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晉國每年的械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懲罰頂多是削邑。 說到底,那只是借口,根本原因就一個:智瑤想借機(jī)除掉智朗。 按理說,智朗沒什么靠山,不該成為智瑤眼中釘才對。可問題是,智朗實(shí)在太能干了,已經(jīng)威脅到了智瑤兒子的繼承人地位。 智朗知道智氏要覆滅,他當(dāng)然不想隨著倒霉,所以早早的開始布局。 鼓勵工商,發(fā)展教育農(nóng)耕。這些年治理下來,智朗的封邑薪地,也從最普通的一塊地方,一躍成為了晉國最富裕的地區(qū),年年上繳的稅賦都遠(yuǎn)超別地。 智朗的驚艷表現(xiàn),讓智氏內(nèi)部驚訝。很順理成章的,一股相當(dāng)大的聲音開始出現(xiàn),要智瑤把智朗定為智氏繼承人。而且晉國幾大卿族因為斗爭太厲害,立賢的情況并不罕見,像趙氏,嫡長子繼承制如同虛設(shè)。 可,智瑤為人專斷,又自負(fù)的厲害,自然不甘心讓他這個侄子奪去光芒? 不過,雖然已經(jīng)起了惡意,但智瑤卻一直并未特意針對智朗,甚至還多有稱贊。這次也未提械斗之事,而是借商談稅賦,向各地發(fā)布命令,讓宗族成員回智邑。 結(jié)果,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智朗剛到智邑,就有了如今之事。 今天,智朗就是在這等待宗族公議結(jié)果的。 屋里的爭吵聲中,智瑤的聲音越來越高,智朗的心也隨之不斷下沉。 智瑤的威勢太大了,又是晉國執(zhí)政,就算族中眾人反對,恐怕也是無用。 智朗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生死之事,不怕是假的。 除了擔(dān)心,他心里更多的還是不甘! 在這個文明初開的時代,他滿腹的才能用了還不到百分之一啊!事業(yè)剛剛開啟,這就要沒了? 花了那么大力氣,日夜操心封邑里的事務(wù),結(jié)果反倒得了這個惡果。 誰能甘心?! 正想著,屋里的爭辯聲突然停了,接著就是可怕的寂靜。 幾個老頭陸續(xù)走出來。大熱的天氣,他們卻都穿著深衣。這畢竟在宗廟,穿著打扮不敢不敬,即使再熱也得忍著。 最后,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也走出了屋子。只見他穿著墨色深衣,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狀態(tài)卻與中年人無異,并不好確定年紀(jì)。 他就是智瑤了。 幾人站在門口,低頭看著臺階下的智朗,面色各異。 “宗主!如何了?”智朗抬頭看向智瑤,聲音有些沙啞。 “明日日中,就在宗廟,你在祖先面前自裁吧!”智瑤沉聲說道。 其他人都是一臉惋惜,顯然不可更改了。 智朗的頭低了下來,手扶著地,腦袋里一片空白。 完了! …… 日失之時,陽光稍稍收了些熱量,但依然燥熱難耐。 曬得滾燙的大路上,一輛華麗的文車正匆匆趕路,向著智邑的方向。 到了智邑,車駕又直奔智氏宗廟而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