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更多的,副院長就沒多交代了,可能他也不知道吧。 陳鈞微微沉吟了下,告別副院長后。 他這才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塞進大巴車側邊的儲物倉中。 揮手又告別遠處聚堆的學員,隨即快步跑到車廂里面坐著。 大巴車啟動。 可能這趟去京都,有多名導師在車里坐著的緣故。 整得何京他們幾個平時喜歡閑聊的人,都默契的坐直身體,不吭聲。 楊帆表現的最夸張,這孩子因為他表姑父在,好像是生怕給親戚丟人似的,身體緊緊抵住大巴車座椅。 全程仰著頭,那姿勢都能跟閱兵的儀仗隊拼一拼高下了。 一個坐姿,硬是堅持著從陸院東大門出發,大巴車都跑到青銀高速公路上的時候。 他才放松了一些。 也許是發現前排座位上,那幾名導師都休息了。 老楊才悄摸著伸腦袋,掃了眼陳鈞的位置后,撒腿弓著腰挪過來,坐在陳鈞身邊。 “你怎么整得偷偷摸摸的?” 陳鈞此時,正用手拄著腦袋,看車窗外的田野呢,注意到楊帆坐過來,他隨口問了一聲。 “不是啊班副,我總覺得跟我姑父一起去京都,這渾身都不自在。” 楊帆苦笑了一聲。 繼續道:“沒去的時候吧,感覺終于能在親戚面前表現表現了,可真要上京都,我這心里又沒底。” “別擔心,這不是有我呢,”陳鈞聞言,他收回目光,轉頭對著楊帆笑了笑。 這種事怎么說呢。 陳鈞自從讀陸院開始,這將近三年的時間里,班里最活潑的就是楊帆。 每次整內務,楊帆也會挑最難做的工作,比如去公共衛生間打掃,他都是最積極。 平時也喜歡跟何京,梁魁這兩個人嗆著來。 但陳鈞從這些細節上,很早之前就發現。 從小在親戚家寄宿的孩子,哪怕是長大了,那種自卑的心理都揮之不去。 還多少帶點討好型人格,每次搶著主動去刷衛生間就是例子。 正常人家長大的孩子,誰搶這活啊。 至于跟何京對嗆,一開始純屬是想讓人家關注到他。 不過還好,楊帆性格并不孤僻,平時也看不出來啥不對勁。 這跟親戚坐到一輛車上后,那種忐忑想要表現的心理,就像一下子爆開了。 整得他坐臥不安,壓都壓不住。 “你別緊張,這次導師去京都,是和其他學院進行交流,跟咱們是同行不同任務。” “你該干啥就干啥。”陳鈞寬慰了幾句,隨即抬頭掃了一眼蘇冠峰坐的位置。 發現那幾個導師的確是沒啥動靜了。 陳鈞干脆起身推搡著楊帆,帶他坐到車廂的最后面,也就是距離導師最遠的位置。 而后繼續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這個時候的景色,其實并不美,畢竟是冬天,到處都是光禿禿的,除了偶爾出現成片成片的麥田會綠油油之外。 別的沒啥可看。 但眼下這種情況,陳鈞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知道楊帆的情況,也知道對方那種矛盾心理的來源。 可他又不是醫生,更不是心理學專家,所能做的只是讓楊帆離的遠點,心里可以放松一些。 要不然,一路上動不動就挺著腰板坐。 就算人能受得了,那兩側的腰子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陳鈞和楊帆兩人換座位,只是途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沒有人刻意的去關注他們。 。。。。。。。。。。。 大巴車速度并不快,西京距離京都一千多公里,上午八點多出發。 等他們順利抵達京都育慧里4號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車輛停穩。 陳鈞先是從座位上起身,轉頭弓身掃了一圈車窗外的建筑,發現他們像是在一座廣場上。 就連何京這個本地人,都伸著腦袋好奇的觀看所處的位置。 連他都不認識。 陳鈞索性也不瞅了,反正瞅也白搭又不認識,干脆抬手拍了拍低聲道:“同志們,到地方了。” “檢查你們的隨身物品,準備下車,注意列隊紀律。” “下去后不要亂跑,等上面的安排。” 伴隨著陳鈞的提示,坐在最前排的那些導師率先起身,從大巴車上下去。 這導師畢竟是導師啊。 人家過來,是要參加學術方面的交流,不需要帶行李啥的,這邊都會安排。 不像陳鈞他們,參加大賽還要大包小包的提著。 等蘇冠峰他們剛從大巴下去,廣場不遠處就開過來一輛小型的電車。 電車造型有點酷似景區的那種觀光車。 沒有車牌。 京都這種地方能出現這種車,陳鈞猜測著應該是協會內部專用的車輛。 觀光車來了一輛,總共也就六七個座位,顯然不是為了接他們這些參賽隊的人。 等車停穩,駕駛座上下來一名年輕的小伙,跟幾名導師說了幾句什么。 隨后,蘇冠峰,也就是楊帆的那位表姑父,便轉身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陳鈞見狀,他急忙松開手里的行李箱,朝前邁了幾步。 “嗯,那小陳,你們先在這等著。” 蘇冠峰說著,還特意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電車,補充道:“一會會有人過來接,給你們安排住宿的地方。” “注意明天的大賽不要耽誤就成,晚上也別到處亂跑,伱記得約束點他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