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學(xué)中一間本用來上課的教室中正座無虛席。 這所議的第一件事便是侍中樊陵的身后名。 樊陵終究沒有等到運河修成的那一天。 “要我說,樊公自離任三公以來,興修水利,功莫大焉。其過往雖有錯處,但終究瑕不掩瑜。” “不然,樊公雖有善舉,但我觀之,終究是隨波逐流而已,今有圣天子在側(cè),尚能盡人臣之本分……其興修之水利,難道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嗎?” 在場的太學(xué)生們你一言我一語。 這非只是對樊陵的蓋棺定論,而是對以樊陵為代表的憲帝朝“奸臣”蓋棺定論。 而樊陵因為其攀附宦官的經(jīng)歷,又以名揚天下的政績,卻是成了擺在明面上的靶子。 一方覺得樊陵過而能改,值得尊崇;另一方覺得水利之事你樊陵不做,有的是大臣做,歸根結(jié)底,水利是得了天子支持的。 雖說太學(xué)生的議論幾乎影響不了朝廷對樊陵身后事的處置,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漢室最年輕士人的聲音。就好像當年太學(xué)生叩闕營救黨人,亦或是劉辯改革時太學(xué)生的閑言碎語,別管其內(nèi)容對錯,都是時代的聲音。 太學(xué)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了半天,這時,忽有人留意到法正至此都沒有發(fā)言,卻以此事詢問起了法正。 正見法孝直胸有成竹:“我且問君等,今之運河如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