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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兄妹吵著吵著聲音稍大了些，又想到了什么，壓下聲量小聲嘀咕著互相指責。

    卓明月一個姿勢躺久了不適，翻了個身。

    那兩人說話聲戛然而止。

    宴清風匆匆過來坐在她床邊，一臉關切。

    “醒了啊，要不要吃點什么，喝口水？”

    宴青菱也湊過來，試探著問：“是不是我們聲音太大，吵到你了？”

    卓明月裝作沒睡醒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在宴清風的攙扶下坐起來一會兒。

    “你來了啊……這孩子真是能吵，夜里能哭七八回，我真是想給他塞回去了，這會兒把我困的……”

    她若是說自己聽見了，就必須得回應讓不讓孩子見宣王的事。

    她若是沒聽見，這兄妹兩也不會再提。

    宴青菱說：“你辛苦了，凡事都讓我哥多做點，你就顧著自己多休息便是，他是當爹的，費點力也是理所當然，你千萬別心疼他。”

    宴清風低聲嘟囔：“要你說？費力的是我，你來管一夜孩子看看，費我的力，你倒是說幾句話就變好人了。”

    他還在生氣方才跟青菱爭論的事，是帶著怨氣的。

    宴青菱瞪他。

    “我管就我管，今晚我住這兒照看孩子。”

    卓明月趕緊說：“別，歲寧還小離不開娘，你不必攬這事，清風會管好的。”

    一來她不想再欠青菱人情，二來是予懷夜里被宴清風抱慣了，到了夜里就只認他，別人抱也沒用，還是哭。

    予懷夜里鬧騰，白日里倒是好睡得很。

    宴青菱待沒多久，遲遲沒等到予懷醒來，沒能抱一抱，便先回去照顧女兒。

    宴清風坐在她床邊，欲言又止。

    卓明月佯裝不知他想說什么。

    “趁予懷這會兒乖，你也去睡會兒，夜里才好有精力。”

    宴清風還是開了口。

    “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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