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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尾聲:跟蹤莫婷-《愛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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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曼推開門,向里面看了一眼,秦簫轉頭剛好就看見辛曼探頭探腦的模樣,“能下床了?”

    “當然,我又不是斷胳膊斷腿了,”辛曼掃了一眼病房里,見到沒有別的人影了,“裴大哥走了?”

    “嗯。”

    秦簫淡淡的嗯了一聲,并沒有多余的別的話。

    辛曼走到床邊的長沙發坐下,按了按柔軟的坐墊,“我覺得你這兒沙發比我那邊沙發舒服的多啊。”

    秦簫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覺得生活特無趣,所以來我這邊找點樂子,你家薛總呢?”

    “忙啊,”辛曼剝著桌上果盤里的荔枝,塞進口中,嚼著,“我這次醒過來,就見了他兩眼。”

    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

    秦簫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窗外的綠樹綠葉蔭蔽,忙什么?恐怕是忙著這次事件的后續一些影響吧。

    ………………

    的確如此。

    在綁架事件當天,裴聿白就在公司里開了緊急會議,處理有關于秦簫被綁架的事件,陸景重全權負責娛樂版的這件事情,將事情的影響力降到了最低。

    因為秦簫被綁架也是屬于公眾人物明星帶來的影響,新聞上如實報道,秦簫的微博下也都炸開了鍋。

    辛曼幫秦簫拍了一張秦簫此時在病床上躺著的照片,然后配上一句話:謝謝大家關心,我很好。

    病房里沒有開燈,而且距離的微遠,才并沒有顯出秦簫臉上被炸開的玻璃碎渣劃破的面容。

    但是也有細心的粉絲發現了秦簫臉上的細小傷口,下面全都是一片喊心疼的聲音。

    說實話,秦簫是近年來稍有的顏值和演技俱佳的女演員,再加上十分敬業,因為曾經為了演一個厭食癥的電影,自己瘦的幾乎脫了形,自己都差點得了厭食癥。

    這幾天內,微博上各種大V的轉發和總結,再加上這一次綁架事件她的聰敏應對,在普通人中的好感度一下子上升,留言一大片都是說要路轉粉了。

    第二天,看守所內,就陸續迎來了兩位身份尊貴的男士。

    看守所的警員打電話給許朔,許隊長給出的答案都是:“只要不鬧出人命來就行。”

    警員頓時就懵逼了。

    連隊長都這么說,也真的是……

    看著這尊貴的男士,并不像是那種暴力狂啊,難不成真會搞出人命。

    薛淼叫了一個保鏢一同進去,他靠在墻邊抽煙,青白的煙霧筆直的向上飄散著,然后遮掩了他略顯得落寞沉遂的面龐。

    “薛……總,饒命……”

    刀疤臉吐出一口血水來,薛淼淡漠的看過去,吐出口中一陣縹緲的煙氣,“目標是辛曼?”

    “不……絕對不是……”

    刀疤臉慫了。

    薛淼冷笑了一聲,掐掉了手中的煙蒂,隨手扔掉,“不是她,難道是沖著我的?”

    “不敢……”

    當時刀疤臉也是的確不知道辛曼和這位薛家獨子,季老太爺的親外孫的薛總有關系,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傻的聽從牢中老大的吩咐,想要干一票大的,要錢要命,先奸后殺。

    現在真的是都把腸子給悔青了。

    薛總離開之后,外面的警員就又迎來了另外一位,鼎鼎有名的嘉格總裁裴聿白。

    警員在外面東張西望了許久,也不見里面的人出來,只是聽見一陣哀嚎的聲音。

    緊接著,就看見這位身材頎長矜貴的男人,打開了牢房的門走出來,冷淡的目光瞥過來,一張紙巾正在漫不經心地擦著手指,細細的擦過之后,將紙巾扔進紙簍之中,紙上一片鮮紅的血跡。

    警員不禁就打了一個激靈,只聽已經邁著長腿走到門口的男人道:“斷指在半個小時只能還能接上,送他去醫院吧。”

    警員急忙就進去看了看,地上一片鮮紅的血,兩根斷掉的手指在地上蜷曲著,看起來異常可怖。

    ………………

    其實,裴聿白其人,看起來溫溫潤潤的,但是,倘若沒有一定的手腕,又如何能站在商業帝國的頂端呢?

