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曹天德怒了,他這會只覺得自己胸腔中的怒火,蹭蹭的直往腦門上頂。 主要是太特么丟人了啊。 在紅軍抵達戰場之前,藍軍從元旦當天就在這邊的戰場上,進行多科目模擬演練。 演練著怎么給遠道而來的紅軍,上幾盤硬菜,讓他們體會體會,什么叫真正的絕望。 結果紅軍到位。 剛通知實兵演習開始,都特么不到十分鐘。 自己這邊全旅近六千人幾乎被報銷一空。 這事擱誰,誰能挺住這種打擊? 硬菜上到自己桌上了? 16旅臨時指揮室。 曹天德雙目赤紅,他抬手將會議桌拍的“砰砰”響:“都愣著干什么啊,給我聯系參謀部,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老曹嘴里說的參謀部,指的是東部戰區陸軍機關參謀部,也是這次演習設立導演部的位置。 聽著旅長咆哮,指揮室的一名參謀硬著頭皮走到一旁的座機跟前,他這手剛摸到話筒。 都沒來得及拿起來撥號呢。 “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鈴聲卻率先傳來,參謀愣了一下,而后趕忙拿起話筒。 “喂?這里是16旅,你找誰?” “我找的就是你們16旅,讓曹天德接電話,他狗日的這仗是怎么打的?” “讓他滾過來!!!” 可憐的參謀,打電話之前被老曹咆哮了一頓,誰成想,接起電話后又被咆哮了一頓。 他拿著話筒一臉為難的看向旅長,雖說他沒聽出話音是誰,可敢這么罵老曹的。 放眼全軍區,就那幾個人啊。 曹天德剛才還雙眸橫立,一副要捅破天的架勢,聽到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后。 這家伙,氣勢當場軟了一大半。 還特意抬手捋捋衣領,扶了扶頭頂的軍帽,整得跟對面能看見他似的。 然后才大步走到座機跟前,揮手讓接電話的參謀站到一邊。 他則是拿起話筒貼在耳旁,話沒說一句,笑臉就先遞了上去。 “哈哈,領導好,領導找我啥事啊?” 聽著老曹的聲音傳來,話筒那邊明顯沉默了一會。 而后才怒罵道:“曹天德,你出息了啊。” “這場仗你是怎么打的?” “剛才是不是又在發脾氣?發脾氣也是匹夫的怒,你有什么臉在那發火?” “哪能啊老團長,我是啥人你還不清楚,咱沒事絕對不發脾氣。” 曹天德陪著笑臉,然后用手捂住話筒,扭頭就大罵道:“哪個狗日的告老子狀了?” “你少特么在那冤枉別人,曹天德我告訴你,現在,立刻拿著你們16旅的戰損報告,給我滾到指揮部。” “我想聽你解釋解釋,為什么你們旅在發現紅軍偵查兵蹤跡時,不采取反制措施?” “沒有任何防備,任由紅軍鉆了空子。” “想好了理由再過來,我在這等著你。” 對面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獨留老曹一人有些凌亂的站在那,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總覺得這事好像哪里不對勁。 剛才他是想打電話,質問導演部的,怎么打著打著變成了自己這邊沒理了呢? 關鍵電話他還沒打呢。 指揮室內,一群被淘汰的干部扁著嘴,沒人吭聲。 能讓旅長喊老團長的人,還把他嚇成這樣,除了東部戰區副總指揮易正明之外,沒第二個人了。 易正明是以前曹天德的團長,那時候老曹也只是一個連長而已,沒少受團長訓斥。 這也導致這么多年過去,他自己都擔任31軍兩棲裝甲旅旅長了,聽到老領導的聲音還是那么害怕的原因。 純純的血脈加等級壓制啊。 而老團長正是這次演習的副總裁判長。 就這情況在這擺著,別說去找導演部要個說法了,他們這邊不把說法交上去。 能不能過關還兩說呢。 曹天德聽著話筒中傳出的“嘟嘟”聲,他很是煩躁的將話筒扣在座機上。 電話一掛,老曹的腰桿子當即又挺起來了。 “去,統計全旅戰損,十分鐘內將報告送過來。” “還有,把彈道雷達截獲的紅軍坐標位置,傳給124師。” “全旅將士的血不能白流,打了敗仗也得知道是被誰打的。” “去吧。” “是!!” 身上還冒著煙的幾名干部點點頭,快速的離開指揮室。 按照演習規則,他們已經陣亡了。 但演習場上,有幾個人真會嚴格遵守演習規定呢? 上面安排裁判員進入他們的指揮部,就是監督類似的情況發生。 可以說,向來演習打仗的,級別越高越賴皮。 第(1/3)頁