力將自己推開的原因,那么現在她已經切切實實地完全明白了。
當然,也明白母親對于薛淼的無端怒氣,從何而來。
盡管杜靜心將這一份怒氣一直都掩藏的很好,而在這個時候,終于表露了出來。
“你之前是怎么答應過我的?現在你又是怎么做的!”
她一步一步走向薛淼,身上五十多年年來沉淀積累下來的那種雍容的氣度,一點一點散發出來,然后,抬手,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在薛淼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巴掌。
薛淼本有可能性躲避的,但是他并沒有移動半分腳步,就這么生生地受了這么一個巴掌。
“媽!”
辛曼忽然就掙脫了拉著自己手臂的裴穎,直接沖了過去擋在了薛淼的面前,“媽,你干什么?”
杜靜心的目光依舊釘在薛淼臉上,話語卻是對著辛曼說的。
“曼曼,這件事情我稍后再跟你說,我現在在和這個人說話,小穎,拉著你姐姐先走。”
裴穎哦了聲,便重新走過來,想要拉辛曼。
薛淼臉上,已經浮現了幾個手指印,他慢慢地將面龐回正,看著杜靜心,語氣恭謹,“阿姨,我也有話要跟您說。”
杜靜心冷笑,“你要跟我說什么?當初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和曼曼根本就沒有可能在一起,你是曼曼同父異母的哥哥!”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自己的心都顫了顫。
原本是想要隱瞞著自己的女兒,只要兩人不在一起了,那么以后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那么,那個秘密就會永遠的塵封在記憶之中,沒有別人再度提及。
可是現在,面對這種情況,也不得不說出來了。
杜靜心并非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于自己的女兒也并非不聞不問,在薛淼和她分手起初,她也知道,辛曼對于薛淼的糾纏,還有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倘若再不開口,任由其發展的話,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設想了。
成年人了,也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力,如果對于一段原本很好的感情,卻面臨著突如其來地說分手,必定是有別的原因的,也會心有不甘。
正在拉著辛曼離開的裴穎,猛地頓下了腳步,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口中喃喃:“同父異母的……兄妹?怎么……”
她的眼睛里充斥著驚異,而反觀辛曼,卻忽然一下子鎮定了下來。
辛曼注意到母親眼底的怒火,抿著唇,在薛淼開口之前,就大聲說:“媽,我和薛淼沒有血緣關系!”
杜靜心忽然轉了頭。
“什么?”
辛曼掙脫開已經呆住的裴穎的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她快步走到母親面前,說:“我已經和薛淼查過DNA了,沒有血緣關系。”
“那……”
杜靜心瞳孔微微擴張,目光顫抖著,“那你……”
薛淼將辛曼向后拉了一下,粗糲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手背表面細嫩的皮肉,安撫似的點了點。
“阿姨,曼曼和我父親的親子鑒定,是父女關系沒有錯,我和曼曼的親子鑒定,非血緣關系,也沒有錯。”
薛淼淡然的將這一句話說出口,盡管已經在內心里排練過幾遍,但是說出來的時候,心里還是空了那么一下。
說到底,他才是一個父不詳的野孩子。
辛曼心思敏感地察覺到薛淼手中微動,轉眸看向他,能夠看得到他眼底飛快流轉而逝的一絲痛,便反手將薛淼的手給握住了。
………………
十分鐘后,來到餐廳的一個包廂。
因為還有小天和小玉兩個小孩子,所以幾個大人也都是悶著頭吃飯,都沒有說話,只不過各懷心思。
辛曼和薛淼挨著坐,可是,除了剛才拉手的動作,兩人也沒有再進一步的逾距了。
“老師,你吃個雞腿。”
小天給辛曼夾了一個雞腿,辛曼微微愣神,抬手摸了摸小天的頭發,微笑著說:“謝謝小天。”
吃過飯,杜靜心叫了辛曼,“你今晚跟我回裴家。”
語氣并非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不過杜靜心也不再針對薛淼了。
辛曼跟著母親坐上車,透過顏色很深的貼膜,看了一眼外面,然后搖下車窗來,朝小天和小玉擺了擺手,“明天老師送你們回去找院長。”
車子開動。
辛曼將車窗搖上,便別過了頭。
開車的是母親,一路上無言,一直到車子停在了裴家的停車庫內,辛曼解安全帶想要下車,卻被前面開車的母親給攔了下來。
“小穎,你先回去。”
辛曼解開安全帶,便沒有再動了,裴穎有點擔心地看了一眼車內的這兩人,抿唇點頭,然后開了車門下車。
在裴穎下去的時候,辛曼掃了一眼妹妹的穿著,黑色的寬大雪紡,完美的將小腹給遮住了。
她的小腹應該已經有點顯懷了。
裴穎算是聰明的,倘若這個時候再讓母親發現她和沈易風的事情,那還不要徹底翻了天。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靜心女士雙手扣著方向盤,眼神冷峻,從后視鏡看著坐在后車座上的辛曼。
辛曼眼睫微眨,將自從薛淼與她說分手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包括后來,那張親子鑒定報告。
“就是這樣。”
就在辛曼講述整個過程的時候,杜靜心女士的腦海里,也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給梳理清楚了。
如果兩份親子鑒定都沒有錯的話,那么,錯的就只能是薛淼的身份了。
杜靜心有些疲累地將手肘支撐在方向盤上,揉了一下眉心,“不管怎么說,你們兩個不適合,過兩天我正好要去國外的葡萄酒莊,你跟我一起去。”
辛曼當然不會不知道母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無外乎時間是良藥,只要是不見不聽不念,過一段時間就會忘的一干二凈了。
可是,現在于辛曼來說,小打小鬧對薛淼略施懲戒是一方面,如果真的要分開,那么她之前所做的這些努力,又算是什么呢?
辛曼忽然抬眸,看向母親,“媽,可是不行吶。”
“什么不行?”
杜靜心已經解了安全帶開了車門,聽了辛曼這句話,微微轉首看向后座的女兒。
辛曼也開了車門下車,“媽,我懷了薛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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