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是因為碇真嗣當初對明日香說了那種話,才導致明日香后來淪落到了那種地步。 不過當時碇真嗣確實說的是真相,但正如剛才綾波麗所說的那樣…… 真相會傷害所有人。 而且很明顯,當時碇真嗣是因為氣憤而對明日香說出了真相。 所以后來他后悔了。 實際上,后來碇真嗣的自閉,不是單純因為他親手殺死了渚薰才導致的。 還有就是他之前對明日香做出那樣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 他是個身負原罪的惡人。 所以他覺得,比起渚薰,他才是那個不配活下去的人。 但他卻是為了活下去,而親手殺了渚薰。 就像是那位殺死圣子的羅馬帝國百夫長朗基努斯,他用長槍終結了圣子的生命,但圣子的血水沾到了他的雙眼,使其雙眼不再瞎盲。 于是他愧疚不已,后來終其一生都為圣子所傳的圣主教奔波奮走,此前作為羅馬人、從不信仰圣主的他,卻是一生都在致力于宣傳圣子的旨意。 盡管他后來被封為圣主教的圣徒。 但他只是為了償還、填補自己的羞愧,祈求圣子和圣主的救贖罷了。 碇真嗣也是如此,他一直都羞愧不已,所以他開始才決定哪怕人類滅絕也好,也不再駕駛初號機。 此刻他仍在嘗試祈求救贖,祈求明日香能原諒他,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救贖。 可明日香卻是這么對他說,讓他無比糾結痛苦。 “明日香……救救我……” 碇真嗣哀求著,對始終低著頭的明日香說道,“只有明日香你能救我了。” “說謊。” 然而明日香此時卻這樣說道。 碇真嗣看到了明日香此刻看他的眼神,冷漠和……敵視。 “其實是誰都可以吧。” 明日香站了起來,讓碇真嗣不由得害怕羞愧得后退遠離。 可她依舊不斷靠近碇真嗣,說道,“因為你害怕美里和一號適格者……害怕父親、母親,你只不過是逃到了我這里而已!” 碇真嗣像是被她的話語戳中了心中的弱點,不斷后退。 可是他身后的房間已無退路,所以他只能面對著明日香圍繞中間的桌子轉圈圈。 “因為這樣做最輕松,不會受傷害。” 可明日香還不斷地用言語攻擊他那些最薄弱的、最痛的地方。 “救救我吧!” 碇真嗣卻還是有一絲幻想,祈求救贖。 “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 然而這時明日香卻面對面吼了一聲他后,然后一把將他推倒! 碇真嗣直接被連同身后的茶壺都被推倒…… “而你甚至都沒有喜歡過自己!” 明日香還在攻擊著碇真嗣,直到看到碇真嗣和滾燙的茶水一起翻倒在地,她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碇真嗣。 “真可悲……” 她不知道是在說碇真嗣,還是在說自己地說道。 看到明日香這番模樣,觀眾們也才想起…… 明日香這說的是碇真嗣,何嘗又不是在說自己。 碇真嗣一直害怕父親、害怕母親,從小就孤寂一人,她又何嘗不是呢? 母親因為二號機實驗的意外,變得瘋瘋癲癲,甚至對著玩偶說這才是她的女兒。 父親和母親的主治醫生走到了一起,再組成了新的家庭。 她一樣失去了父親和母親。 而且她也一樣……不被別人真心喜歡,就連自己也不喜歡自己。 她也是因為沒人喜歡,所以才逃到碇真嗣的心房當中,當初才親吻碇真嗣而已。 因為碇真嗣是那個……不會傷害她的人。 可悲的,又何止碇真嗣,她不也是這樣嗎? 所以面對加持良治這唯一可以親近的人,她才不愿意接受對方已經死去的事實,直到自我欺騙的謊言被戳破,從此陷入自我封鎖的困境當中。 觀眾們感覺人都要麻木了。 他們不知為何,這種林青山作品少見的沖突文戲劇情,卻是比那些發刀劇情還要讓人難過。 就像是……一點一點用指甲刀挖開你的胸膛,讓你的心臟鮮血淋漓、卻又大腦空白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碇真嗣身上沾滿了滾燙的茶水,但是他沒有痛呼,甚至沒有尖叫。 整個人就像是此時的觀眾們一樣,已經麻木了。 “求求你救救我吧……” 他從茶水中低著頭,哀求著站起身來,說道,“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他現在像是麻木地想要祈求救贖,如同愧疚的虔誠信徒,期待著圣主教發下的贖罪券一樣。 只需要得到救贖就好了,不管是怎樣的救贖。 真正的救贖也好,虛假的也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