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尾聲一-《愛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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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公司里見到莫婷的時候,辛曼都尚且有一些心有余悸。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昨天晚上,即便是在不夠清晰的視頻里,也能夠看得出來,莫婷吸食的那白色的粉末是什么。
莫婷一步一步走過來,能看見,她手中的包,已經(jīng)換了一個,并非是昨天被辛曼安了針孔攝像頭的那一個。
辛曼低頭喝了一口水,抿濕了唇瓣,才抬起頭來,“莫小姐如果是找薛總的話,恐怕是走錯樓層了吧。”
“我今天不找別人,我就找你。”
莫婷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來一個牛皮紙的信封,將信封啪的甩在辛曼的桌上。
因?yàn)榱Φ赖年P(guān)系,從牛皮紙里散落出來幾張照片。
辛曼低頭,看見的照片是莫蘭,還有戴著鴨舌帽的自己,應(yīng)該是商場的監(jiān)控錄像。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莫婷眸光很冷,“現(xiàn)在我父母的車就停在樓下,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找莫蘭,現(xiàn)在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帶我們?nèi)フ夷m,第二條,我把監(jiān)控錄像給警方,告你拐賣走我妹妹。”
辛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憑借著這么幾張不清不楚的監(jiān)控錄像照片,你以為警-察是吃素的么?”
“那你盡管可以試試,”莫婷微微笑著,向前走了一步啊,靠近辛曼,小聲說,“外-交-部部長在樓下的車?yán)镒阌X得局長會更傾向誰?”
辛曼眼神冷了些許,忽然抬起頭來,已經(jīng)淡淡然地將桌上整理的文件給收好放在一邊,“好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我也知道,那么咱們走……等等,我去趟洗手間。”
辛曼去洗手間,并非是給薛淼打電話,而是給許朔和莫蘭打電話。
但是很奇怪的是,莫蘭和許朔這兩人的電話,竟然同時都沒有人接通。
辛曼蹙眉,聽見洗手間外面有人走進(jìn)來,便給許朔發(fā)了一條信息,收起手機(jī),來到外面的盥洗臺旁邊,慢條斯理地洗了洗手。
這邊辛曼剛剛上了莫婷的車,另外一邊,從樓上剛剛下來的周多多,聞到一股不對勁兒的感覺,便拉過來一個剛才在場的同事,問:“辛曼呢?”
“被人帶走了啊,就是之前上過咱們雜志專訪的那個翻譯,”女同事見旁邊沒有人,還特別靠近了一點(diǎn),附耳在周多多的耳邊,“說什么還有她父母在樓下的車上等著呢,老天,她父親不是外交部部長么?”
“他們?yōu)槭裁匆獛ё呗俊?
周多多一下子急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著好像是什么妹妹吧。”
周多多都沒有來得及聽完這人說話,就急忙沖出了報社的樓層,狂按電梯,上了樓。
她是除了辛曼之外,第二個可以進(jìn)入總裁辦公層而暢通無阻的人。
周多多毛毛躁躁的,鄧秀麗一把就抓住了她。
“我找薛總!”
鄧秀麗攔住周多多,“你先等等,薛總在開一個十分重要的視訊會議,稍等……”
“等不了了!快點(diǎn)!曼曼被那個莫什么的給帶走了!”
