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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尾聲四:夢中的婚禮 (鉆石加更合并)-《愛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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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園子是保持著最初的風(fēng)貌,花草樹蔭,古樸建筑,亭臺樓榭,還有正在敲鑼打鼓的戲臺子。

    薛淼和辛曼兩人沿著一條林蔭小道,走進戲院之中。

    進門之前先買了票??赡苁且驗榇笤缟系木壒剩匀瞬⒉凰闶呛芏?,只有零零落落的幾個人。

    兩人一走進,就有一個穿著類似電視劇的戲院小二裝扮的人迎了上來,“您二位這邊請?!?

    辛曼跟在薛淼身后,環(huán)顧了一下戲院的擺設(shè),此時戲臺上正在唱著一出武戲,很是熱鬧。

    坐下來之后,小二先給上了一壺茶,然后遞上來一份節(jié)目單。

    辛曼道了謝,接過節(jié)目單,從上掃到下,看了一眼,上面并沒有謝樓玉的戲,她見薛淼依然在看節(jié)目單,便問了一下隔壁桌的一個老大爺。

    “大伯,我們想要聽謝樓玉的戲,可是我看節(jié)目單上沒有啊?!?

    老大伯看過來,捋了捋胡子,正在隨著戲臺子上的武戲哼著戲詞,一聽辛曼這話,就笑了,“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辛曼眨了眨眼睛,隨即說:“對啊,我們是來這里旅游的,一來就聽說了這戲園子,還有名角兒的謝樓玉,就過來聽?wèi)蛄恕!?

    “哎,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咯,”大伯說,“謝樓玉是名角兒,那是不假,往前倒退個幾十年,還都是大戶人家里有專場呢,但是現(xiàn)在不成了,都已經(jīng)五十多了,已經(jīng)退居幕后了,見一面兒,都難咯。”

    薛淼抬起頭來,“那怎么才能見到他?”

    大伯捋了捋胡子,面向和善,“你們算是問對了人了,我呀,是這戲園子的老戲迷了,已經(jīng)有四五十年了。”

    “這個謝樓玉呢,雖然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唱角兒了,但是每個月的二十五號呢,收場的十一點,都會來唱一場?!崩喜α诵Γ叭绻銈儧]什么急事兒,就多留幾天,去別處逛逛?!?

    今天是二十一號,還有四天。

    只不過,辛曼和薛淼也都是懷著別的心思,即便是還有四天,去別處也難有心情,便整天都泡在戲園子里,聽著各種戲,辛曼甚至還跟后面拉二胡的伴奏團混熟了,還試著拉了一把,只不過那聲音,慘不忍聽。

    古代人都說茶館戲院青樓,三大寶地,想要了解一些話,這三個地方是最容易打聽的。

    這幾天混跡在人群之中,也就聽說了這個謝樓玉的一些事情。

    謝樓玉,男。

    對,是男。

    辛曼聽說了,一下子就怔住了。

    “是個男的?”

    “當(dāng)然了,反串的旦角兒啊,你以為呢!”

    辛曼默默地住了嘴,她覺得再多說呢,就要顯得無知了。

    從第一次在那個司機師傅口中聽這個名字,她還以為是女,沒想到……

    辛曼特別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照片,照片圖冊上有扮相的,有沒有扮相的,不扮相的時候也是英氣逼人,絲毫不顯得女氣。她看過去,隱隱就在眉眼之間看到有一絲是熟悉之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反觀薛淼,并沒有說話,眼眸之中也是沒有一絲波瀾。

    謝樓玉,男,長相俊秀,是有名的反串旦角兒,十八歲的時候,因為一出《畫樓春》而嶄露頭角,自此開始紅極一時。

    后來,在江南J市的官宦大家里,每逢是一些愛聽?wèi)虻睦先俗鰤?,請的都是這個戲班子,其中,就包括J市的大家杜家。

    就在謝樓玉二十一歲的時候,在杜家老爺?shù)膲垩鐟蚺_子上下來,進了后臺,正在卸妝,忽然,從后面,就有一雙凝脂的玉手伸了過來,直接就覆上了他的胸膛。

    “原來你是男的啊?!?

    謝樓玉轉(zhuǎn)頭,就看見了一雙彎彎的杏眸,閃著光。

    “你長得這樣好看,我還以為你是個姐姐呢?!?

    這個女孩子,當(dāng)時剛滿十八歲,是杜家的小姐,名叫杜筱筱。

    一般人聽到這種話,肯定是要惱了。但是謝樓玉,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杜筱筱就靠在一旁,“你怎么不說話?難不成是個啞巴?”

    她說話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謝樓玉終于開口,清淡溫潤的嗓音從喉骨之中緩緩?fù)赋觯叭绻沂菃“?,那剛才是怎么出聲唱的呢??

    杜筱筱一愣,唇角向上一彎,“你說話的聲音真好聽,比唱曲兒的聲音都要好聽?!?

    謝樓玉的隨從看見化妝間竟然有別人,便走過來,“這位小姐,您聽?wèi)蛉デ懊姘??!?

    “不出去,前面好沒意思,”她拉過謝樓玉一旁的長凳,便坐了上去,“不如你多跟我說說話吧,現(xiàn)在前面是打戲,我不喜歡看?!?

