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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筱末的神眷之名正是布倫希爾德，她擁有使用‘英靈十字劍’的能力。而你......”羅斯看向程歲初，“是齊格弗里德?！?

    ?齊格弗里德，《尼伯龍根的指環(huán)》的悲劇主角，出生是悲劇，愛情是悲劇，死亡也是悲劇。

    ?“你的意思是，我爸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江筱末是我的姑姑？他們都是奧丁的子嗣？而我會和江筱末有一段禁忌之戀？”程歲初表情很難看，“什么破玩意兒?。俊?

    ?他很難不這么想，北歐神話本身就是一場狗血倫理劇，主神奧丁堪稱種馬之神，神話劇中的角色關(guān)系多少都會有違人倫。

    ?“你的思維太發(fā)散了，我的意思是，你的神眷代號為‘齊格弗里德’。它的級別為S，甚至超越S級。”羅斯說，“殺死王魔的神明與任何神話傳說都無關(guān)，我們驅(qū)魔對神眷的命名取自各國神話故事，只是為了方便、形象。”

    ?程歲初有點懂了。

    ?齊格弗里德這個名字在維京語中意為“勝利”，在歌劇中，他用“勝利之劍”殺死惡龍法夫納，沐浴龍心之血，刀槍不入，連奧丁都不是他的對手。

    ?以此為名的神眷，其能力與威力不言而喻。

    ?羅斯沉聲：“我們驅(qū)魔部采集了你的基因樣本與靈魂波動，進行深度分析研究，考據(jù)一則驅(qū)魔秘史，最后由‘圣女’做出判決：你是百分之百的純粹人類，你能夠使用惡魔之力，你是十字魔劍的唯一執(zhí)劍人！”

    ?程歲初沉默了。

    ?他慶幸自己沒有變成惡魔，不用再提心吊膽，可以茍活下去，但是他高興不起來，他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個道理，異于常人的能力對他這種人來說不是好東西。

    ?“抬起你的頭來！”羅斯突然大聲說。

    ?程歲初抬起眼睛，看見她舉起一把手槍，把槍口對準劇場上的一個侏儒角色，扣動了扳機。

    ?噗！

    ?空槍。

    ?“如果我把這個叫米梅的角色一槍殺死，故事的走向會怎么樣？”羅斯問。

    ?在歌劇里，米梅是打造指環(huán)的矮人工匠，主角齊格弗里德的養(yǎng)父，重鑄勝利之劍的關(guān)鍵角色。

    ?在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中，如果米梅在故事前期任何一個時間節(jié)點，被一把0.45英寸口徑的手槍射爆腦袋，劇情顯然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底會怎么改變？

    ?“怎么樣？還能怎么樣，你會被警察抓走啊大嬸！殺人償命不知道嗎？”程歲初翻白眼道。

    ?鬼知道會怎么樣，關(guān)我屁事！程歲初最討厭別人兜圈子賣關(guān)子！就不能有話說話嗎?。?

    ?羅斯收槍說：“這正是惡魔的意圖，惡魔曾無數(shù)次試圖干擾人類歷史的進程，每一次都被驅(qū)魔官阻止。惡魔無比強大、狡猾，但驅(qū)魔部更勝一籌，因為我們不計代價，每一次都傷亡慘重。惡魔都是人類墮落成的，他們懂得如何以最聰明的方法毀滅人類——借用人類本身的力量。假如，敦刻爾克在英法聯(lián)軍撤退時發(fā)生海嘯，古巴導彈危機時有人按下核按鈕，尼克松死于訪華期間，你覺得歷史會變成什么樣？現(xiàn)在的世界會變成什么樣？”

    ?“你覺得我歷史學得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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