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尾聲九:死里逃生上-《愛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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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簫的瞳孔愕然睜大,只是……玩玩?
“我想也是,你不就是抱著要報復的心思么,不過,這幾天新聞媒體上可是報道的火熱呢,我都想你是不是假戲真做了?!?
“不處于巔峰,又如何能夠身處地獄?”
秦簫的身形顫了顫,她扶著門框,才沒有最終摔倒下去。
“我看……你自求多福吧,旁觀者清,我能看得出來,”另外一個聲音說,“提醒你一句,玩兒玩兒就得了,可別引火燒身。”
面前的門忽然打開,站在門口的秦簫,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辦公室里兩人面前,仿佛是空氣之中的塵埃一樣無處遁形。
另外一個人看了一眼裴聿白,從秦簫身邊走過,為兩人留下了一個空間,而秦簫,死死地盯著裴聿白,那張一直都認為英俊的面龐,變得讓她有點不認識了。
“不處于巔峰,又如何能夠身處地獄?”
秦簫喃喃地重復了一句,“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
她承認,在年少輕狂的時候,她不懂得照顧別人的情緒和顏面,又因為自視清高,所以做一些讓人無地自容的事情,只不過,和裴聿白之間打擂臺,完全是因為他起初剛開始的那個賭約。
“是的?!?
裴聿白在秦簫看不到的地方,握緊了拳頭,手臂之上青筋繃起。
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這是裴聿白的原話,原來,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因為裴聿白他高高在上的自尊,被一個貧苦出身的女孩子踐踏了,所以,現在,終于輪到他來報復她了。
秦簫忽然笑了一聲,“我明白了,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向電梯口走去,一步一步,沒有再回頭。
而坐在辦公桌之后的裴聿白,死死的握著拳頭,忽然揚手將桌上的杯子都掃落在地上。
是真的達到了目的了么?但是為什么心會這樣的疼。
曾經的裴聿白,自從學生時代,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混,從來都沒有認認真真的喜歡過一個女孩,但是自從高中之后,身邊卻沒有斷過女生,唯獨是有秦簫,對他不屑一顧。
男性對于女性,不管是什么年齡段,都會有一種征服性,對于那些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一絲一毫的好感都沒有,而對于那些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女人,相反就會激發征服欲。
這是男人的劣根性,而年少輕狂的裴聿白,將這種劣根性,發揮的淋漓盡致。
只不過,這種征服欲,在什么時候變成了真正的喜歡,連裴聿白自己都不知道。
更甚至是知道了,但是內心,卻不敢承認。
今后在秦簫離開的那四年里,日日夜夜,他有多少次痛恨自己年少時候的懦弱,對于喜歡的人,卻不敢承認。
當天,兩人并沒有說清楚,而是就以這種不冷不熱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兩個月。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秦簫好像是工作狂附身了,不再接新的通告,兩個月內,將簽合約的所有通告,全都做完,整個人瘦下來了,幾乎都脫了形。
但是,終于在一次片場暈倒之后,經紀人將她送到了醫院,醫生說:“疲累導致流產先兆,你必須要臥床休養一段時間。”
驚訝的無可附加。
她的小腹中,竟然不知不覺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醫生將之前的血檢報告拿給秦簫,還有一張B超照片,“已經三個月了,你也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粗心的媽媽了,孩子都已經三個月了還不知道?!?
秦簫看著B超照片,最終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很快,秦簫辦了移民。
而這段時間的裴聿白,也是出于一種游離狀態,有一種頹然的態勢,不管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來,更甚至朋友幫他找了一些小姐來做樂子,他聞到那些撲鼻的香水味,只覺得作嘔,手臂一揚,就將紅酒潑了一地。
有人問:“裴少,你不是真對一個戲子用了真心了吧?那個圈子里都是大染缸,戲子就是婊……”
這人來不及將花說完,裴聿白就猛地抬頭,伸手就掐住了這人的脖子,“嘴巴放干凈點?!?
裴聿白動手的時候是用盡了全力的,脖頸被掐著,難受的憋的滿臉通紅。
旁邊的人一看不好,這是要掐死人的節奏啊,就急忙過來勸架,將裴聿白給拉開。
那人咳嗽不止,直接踢翻了一個桌子,自從那天算是跟裴聿白結下了梁子,以后在裴聿白的生意上還故意搗亂過,始作俑者,就是他醉酒之后詆毀秦簫的這一句話。
秦簫出院當天,去找了一趟裴聿白。
她原本以為,在外面等待很久,但是卻沒有想到,很偶然的,兩人在大廈門口相遇了。
當時嘉格還是裴聿白剛開始嶄露頭角的時候,金碧輝煌。
秦簫十分平靜地看著他,然后勾了勾唇,將自己右手舉起來,無名指上,還套著那一枚由她設計的戒指。
裴聿白見到秦簫,從手指上將這枚戒指生硬地給扒了下來,纖細的手指捏著,鉆石閃著光。
秦簫向上彎了彎唇,“裴聿白,這枚戒指,是我設計的,所以,即便是我們斷絕了關系,戒指我也不能還你了?!?
她說著,就直接向后退了一步,將這枚戒指,扔進了窨井蓋之下。
裴聿白的余光落在閃亮的戒指環上,從窨井蓋之間的縫隙掉落下去,再也看不見,他的心里猛地一揪,薄唇微動。
“秦簫,其實我……”
“裴聿白,我們完了,徹底完了?!?
秦簫說完,就轉身,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沒有一絲猶豫地說:“開車。”
“秦簫!”
秦簫從后視鏡里看著,裴聿白向前走了兩步,雪花紛飛,彌散了整個天地。
因為是寒冬臘月,下雪濕滑,車子開的很慢。
在秦簫收回目光的那一秒,看見身后的裴聿白,忽然,跪在了地上。
她的心狠狠的一抽。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是秦簫在很小的時候,就聽母親說起的。
但是,裴聿白現在竟然……
開車的安梓銘問:“要不要停車?”
許久,等到安梓銘都幾乎已經將車子停了下來的時候,一個字從秦簫唇中吐出:“不?!?
她不會原諒,絕對不會原諒。
………………
秦簫的故事講完,整個車廂依舊安靜,車輛依舊是無顛無簸的行駛在這條道路上。
原本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刀疤臉,忽然睜開眼睛,扯了扯嘴角,“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即便是再喜歡又有什么用,那種喜歡的熱情,早晚也會耗盡?!?
前面的小鄭嬉皮笑臉地說:“也不一定,不舉的男的就不會,哈哈哈?!?
被刀疤臉推了一把后腦勺,“滾你丫,給老子閉嘴!”
辛曼覺得她的手心很涼,涼的好像是一塊冰。
“阿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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