    就連身為玉面狼的顧青城也尊稱裴聿白一聲大哥,不僅僅是因為資歷,還因為能服眾,手腕冷硬。

    裴聿白坐在車上,微微瞇了瞇眼睛,很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的這雙手,有些涼。

    他是有多久雙手都沒有染上過鮮血了?已經忘記了,只是很久很久了,都不曾找回來那種心痛的感覺,閉上眼睛,仿佛就看到了在兩天前,秦簫滿臉都是血的叫他裴聿白。

    他當時捧著她的面龐的手都在顫抖,又悔又恨的都想要直接扇自己耳光,怎么能讓秦簫陷入這種危險之中?!

    醫生處理過傷口說:“只是小的傷口比較多,失血多了,只要是注意傷口的保養,不會留疤的。”

    這兩天,裴聿白時時刻刻陪在秦簫身邊,并不言語,只要是能看著她,一雙眼睛就好像是一臺微型攝像儀器一般,將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乃至于面龐上傷口的愈合都記錄下來。

    他看著遠處一片逐漸聚攏過來的黑色云彩,微微閉上了雙目。

    他絕對不會讓秦簫再度陷入危險之中,絕對不會。

    他的決心,就如同在四年多前的那一場大雪紛飛之中,她看著他跪在雪地之中的那一刻所想的絕不原諒一樣。

    片刻之后,裴聿白踩下油門,向醫院的路上開去。

    裴聿白來到醫院剛好過去二十分鐘,輕車熟路的來到病房,直接推門而入,就看到秦簫剛剛從洗手間走出來,正在扶著墻面,緩慢地挪動著腳步。

    秦簫聽到門口的聲音,便轉頭向門口看了一眼,看到裴聿白的時候腳步一頓,沒有看清楚地面上的一道淺淺的褶,一下子就向前踉蹌了一下。

    裴聿白兩步走向前,不由分說,俯身就將秦簫給抱了起來,重新放在了床上,“不是給你找了護工么?去洗手間為什么不叫他們。”

    秦簫淡淡的道:“我自己能走。”

    雖然說這一次被人傷到了腿,但是并不是骨折,包扎之后醫生只是說避免走動將傷口撕裂就可以了。

    裴聿白的臉色并不十分好,聲音暗沉,“如果你不好意思找護工的話,那我從現在開始就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邊,你有什么事情我幫你。”

    秦簫原本表情淡淡的,聽見裴聿白的這個聲音,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偏過頭去不看他。

    裴聿白靠近了一些,單臂支撐在秦簫的枕側,伸手將她的面龐給撥過來,目光直視著她的眼睛,“你笑什么?”

    秦簫勾了勾唇,“笑你自始至終還是一個混球,衣冠楚楚,但是實際上一點沒變。”

    裴聿白盯著她的眸看了幾秒鐘,忽然俯身將她的唇給吻住了。

    秦簫沒有躲避,裴聿白吻上她的唇,勾勒著她濕潤的唇瓣,淺嘗輒止到逐漸深入,逐漸呼吸急促,但是,當吻緩慢向下的時候,他卻忽然離開了她的唇。

    唇瓣上蒙上了一層晶亮的津液。

    秦簫臉上有傷,裴聿白不敢在她的面上多親吻,只能是局限于唇瓣上。

    裴聿白將秦簫的衣襟向上拉了一下,“你也沒變。”

    秦簫沒跟裴聿白打岔了,由著他。

    秦簫靠在床頭,在小桌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看電影,而裴聿白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亦或者是批閱助理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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