    謝樓玉揮退了隨從,“你想聽我說什么?”

    杜筱筱托著下巴,一雙黑琉璃一般閃亮的明眸,“剛才你唱的那個戲,什么情思什么來著的……”

    “迷途之茫茫,歸路之掩掩……訴我冥冥青絲,盼你日日君長?!?

    “對,就是這個詞兒,好聽,是什么戲?”

    “畫樓春?!?

    ………………

    “這出戲啊,就算是兩人的定情戲咯,也是謝樓玉的……用現(xiàn)在的話怎么說來著,成名曲,對,就是成名曲。”

    “那后來呢?”

    辛曼急切地問。

    “再后來呢,就和那些個俗氣的愛情故事一樣,大家族的千金小姐,看上了一個戲子,當(dāng)然杜家是極力反對了,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女兒給關(guān)了起來,但是,很可悲的是,杜筱筱,懷孕了?!?

    薛淼手中的茶杯,嘭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碎掉了。

    因為園子里嘈雜,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景。

    一旁的小二過來收拾,“沒關(guān)系?!?

    辛曼看薛淼的當(dāng)口,那邊八卦那人已經(jīng)開始說了。

    “后來就都是傳聞了,有人說,這個謝樓玉啊,竟然將杜家小姐給搶了出去,私奔出去了,可是,因為他一個戲子,也只能吃這一口飯,而杜家小姐呢,又嬌生慣養(yǎng),所以謝樓玉舍不得杜家小姐受苦,就又給送了回來,杜家找了一位大師呢,將這位杜家小姐的記憶,給抹去了。”

    “還有一種傳聞,是兩人私奔途中,被杜家的人給找到了,將謝樓玉給打了個半死,杜家小姐心疼,便說要跟父母回來,在回來的路上,跳了車,然后將腦袋給摔壞了,失憶了。”

    一旁也有感興趣的,問道:“那那個孩子呢?”

    “孩子,死了唄,那還能如何,聽說杜小姐懷孕五個月的時候,還挺著大肚子上街呢,哎,還是個男孩兒,就那么沒了?!?

    辛曼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薛淼的臉,臉色已經(jīng)完全白了。

    她默默地伸過去手,握住了薛淼冰涼的手心。

    記得在裴穎住院的那幾天里,薛淼一直都是陪伴在她的身邊,給她溫暖,而現(xiàn)在,她陪伴在他的身邊,只要是他需要。

    “你說,杜家小姐失憶了?”

    “對啊,中間的都是傳聞,不過失憶了是真的,把遺忘的事兒啊,全都給忘了,從外面回來,不到一年,就結(jié)婚了,嫁給了傅家的大少,現(xiàn)在也有一雙兒女了。”

    “可是,你說奇不奇,就算是這位杜家小姐失憶了,醒來之后,自從聽了謝樓玉的戲呢,就喜歡上了,自此呢,二十年都沒有斷過,一直到現(xiàn)在,就算是謝樓玉已經(jīng)退了,但是每個月的二十五號,必定會唱一場?!?

    “嘖嘖,真是情癡啊,話說這個謝樓玉也沒有再娶妻了吧,一直都是一個人過?!?

    “誰說不是呢,不過,傅家的大少,給自己夫人聽?wèi)?,出手也闊綽,就每個月的一場,就這個數(shù),哎呀,真是羨煞旁人啊……”

    接下來他們的茶余飯后的談資,辛曼和薛淼也都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了。

    兩人從戲園子出來,漫步在青石板路上,一直到了夜晚十一點,才回到酒店。

    隔日,就是二十五號了。

    這個夜晚,誰都沒有合眼。

    辛曼躺在另外一張床上,偏頭看了一眼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的薛淼,重新轉(zhuǎn)了頭,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濉?

    “淼哥,我知道你還沒睡著,我想跟你說說話?!?

    薛淼眼瞼似乎是微微動了動,但是并沒有開口說話。

    “其實,這件事情吧,聽,只是聽,我們都只是后輩,他們的事情,就連當(dāng)時薛奶奶和柳姨都不知道,只是知道,那個年輕人,趁著產(chǎn)婦生產(chǎn)之后尚未清醒,就將孩子給送了人了……這個孩子……”

    辛曼覺得自己舌頭打結(jié),不會說話了。

    “他們也有自己不得已的,相信我,如果不是有苦衷,沒有人會不要自己的親生骨肉的,就跟你爸爸一樣,”辛曼有些心急,甚至吧自己都給扯了出來,“他不也是我都二十七了,才知道我是他女兒么……”

    呸。

    說話都不會說了。

    就當(dāng)辛曼苦思冥想著要如何來挽回剛才胡言亂語的時候,薛淼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只有三個字。

    “我知道?!?

    辛曼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他的話,他心里都清楚。

    一直到次日,清晨,兩人吃了些早餐,便去了戲園子,選了上頭包廂的位置,外面是一個長廊,都是有錢人的包場。

    辛曼特別打聽過了,就在他們包廂隔壁,就是那位杜小姐的專用包廂。

    一直到了夜晚。

    戲臺子上又開始熱鬧了,辛曼拿到了節(jié)目單,看到最后一出戲,赫然寫著《畫樓春》——謝樓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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