鄧秀麗蹙眉,她跟在薛淼身邊,自然就清楚這個所謂的姓莫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跟我來。”
而另外一邊,一輛加長的房車已經(jīng)行駛到機(jī)場。
辛曼看了一眼:“要坐飛機(jī)去啊?我沒有帶證件,沒辦法買機(jī)票……”
莫婷冷冷的看了一眼辛曼,“用不著帶證件,是我姑父的私人飛機(jī)。”
辛曼:“……”
她一早就聽說,莫家家大業(yè)大,算是在政界商界都混的如魚得水了。
在飛機(jī)調(diào)整航線準(zhǔn)備起飛之前,莫婷提醒辛曼,“如果你告訴我們的這個地址是假的,那么你知道后果。”
辛曼挑了挑眉,“哦,那你們可以不信啊,既然這么手眼通天,查到一個人的去處應(yīng)該是不難吧。”
莫婷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那是當(dāng)然。”
辛曼猜想的沒有錯,莫家肯定是已經(jīng)查到了莫蘭現(xiàn)在的所在地,畢竟距離莫蘭離開,也就尚且剛剛滿四十八小時。
那現(xiàn)在莫婷執(zhí)意帶上辛曼去找許朔,恐怕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示威,第二個,就是想要挑撥離間吧。
她也無所謂,私人飛機(jī)的條件真的是不錯,辛曼便蓋著毯子閉目養(yǎng)神。
不知道薛淼現(xiàn)在知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莫家人給帶上了去找許朔的飛機(jī)上,希望即便是莫家人去了,也不會影響到許朔。
飛機(jī)起飛,辛曼將手機(jī)關(guān)掉放在包里。
而就在此時,薛淼已經(jīng)緊急趕到了機(jī)場,然而,飛機(jī)已經(jīng)起飛了。
………………
許朔和莫蘭之所以同時沒有接電話,是因?yàn)椋m將手機(jī)都給收了起來,關(guān)了靜音。
今天是她的生日。
一大早,許朔笑著給她早安吻,說:“生日快樂。”
莫蘭覺得,這是她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比以往那些朋友送給她名貴的首飾衣服都要開心。
吃過早餐,照常是跟著許朔去了醫(yī)院去看許父,還特別將親手做的雞湯給送了過去。
許父昨天的手術(shù)很成功,許家的父母和小妹,對于莫蘭這個女孩兒,都十分喜歡。
雖然說是富人家的孩子,但是來到的這兩天里,已經(jīng)將那些昂貴的衣服都給裝了起來,換上了廉價的衣服,更甚至系上圍裙,在面館里幫忙,一點(diǎn)都不顯得嬌生慣養(yǎng)。
但是,許父許母兩人,私下里也都找自己的兒子談過,畢竟是家境懸殊。
莫蘭笑著說:“只要是阿姨叔叔不怕我現(xiàn)在落魄了,我就不會走的。”
許朔抬頭,看見民政局幾個字,就愣住了。
“阿蘭?”
莫蘭笑的一臉的愉悅,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在許朔的眼前晃悠著,“我今年滿二十啦。”
許朔忽然就想起來,莫蘭曾經(jīng)跟他說過:“現(xiàn)在就等我二十,我們就去領(lǐng)結(jié)婚證。”
莫蘭挽住許朔的胳膊,“走啦,一會兒人就該多了。”
但是,許朔卻頓下了腳步。
莫蘭轉(zhuǎn)頭,歪著頭看向許朔,“怎么了?”
許朔深深的閉了閉眼睛,說:“阿蘭,你現(xiàn)在才二十歲,我什么都沒有,而且父親這一病,將家里的積蓄都給花光了,也沒有什么……”
“我不要你嫁妝!”莫蘭說,“我是嫁給你的,只要你對我好……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你之前說過的話都是假的?”
“不是……”
許朔并不是不想娶莫蘭,只是因?yàn)樗F(xiàn)在沒有拿得出一個求婚戒指,也沒有錢去準(zhǔn)備一個像樣的婚禮,他不想委屈了莫蘭。
莫蘭把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似的,“我不嫌委屈啊,反正有你在我都不覺得委屈。”
她現(xiàn)在只想要快點(diǎn)把證領(lǐng)了。
莫蘭偷拿了家里的戶口本,父母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再加上辛曼在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真的是夜長夢多,一定要盡快。
不過十分鐘,兩本紅色的結(jié)婚證就新鮮出爐了。
莫蘭高興地直接摟著許朔的脖子,繞著他轉(zhuǎn)了個圈,晃了晃手里的戶口本,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光,“以后我就寫在你家戶口本上了。”
………………
辛曼和莫家人來到面館,許朔和莫蘭還沒有回來。
她先下了車,來到店里,是許朔的妹妹出來迎接的,見到辛曼很是欣喜,“曼曼姐,你又來吃面啦?”
