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又哪來無緣無故的機遇呢。 副院長消息通知下來的當天,陳鈞就把該處理的事情,該去碰面告個別的導師,或者校領導那里,都去跑一圈。 連武院老耿那里,他也打電話說了一遍。 耿魏東作為陳鈞前世最鐵的戰友,這一世,經歷過香江的任務后,雖不能說二人恢復到前世那般,同生共死,親密無間吧。 至少一起執行過任務,經歷過槍林彈雨的洗禮,其戰友情也遠遠超過了普通戰士之間的相處。 老耿聽從了陳鈞的建議,沒有選擇離開武院去選拔什么武警特戰隊。 而是著手開始準備碩博連讀,為自己提升校官做準備。 武警學院基本和部隊一樣,只要是指揮系的,本科畢業后想要繼續考研,必須有兩到三年基層經驗。 當然,其中也包含合訓分流期間任職培訓啥的。 就比如說耿魏東畢業后留校,負責給武院的新生擔任教官,這雖說不是基層經歷吧。 但也算在內,從香江回來后,算算日子也符合報名的標準,那小子就在武院。 這方面倒也方便。 等忙完所有事,陳鈞回到宿舍時,基本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 這段時間,學院臨近暑假,很多課題要收尾,應付期末考試。 再加上集訓報名各方面的事情要忙,學院沒啥特殊的安排,類似新聞聯播什么的,都取消強迫性質了。 除非哪個系的涉及到實時新聞,自己去多媒體教室或者電教室上自習就行。 這種情況下。 楊帆,梁魁,沈從軍這幾個吊貨肯定就沒啥自覺性了。 平時有學院要求著,必須去看的時候,他們還要安慰自己,是看在夏丹,或者萌萌(新聞聯播主持人歐陽夏丹,李梓萌)的面子上才去的。 學院一旦不強制,這兩位的面子也不好使了。 平時這個時間段,沒啥事干的時候,是整個宿舍最熱鬧的點,不是坐在一起吹牛逼,就是湊在一起相互借鑒有關課題資料的內容。 私下串點答案啥的。 但今天,氣氛明顯不同。 陳鈞推開門走進宿舍,梁魁坐在最里側一言不發,他本身塊頭就大,縮在那里一動不動,給人的感覺,都能把整間屋子的氣氛都給壓沉悶了。 楊帆低著頭坐在馬扎上扣著手指頭,低頭不語,沈從軍靠在進門右手邊的鐵皮柜上,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 何京也回來了,手中正捧著水杯,看著推門進來的陳鈞。 一群人都在一塊呆了這么多年,陳鈞推門的那一刻就知道。 何京肯定把自己要走的事,提前給大家說了。 對此,他也只能暗中嘆了口氣。 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普通高校的大學生聚在一起,四年同窗好友,臨畢業不還是要各奔東西?為自己的生活而奔波。 哪怕工作和安頓下來的家,都在一個城市,都很難再有相見的機會。 何況是他們軍人呢。 所以,陳鈞知道這一次分別意味著什么,何京,楊帆他們都知道。 “集訓的名單都送到副院長那了?”陳鈞擺出一副輕松點的神情,看向何京詢問道。。 “嗯,送去了,一共抽選392人,老董去找的王副院長。” “那什么,班副,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盡快吧,雖說通知上沒要求具體的時間,可這次是去京都閱兵村報道,沒有讓首長等著咱們的道理啊。” 陳鈞搖了搖頭,又補充道:“明天中午出發吧,等下查查高鐵車票,今晚收拾下行李。” 兩人的對話,基本確定了陳鈞要走的消息。 原本分散在遠處都沒吭聲的眾人,這下徹底崩不住了。 陳鈞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宿舍的主心骨,別看現在何京才是班里的班長,但幾乎沒用。 或者說完全沒用。 “班副”陳鈞,可比班長何京說話有分量的多了。 這主心骨一走,整個宿舍相當于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多半。 “班副,這.這也太突然了。”楊帆停止扣手指的動作,他從馬扎上起身,滿臉不舍的看向陳鈞。 眉宇間,顯得有些慌亂。 楊帆的性格有些討人厭,總是喜歡咋咋呼呼的,起初他也確實不怎么招人喜歡,何京,梁魁兩人,也都跟他不怎么對付。 只是后來,大家在一塊時間久了,知道都沒啥壞心眼,關系才打成一片。 但陳鈞是那個從始至終都能包容他的人,這份情誼,對于楊帆這種從小就寄宿在親戚家里的人來說,尤為難得。 “我”梁魁從角落走過來,他張了張嘴,平時最灑脫的東北爽快人,這時候,卻連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經歷過同吃同住同訓練的人,是很難理解他們這種戰友情,即將分別時的場景。 梁魁倒沒有楊帆那么感性,可他剛來學院的時候,新訓期間也曾因為高中那段,不算感情的感情所折磨。 也是陳鈞幫他從這些陰影中走出來。 事可能不大。 但對于當時處事還顯稚嫩的青年來說,陳鈞的幫助那是沒辦法,那么容易就能夠從心里剔除。 更何況還有三年的相互扶持,相互鼓勵。 包括沈從軍同樣如此,若非陳鈞那時候極力勸解,帶著全宿舍的人為他操心,怕是這陸院沒等新訓結束,他就要離開了。 這時候,眾人都圍了過來,不舍的情緒和別離的氛圍在宿舍蔓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