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薄言佩,我若是你,便將那卓君城好好折磨一番,該殺便殺了,然后放下這件事,不去在意旁人議論,好好活下去。世間之大,磋磨繁多,人總得憑自己才能走出去,旁的念想,都不該依賴過甚。” 薄言佩始終留著卓君城性命,放在身邊折磨。 可她一日不殺,那些叫她飽受折磨的回憶,便一日不能放過她。 如此一來,早晚要瘋。 這話,不知薄言佩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侍從再將她拖出去時,她不再掙扎,不再吵鬧。 卓明月懷著身子,今日出去走一遭已然很累,回來還沒歇過,難免疲乏,起身的動作稍顯笨拙。 宴清風趕緊上前扶她。 “都四個月的肚子了,還要往街上去,不怕被人沖撞?” 卓明月“嗯”了聲。 宴清風扶著她去偏殿中的榻上休息。 這天氣不冷不熱,但她懷身子后便有些怕熱,尤其是剛入睡,容易出一身薄汗。 他便熟稔的去拿扇子來,坐在她身旁輕輕搖著。 她閉上了眼。 但宴清風曉得她沒睡。 “我從未輕薄別人……”他艱難的說,“我和卓君朗不一樣。” 他仔仔細細的分辨過,她看向溯兒和他的眼神全然不同。 她看著溯兒的眼神盡是溫情歡喜。 可看向他,卻總是疏離的。 好似她明明就在眼前,就在枕邊,與他狀如夫妻,做盡恩愛之事,卻又隔山隔海。 他總在想,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叫她真正的接納他? 卓明月似乎是真睡著了,她沒有睜眼,沒有吭聲。 宴清風久久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以指腹描摹她的眉眼。 她的臉很小,他一掌可以靜握。 “你要上馬,我就做馬鞍。” “你要登高,我就是臺階。” “可你是真的快活嗎?” 他沉默了會兒,低聲說:“我等下去,總能等到那一日的,是不是?” 他不知這些話,她到底有沒有聽見。 不礙事的。 他想,水滴可以石穿。 來日方長。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