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像鶴云宗這么囂張跋扈,也沒有鴉首山這么裝得沒邊。 在孔幽的印象中,每一次,當宗門聯合起來執行某個瑤臺令時,雀吟峰的弟子總是不聲不響,但任務完成得干脆利索,從不拖泥帶水。 而這位容關……孔幽很少能聽到他的傳聞,和其他的首徒不同,他除了必要的情況,幾乎不怎么露面。 沒聽說過他有什么朋友,和誰私交甚好。 孔幽根本不了解他。 “沒想到你們鶴云宗今年竟然能剩下兩個人。” 這討人厭的聲音一出來,孔幽就知道是誰。 當然是他的好發小,現在鳳凰樓的首席裴垚。 孔幽下意識地要懟人,這時他回過神來,自己臉上還戴著白面具。 他不吭聲,沒想到裴垚還非得湊到他面前說。 “死過一次傻了?你現在還能認出我是誰么?” “……換個地方說話。” 孔幽說他先走一步,讓裴垚也等會兒跟上。 這只聒噪的鳳凰太過招搖,孔幽不想跟他并排走,免得他的身份被人拆穿。 裴垚嘴上說他麻煩,卻還是依照他的話去做了。 最后兩人在一個茶樓的雅間對坐。 孔幽還戴著臉上的面具,裴垚掀開簾子進來,讓他趕快把那東西摘了。 “我這人慣見不得別人裝逼,摘了摘了。” 此時茶水和點心都已經上齊,不會再有人進來,孔幽干脆也摘掉面具,以真容示人。 裴垚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掀起一邊嘴角,樂了。 “我還以為你被火燒得無法見人了呢,這不是毫發無傷嗎?那你藏什么呢。” “我是從鴉首山死遁,難道我要頂著這張臉,大搖大擺地參加問道么?” 孔幽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他問裴垚怎么發現他的身份。 “我還用發現?只要咱倆共處在同一個地方,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下不去。” 裴垚對于孔幽竟然能問出這種蠢問題感到不屑。 他和孔幽是舊相識,兩人小時候整日混在一起。裴垚說,就算孔幽被燒成灰,他都能把灰按照原樣拼出來。 “所以我被燒死之后,你還真到鴉首山悼念我了?阿土,我真感動。” “……” 裴垚翻了個白眼。 “喝你的茶。” 兩人雖然好多年沒有像這樣平靜地面對面坐著喝茶,但老友重聚就是這樣,開個頭就能重新聊起來,根本不會感到尷尬。 裴垚說這一屆瑤臺問道真夠狠的,把他們鳳凰樓也殺到只剩下一個人了。 “你們鳳凰樓實力退步,就不要找別的原因。” 孔幽陰陽怪氣,裴垚罵了一聲。 “怎么能是我們鳳凰樓的原因?樓主都說了,這一屆的瑤臺仙官里面,絕對混進了變態!” “……” 其實就算裴垚不說,孔幽也能感覺到,這一屆的瑤臺問道,每一輪比試都做得相當絕。 而且主考官的面孔也有不少新鮮的,讓他們這些有經驗的修士也摸不到套路。 相比之下,主持舫試的冉布都算溫柔的了。 冉布是老面孔,孔幽當年第一次參加瑤臺問道的時候,他就在主持問道的考試。 現在孔幽都換了門派,他還在瑤臺供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