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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套話不必多說。”孫傳庭抬手，他眉頭鎖緊，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能問出為何邊防重鎮，能如此安寧，而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我此番奉皇命而來，只為問——”

    “那個傳遍天下的童謠，是真的嗎？”

    祖大壽身體僵硬了一下，沉默半響后，點了點頭。

    “真的不是那些偽王……而是一尊真正的天魔可汗出世嗎！這種事情？！”孫傳庭頭皮發麻。

    八年前，北方草原，一個年幼的孩童自不可知之地的深處走出。以無可匹敵之勢，統一草原無數魔族部落，建立了一個強悍而階級森嚴的游牧軍事帝國。

    魔族們虔誠而狂熱的稱他為……天魔可汗！意為長生天之子，能帶領魔族再度走上輝煌之魔。

    他率領之下的魔族，與妖族有過數次爭鋒，讓黃臺吉都為之忌憚……

    原本的妖魔軍，更是因為他被撕裂成妖與魔兩部分。

    按理說，敵人力量分化，他們應該感到喜悅……但問題是，那是天魔可汗——曾經入主中原的元朝統治者一族！

    某種意義上，魔族給崇禎皇帝帶來的心理壓力，還要高于妖族。畢竟滅于魔手，存在先例……

    “明明來之前我覺得那肯定是謠言了……”孫傳庭心緒復雜。畢竟真如史書上記載的天魔可汗，理應早就南下，以血祭祀，從而讓部族實力迅速膨脹。但事實上草原防線非常安寧……

    “其實情況沒那么糟！”祖大壽猶豫再三后，小聲開口了，“天魔可汗……暫且不論！”

    雖然不是有天魔可汗的出現，他腳下這座城市，或許七年前就淪陷了。

    當時的妖魔軍，太強太恐怖！更不用說，他的老上司洪承疇成了人奸……天魔可汗對于妖魔群體的撕裂，以及對妖族的進攻，給了他們很大喘息余地。

    祖大壽收斂思緒，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我們東北百姓，也有自己的守護神！”

    孫傳庭身體頓了一下，眸子中浮現出亮光。

    “看來，那個重創過黃臺吉的，長白山之子，東北的守護神，屠夫的傳說，也是真的了？”

    屠夫，五年前自長白山走出的怪才，開始很多人稱他為野人，但是，當數以萬計的妖兵，倒在了他手持的生銹菜刀之下……

    當那個年幼的少年，踏著無數妖魔的尸與骨，幾乎憑一己之力將妖魔軍殺的頹廢衰敗后……

    他便有了一個新的，讓妖與魔，都為之深深敬畏，甚至恐懼的名字——

    屠夫！

    屠夫與天魔可汗，便是那首傳遍天下的童謠，提及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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