前兩天辛曼和薛淼在這里吃了面,許朔的妹妹記性倒是不錯。
辛曼轉(zhuǎn)頭問莫婷,“要不要吃一碗面?這里的茄汁面和餛飩面都不錯。”
跟在后面的莫婷,擰著眉看著這么一個到處都是油煙漬的店面,聽見辛曼的這句話,掉頭就走出去了。
辛曼聳了聳肩,知道莫婷就不會習(xí)慣,她已經(jīng)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你哥呢?”
“我哥和蘭姐去醫(yī)院我爸送了飯就出門了,說是有點(diǎn)事兒。”
“哦。”
辛曼目光凝聚在面前的桌角,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亮光,看向坐在外頭的莫婷,叫了一聲:“喂,今天是不是你妹妹二十歲的生日?”
莫婷沒有理會辛曼的話。
但是,因?yàn)樾谅倪@句話,心里已經(jīng)是劃開了一絲波瀾,因?yàn)榧依锏膽艨诒荆荒m離家出走的時候給順了出來,難道,就是因?yàn)椤?
瞬時,腦中就劃過一道閃電,迅疾地讓人來不及抓住。
不到半個小時,薛淼就來了。
辛曼坐在外頭的小馬扎上,向著薛淼揮手,“淼哥,這邊!”
語氣輕熟,仿佛對于薛淼的到來是意料之中,并沒有感到意外。
男人一雙長腿邁下,順著聲音看過去,渾身周遭都散發(fā)著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度,五官沉寂,目光凝聚在辛曼的身上,中間隔著飛舞的陽光。
薛淼走近,已經(jīng)不著痕跡地將辛曼身上都打量了一番,并沒有看到她出什么事,才算是放下心來,也隨即坐在了桌邊。
辛曼直接將薛淼拉過來,“擔(dān)心我啦?”
薛淼睨了她一眼,“既然有時間,怎么不先給我打電話?”
辛曼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莫伯父請我出來做客,我不是給忘了么。”
薛淼這才對著店面前面不遠(yuǎn)處的一輛黑色加長房車,微微頷首,從搖下來的車窗里,看見了莫老。
而辛曼呢,眼角的余光落在莫婷越發(fā)顯得陰沉的面孔上,挑了挑眼角。
看來秀恩愛這一招,對于莫婷來說,真的是頗有效果。
許朔和莫蘭,是在半個小時之后才回來的。
在巷子口,有一站公交車,伴隨著報站的聲音,辛曼看過去,兩人攜著手走下來。
她附耳在薛淼的耳畔,“我猜莫蘭已經(jīng)和許朔領(lǐng)證了。”
薛淼眸中劃過一抹暗色,只感覺到吐氣如蘭,就拂動在他的面頰。
辛曼看著薛淼的神色,“怎么,不信?那我們打個賭唄。”
“嗯?”
“如果我說準(zhǔn)了,那你就滿足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等我想到了就告訴你!”
辛曼嘻嘻一笑,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走過來的許朔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一旁的房車。
不用辛曼打手勢提醒,許朔和莫蘭,也都注意到了。
房車內(nèi),伸下來一根龍頭拐杖,在地面上點(diǎn)了一下,莫老走下來,須發(fā)花白,但是身上卻依舊帶著那種宦海沉浮多年的氣度。
莫老的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莫蘭身上,咳嗽了兩聲,聲音不高,“蘭蘭,回來,之前的事情,我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
莫蘭握緊了許朔的手,搖了搖頭,咬著唇瓣,似乎是很害怕,依然開口說:“爸爸,我和許朔已經(jīng)領(lǐng)過證了,我不能跟你回去了。”
莫老猛地咳嗽了兩聲,管家伯伯急忙上前,幫莫老撫著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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