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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困，真不困。”

    他還用力睜大眼，做出自己很精神的模樣。

    “哦。”

    卓明月由他去了，轉身一瞬，卻莫名彎了眉眼。

    ……

    畢竟不是頭一回當爹了，宴清風給孩子換尿布的動作越發麻溜。

    他換尿布的時候，溯兒就扒在搖籃邊認真看著。

    宴清風換好尿布，小聲對溯兒說：“你母后這陣子很虛弱，你在她面前開心些，不要說要想母后陪這樣的話，不然她聽了會心疼你，好不好？”

    他自己小時候那會兒，常聽見母親經常跟人說，兩個孩子只相差兩歲，一個在吃奶，一個還在尿褲子，倆孩子一塊兒哭，可很多時候她只能先去哄小的，兒子由下人哄，她就對兒子很愧疚。

    大概也是因這份愧疚，母親對他百依百順。

    宴清風心想，卓明月的心境大抵相同，只要溯兒開口說想母后，她必然會難過。

    溯兒似懂非懂，思考了會兒后，鄭重的點點頭。

    “我當哥哥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要乖一點。”

    宴清風蹲下來，摸了摸溯兒的臉。

    “溯兒還是小孩子的，有什么跟……跟王叔說。”

    他把到喉嚨的那句“爹爹”咽了回去。

    溯兒也模仿宴清風的動作，摸摸他的臉。

    “好噠！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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